第二十四章 顧曉曉,還配叫男人嗎?
觥籌交錯間,虞染也算是大致了解了蜀州的情況。
前任知府混混度日,某次喝酒應(yīng)酬時因?yàn)楹染铺喽懒恕?p> 其手下的一員官員,也就是樂百壽,因?yàn)樘媲爸?dāng)了十幾年的下手,精熟知府事務(wù)而又無敗績,便被任命為臨時知府。
當(dāng)然,這個臨時知府,若是再三年內(nèi)沒有過什么太大狀況,那便是坐穩(wěn)了知府的位子。
這么一聽,好像確實(shí)能夠讓人生成謀殺的念想啊。
不過,虞染可是知道。
這樂百壽活了大半輩子了,官途事業(yè)皆是從基層做起,矜矜業(yè)業(yè),功績無數(shù),做人更是無可挑剔,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而且上任后依舊勤勉有加,怎么看也不像那種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啊,倒像個殷勤正直的好官。
而且新任知府上任后,將蜀州管理的妥善至極,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接風(fēng)宴過后,虞染同意了樂百壽的挽留,一行人留在樂府過夜。
隨著這伙官員的退去,京城的監(jiān)察使到來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蜀州。
深夜。
書房內(nèi)。
“難道真的是意外么?!?p> 云如萱在一旁研墨,虞染提筆,準(zhǔn)備書寫一份給皇帝的文書。
就在這時,意外橫生。
屋外傳來一道凄慘的哀鳴。
“冤啊!冤??!誰來為我們做主??!”
這聲音正是從他的房外響起,隨著這道凄慘女聲在外面響起,虞染眉頭微皺。
有情況了么?
總不能白來一趟,沒事還好,有事一定要弄清楚。
如此想著,他起身走出書房。
一名披頭散發(fā)的女子正跪在大門外面,兩名家丁正欲揮棍。
“住手!”
虞染爆呵道。
那兩名家丁瞬間警醒,退至一旁。
“本官乃是京城督查使?!?p> “你是何人?為何喊冤?”
那女子聞言,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緊緊攥著虞染的衣袖,雙眼放光地說道:
“回稟大人,小女子乃是前任知府的女兒,名為顧曉曉?!?p> “大人,我父親被人迫害致死的!”
“我父親去世那天,就是在這樂府喝的酒!”
“他與人喝酒,有人在酒中下毒!”
“大人,您相信我,下毒者一定是那樂百壽?。 ?p> 女子撕心裂肺地喊道。
這名女子滿臉污垢,但仍然難以掩蓋她那端正的五官,清洗過后一定是個秀氣的姑娘。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家老爺勤勤懇懇,何曾做過一件錯事?!”
“虞大人的火眼金睛定能看出你的詭言!”
一名家丁滿臉怒容,憤憤道。
虞染伸出手掌制止了他。
“你與我進(jìn)來吧?!?p> “我們聊聊。”
虞染轉(zhuǎn)身走去。
這時,樂百壽滿頭大汗地急沖沖跑來。
“虞大人,虞大人啊。”
“曉曉,你去哪了,這近一個月來樂叔叔發(fā)動了所有關(guān)系去找了你,樂叔叔找的好辛苦??!”
樂永壽一臉焦急地說道。
“......”
顧曉曉突然一臉警惕,緊緊抓住虞染的衣袖。
這一幕被虞染看在眼中。
“樂知府,她現(xiàn)在可能有些敏感?!?p> “讓我先與她談?wù)劙伞!?p> 虞染淡淡道。
“...好,好?!?p> 樂永壽讓開了路。
書房內(nèi)。
“能跟我詳細(xì)地講解一下經(jīng)過嗎?”
虞染輕聲問道。
“那日,我父親受樂永壽之邀來到樂府喝酒,可最后卻傳來了我父親身亡的消息?!?p> “大人,我父親他那日走的很決絕,臉色滿是堅毅之色,當(dāng)時我不以為意,可如今想來他肯定是知道那場酒局會要了他的命的!”
“并且,我父親一死,這樂永壽就當(dāng)上了知府,害人性命,奪人職位!這不是很明顯嗎?”
顧曉曉臉色悲憤,哭泣連連。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落魄少女,眼神中滿是同情與擔(dān)憂。
本應(yīng)是吃穿不愁的大家閨秀,如今卻落魄地像個乞丐。
虞染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若是這樂百壽真的做的,他又圖什么?
單單就圖個知府之位嗎?
據(jù)資料顯示,樂永壽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啊。
而且女眷也未增多,反而上任后更忙了,每天官府與樂府兩頭轉(zhuǎn)。
“好了,本官已經(jīng)大概知曉了。”
“這件事,本官一定好好徹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現(xiàn)在,你先離去吧?!?p> “來人,帶顧姑娘離開。”
簡單地記錄過后,虞染收筆,緩緩道。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好好調(diào)查啊,我求您了...大人......”
一名隨從走進(jìn),將顧曉曉拉出書房,她那不甘的聲音回蕩在書房中,只是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這...這就完了?”
柳如煙一臉懵。
虞染眸光深邃,久久不語。
此時此刻,無數(shù)黑影奔走于樂府各處房檐上。
他們已經(jīng)獲悉了虞染如何處理顧曉曉事宜的情報,當(dāng)下著急地是將這份情報一五一十地傳給自己的主子。
片刻后,虞染才緩緩回過神來。
“消息已經(jīng)散播出去了么?!?p> 他如今宗師境的修為,在這個蜀州足以排進(jìn)前五之列,在不引起他的察覺之下竊聽幾乎不可能。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群隱匿在各處竊聽的黑衣人,只是不愿搭理他們罷了。
“前任知府的千金居然落魄到乞丐?!?p> “看來,這蜀州是真的有些東西啊?!?p> 虞染喃喃自語道。
繁華的市井,落魄的知府千金。
剛上任就看到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樣一來,蜀州有問題是跑不了了。
之前的繁茂景象,恐怕也是有人故意讓他看到這一點(diǎn)的。
那些人估計跟這群黑衣人也脫不了干系。
“你這就叫辦案?”
“你自己瞅瞅你那張宣紙上寫了幾行字?”
“這就讓她回去?她都來你這爆出這么大的秘密了,你就不怕她路上遭遇不測?!”
柳如煙生氣地吼道。
“嘖,急什么?!?p> “既然他們想讓我看到蜀州的平安祥和,顯然就是想降低我的警惕?!?p> “我越是不把那顧曉曉當(dāng)一回事,那些人都越不敢打草驚蛇,她也會越安全。”
虞染白了一眼柳如煙,不急不緩地說道。
“平安祥和?哼,虧你能想到這是假的,真是不錯呢?!?p> 柳如煙雙手環(huán)胸,沒好氣地說道。
“此話何意?”
虞染眉頭微皺,
“那些這些高堂之上的人以為的平安祥和不過是明面上的罷了?!?p> “他們一個個地跟頭豬一樣,什么狗屁繁榮祥和,被下面的官員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那些人間煉獄的景象愣是直接忽略了?!?p>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去刺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