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幾秒鐘時間的樣子,秦山木踏過草地,他收住腳步站立在木房子前方,直面整個寒莊似乎顯得有些渺小,卻又像高不可攀的大山直接堵在向外走的出口。
手中握捏的長刀,還在他手上持續(xù)往下滴著血,小草上的葉片染紅,左右來回搖晃。
而他正對面,相隔不遠的周娣,早已接住從高空墜落的男人。
偏偏沒有選擇潛逃,她靜靜默默站著猶如雕像不懼風雨,干凈清澈的眼眸滋生出刀和劍,全程攜帶著憤怒硬把秦山木牢牢釘死。
對峙,彼此見不到任何動作的對峙。
只是,周娣率先抑制不住心底下怒火厲聲爆喝道:“快些滾吧!或許撿條小命?!?p> “哈哈哈……”
秦山木忍不住仰天大笑道,“一小女子,真不知道憑啥資本口出狂言?你臣服于我吧!只要宣布永遠效忠我的人,立馬讓你過回以前日子無需死在此地?!?p> “哼?!?p> 周娣很不屑的鄙視下,“那就看接下來的時間誰有資格繼續(xù)活著。”
誰料話音出口,她整個身影仿佛人間大蒸發(fā),原地消失不見。
兩只眼睛保持高度警惕的秦山木,他高大魁梧的身軀同樣不顯含糊快如閃電,一個瞬間大挪移徑直向后方退出四五米。
先前看上去丟魂落魄嚇傻了眼的幾名婦女,這時刻似乎變成另外的幾個人,全是精神抖擻身段柔軟的舞者,她們無需都市里音樂做伴奏,卻心有靈犀似的彼此集結(jié)成隊形開始翩翩起舞。
其動作不在于協(xié)調(diào)肢體平衡的兩只手,而在于忙碌的雙腳。
左腳向上火速提起來再落下去,同時用力踩踏在各自身下的紅色石塊上,兩邊木房子沒有任何異動;緊跟著右腳向上火速提起來再落下去,又同時用力踩踏在各自身下的綠色石塊上,幾道不起眼的柵欄同樣沒有任何異動……
咋搞的呢?為何事到臨頭無法啟動擊殺強敵的機關(guān)?
那可是莊主不惜血本長期投入才創(chuàng)造出的杰作,曾有摧毀對面整片森林的榮光?。?p> 今天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大敵當前竟然會發(fā)揮失常沒有反應,這不是存心想要人家的老命嗎?
……
幾名婦女在不同程度上出現(xiàn)恐慌亂了套,神情模樣完全區(qū)別于前面的演戲。
純粹是不自覺的,各自提速拼命踩踏在黃色石塊、紫色石塊、藍色石塊、黑色石塊……
可遭遇到的結(jié)果依舊老樣子,四周啥動靜都沒有冒出來。
很明顯,這不是事先設(shè)置好的機關(guān)統(tǒng)統(tǒng)失靈,而是蒙面女人已抵達,先在背后逮住寒莊人,利用自身法力搜索,一下子不費吹灰之力硬把山里擁有的情況摸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在背后出工出力順帶悄悄做了大破壞。
內(nèi)心目的非常簡單,她暗地里想要協(xié)助秦山木快速獲取血醒草,助自己找到三體四維珠。
前面,她警告秦山木不能找尹托,單純希望秦山木把精力全用來尋找血醒草。
致使現(xiàn)在達成預期目的,讓她越發(fā)渴望早些完成任務,內(nèi)心深處越發(fā)充滿了期待之光。
此時此刻的她,在旁邊正悄無聲息偷偷觀摩整件事情往下發(fā)展著。
剛剛在判斷上出現(xiàn)嚴重失誤的秦山木顯得尤其惱火,幾個縱身又從后面迅速蹦起來,一刀擋在幾名婦女企圖退回木房子的路,“快說,你們這里的周昌呢?”
“好多年都沒有居住在寒莊了。”
隔秦山木最近的婦女不敢睜眼看血淋淋的長刀,她渾身顫抖著閉上眼睛,“請手下留情不要殺我的人,我從今往后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不稀罕。”
打心眼里非常反感軟骨頭,秦山木呵責完又追著厲聲逼問:“快說吧!你們中間誰知道關(guān)于血醒草的消息?只要大膽的和我講實話,今天可以留下你們的狗頭暫時不用去死?!?p> 這下子工夫,幾名婦女徹底懵圈傻了眼,因她們心目中從不知曉血醒草為何物。
十幾秒鐘的茫然無措,一位模樣稍微膽大的婦女,她鼓起勇氣說:“我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真正離開過這片大山,哪里去聽說關(guān)于血醒草的消息呀?”
“真是個不知道?”
咆哮著,秦山木在幾名婦女身上看來看去,一直未能得到反應不覺來了幾絲火爆脾氣,“你們敢不吭聲,其結(jié)果就是啥也不清楚,那存活著還有何意義?全給我去死吧!”
幾乎同時間里,他手中長刀徑直朝驚恐萬狀的幾名婦女揮舞去,又如閃電破空砍下。
“錚?!?p> 不屬于長刀砍在脖子上發(fā)生的聲音,而是帶起音爆的小匕首撞擊在長刀末端。
緊隨其后,一柄長劍似同幽靈般直刺秦山木的丹田。
一眨眼工夫接連兩次遭襲,秦山木心頭一震,他顧不上再去擊殺沒有任何危險的幾名婦女,自顧自回旋大半圈,手中長刀向外面擋開長劍,又利用反彈之力挪移退讓幾米。
未曾想兩眼視線看清楚來襲之人,他不由得咧嘴笑了,“你竟然好好活著沒有死,還這么快站起來,足以說明尹托那小子正待在后面的木房子里,好,很好,剛才總是擔心在此耽誤久了會影響找人的大事兒,現(xiàn)在沒了顧慮和你慢慢玩?!?p> 內(nèi)心里得意之情全溢于言表,歸根結(jié)底不能全怪罪人家高興,因尹托真要跑遠,他手上有的實力即使再恐怖再強大,一時半刻在大山里面同樣是個無可奈何望洋興嘆。
現(xiàn)在啥都變得簡單,只要提著長刀從外面殺進去,尹托在他眼里便沒了藏身之地。
于他而言還有啥理由不敢堵在門外,慢慢消耗對方重新燃起的意志呢?
在他意識里很樂意花時間看下先前周世貿(mào),和剛醫(yī)治好的周世貿(mào)到底在哪些方面存有不相同。
該類問題對于周世貿(mào),他作為當事人照樣很渴望弄清楚搞明白。
但腦子里不糊涂啥都明鏡似的,他失血過多的身體暫時還不適合與秦山木硬碰硬激戰(zhàn)。
剛偷襲沒有如同預料中的樣子順利得手,他主動停止對秦山木發(fā)起的攻擊,遠站著接過對方說話回應道:“慢慢玩就慢慢玩,我汲取前面教訓肯定不會再敗給你的。”
“希望如此吧!不然注定大失所望的?!?p> 秦山木嘴邊上講著道理,但他手中緊握的長刀,卻不愿意給周世貿(mào)絲毫喘息的機會,直接以極其霸道的招式用力強行劈砍過去,“我先祝福你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