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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嘉靖末年開始

第20章一刀切魚

大明:從嘉靖末年開始 迎風隨飄舞 2060 2022-06-19 21:49:01

  “大.....大王......不要殺我............”

  面前的孩子大概在十七八上下,滿臉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眼圈通紅馬上要哭出來,可謂望之惹人心疼。陳海冷呵呵一笑,伸手輕輕的、揉揉的,撫摸著男孩天靈蓋。

  “都注意點,看看你們,都是大姐姐,瞧把孩子嚇得.........孩子你別怕,姐姐們不是啥好人,只要你聽話懂事就不會有事兒。”

  孩子聽了這話,腿跟他老子一樣開始抖起來。

  “孩子,告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沈平安?!?p>  “平安嘛.......土了些,卻不失為個好兆頭。讀過書?”

  “沒有,跟著爹爹識些字。”

  “嗯,不錯不錯,帶這孩子下去歇著。”

  找個外表比較溫柔的女人帶走,人一走,從陳翠、陳黃那里知道完整事情的陳藍靠過來。

  “大姐,那個叫沈一石的商人你認識?”

  “勉強認識吧,怎么了?”

  “他可靠嗎?”陳藍擔心道。

  陳海輕笑著拍了拍她:“藍藍,沈一石要是可靠,我還會扣個人質?他這個人嘛.......情義是有的,但隨時都能割舍掉;很有頭腦很有智慧,但頭腦和智慧卻在漩渦中;頗有才情,但行得是最最低賤的商賈路?!?p>  “這種人是個人物,但若不能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難免會有身首異處的一天。”

  “那需防沈一石勾結官軍.........”

  “他不會?!标惡嗳坏馈?p>  “為什么?”陳藍不解。

  “三丫子,世上百態(tài),發(fā)生的眾多事情不往秤上放,沒有三兩重,而要是上了秤,千斤萬斤打不住。他沈一石要敢報官,首先兒子在咱們手上,他拿什么解釋?他解釋了官府會去聽嗎?會去明察秋毫嗎?別忘了他是個商人,雖然依附在織造局,但不過是頭肥豬,是雙白手套罷了。這世上經商的千千萬,還會缺頭豬?缺雙干凈雪白的手套?”

  “信不信,沈一石只要報官,分分鐘鐘判個“勾結倭寇”斬立決,家產充了國庫軍餉。他一定也肯定會私下解決,所謂“破財消災”?!?p>  “而且我也沒提過分要求,不要火器不要盔甲,只尋些弓弩。”

  陳藍有如醍醐灌頂一般。

  “大姐想得周到,可是大姐,俺看沈一石船上是有火炮的,大姐怎么不取一門下來?”

  “得了吧!炮我看過,一摸一手鐵銹,這種炮專炸自己人玩兒,拿過來屁用沒有。”

  明清兩朝工部制造的軍工產品,陳海不說耳熟能詳吧,至少是如雷貫耳了。像火槍,拿廢鐵瞎弄,原材料上偷工減料,能打出去的概率不到三成,炸膛瞎眼斷胳膊的概率能有七成多,試問誰敢用?!

  就跟某世界大國動不動摔個飛機,造出的火炮專為炸膛而生,你看他們家的兵敢用國產的?炮不敢用,炮彈也不敢用!

  最關鍵的是有缺點不改善不彌補,反倒上下齊心聯(lián)合躺平,整天就是各種瞎糊弄,糊弄別人也糊弄自己?;鹋谂抡ㄌ啪图雍?,明明在歐陸是野戰(zhàn)炮,生生搞成千斤炮、萬斤炮、十萬斤炮......火槍用同樣的原理,加厚槍管,整的跟錘子一樣。

  更不用說技術層面上的博而不專,竟整些爛活。

  試問這種破玩意,陳海哪敢用?

  你們敢用?

  老壽星邊上吊邊吃砒霜?順便摸個電門?再拿硫酸洗頭?呆在輻射區(qū)里頭?

  biu倍兒爽!

  沈一石的事情似乎是生活中的小插曲一樣,過去了又是長時間的寂寞和無聊。即便從他嘴里知道倭寇在進犯浙江沿海,可關她陳海這個女海盜什么事兒?又不參與,該干啥還干啥。興許是那五條逃跑的海盜船的過,接下來的巡航中一條海盜船沒發(fā)現,陳海便收拾鋪蓋下班,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家園島。

  下船,還是陳祿在迎接。

  “三丫子,島上怎么樣?”

  “一切正常?!标惖撈届o回答,余光瞟向唯一的男性。

  “妥善安置就行,把他扔島上?!?p>  “是,俺親自辦!”

  “魚魚呢?打魚還沒回來?”

  “一個時辰前回來的,只是........”

  “只是?”

  “大姐你看過就知道了?!?p>  陳海被帶著來到庫房,推開大門,迎面便嗅到濃烈的魚腥味。面前有十個木桶,木桶里是滿滿的魚獲,可惜全翻白了。

  “陳魚打的魚?你們?yōu)槭裁床怀裕慷嗬速M呀?!?p>  陳祿默默補上一刀:“大姐,這是島上姐妹們使勁吃之后,實在吃不動剩下的?!?p>  “啊這...........”

  陳海略顯尷尬捋開劉海。

  “那也不能浪費呀.........正好給姐妹們吃頓好的,敞開了吃。至于再捕撈多了,鹽還有多少?”

  “腌魚嗎?鹽不夠。”陳祿跟著陳海思路走,“除了腌制,同樣能做熏魚,就是費炭火。”

  “平常魚是怎么腌的?”

  “抹上鹽巴呀?!标惖摵鲩W著眼睛不理解。

  陳海氣餒:“不抹鹽難道抹泥?叫花雞?”

  “叫花雞?”

  “誰問你叫花雞了?說魚!”

  “魚不都在這里嘛?!?p>  “........我能問候你大爺嗎?我是問你魚是怎么個腌制法!”

  “俺沒腌過,但俺見過。拿刀子劃開魚肉,把魚扔進鹽里,裹上一層。用大量的鹽蒸干魚身上水分,再吊起來曬,等什么時候魚肉縮水團在一塊兒,魚就腌好了?!标惖摶貞浀?。

  “魚里面不抹鹽?”

  “好像從沒抹過?!?p>  “庫里有鹽嗎?”

  陳祿立馬取來一罐子。

  陳海隨意抓起一條魚,拔出腰間匕首,劃開魚腹,笨拙的掏出內臟,斬下魚頭,在內外四面各劃幾下,抓把鹽巴灑在上頭,內外均有。

  “看清楚了?來幫忙,咱倆先弄滿一桶?!?p>  陳祿拔出匕首學陳海的辦法弄,但她嘴可沒停。

  “大姐,為什么突然要腌魚?還是這種腌法?海里魚管夠,鮮魚都吃不完,吃咸魚為哪般?”

  “做實驗,驗證我的猜想?!标惡Uf道,“三丫子,咱們吃是夠了,可夠吃就算完了?既然有能力,干啥不多來點?若我沒記錯,這些咸魚成了,正好陸上有個冤種,換些錢花?!?p>  “冤種?誰呀?”陳祿好奇。

  “那孩子他爹。”陳海言道,“叫沈一石?!?p>  說完一把掏出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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