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宗門弟子的吆喝聲音,大長老兩個耳朵里好似啥也聽不見。
雙腳剛落在地面上,他滿腔抑制不住的強大怒火,對準不遠處站立著的尹托,直接擲地有聲的狂飆道:“說,為何非要殺害我的慕容禮學?”
“你到底啥意思?”
佯裝腦子反應遲鈍沒有真正弄明白,尹托選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平白無故竟然冒出個慕容禮學讓我殺害了,你有沒有搞錯?一個不認識沒接觸的人叫我如何動手殺呀?”
“沒種,敢做不敢當?!?p> 大長老僅存的幾絲耐心丟失,他胸腔里熊熊燃燒的怒火越發(fā)變得濃烈,“再問最后一次,你把慕容禮學到底藏在哪里去了?快些交出來,否則碎尸萬段。”
顯而易見,他能有耐心和尹托多說幾句話,單純是想要找出慕容禮學尸首的下落。
剛聽聞到最新消息慕容禮學已死,讓他既悲痛又難以接受。
在尹托眼里偏偏是不折不扣愚昧至極的蠢貨,他和大長老懶得繼續(xù)兜圈子裝下去了,“你們南望宗處理事情全采用這種方式?單憑宗門弟子嘴里說啥就是啥嗎?”
諷刺意味不僅透露出南望宗是恃強凌弱的垃圾宗門,還養(yǎng)了些沒腦子不辨是非對錯的糊涂蟲。
該羞辱無異于當眾打臉還要狠狠踩幾腳。
日常生活中,大長老早已源于自身的位高權(quán)重養(yǎng)成了飛揚跋扈。
當聽聞到尹托嘴里的話,頓時氣得丟失了思考,他不想浪費口舌多說什么?一把明晃晃足有三尺多長的劍從手掌心上硬生生迸濺而出,自行抖動兩下舞起朵朵劍花,全屬于雨點般的虛影向外綻放,再類似于光的速度向尹托渾身上下傾瀉刺了出去。
先前偷摸著老早就躲藏在暗處不敢現(xiàn)身的龔天龍,他滿臉興奮的從旁邊鉆出來,“大長老威武霸氣,大長老快替師妹報仇雪恨,剛有宗門弟子親眼看見那雜碎已把師妹掀下了懸崖峭壁?!?p> 真是個其心可誅啊!
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大長老揮劍動手的時候冒出來。
講到底還是被尹托的實力嚇破了膽。
只不過心里面認為的倚仗。
此時刻,在尹托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資本可以當眾顯擺,他鎖定向自己刺來的劍,自始至終沒絲毫緊張感,先原地來幾個躲閃,再依靠心念啟動戒指里儲存的能量,直接轉(zhuǎn)換成絲線狀如刀似箭的力,向大長老疾馳的速度更快更準。
全程從旁看去仿佛啥動靜也沒有發(fā)生似的,可形成無數(shù)虛影刺向尹托的劍花,那份霸道與剛猛在距離尹托差不多只有幾公分的時候,立馬快速潰散消失。
南望宗的人不明所以傻了眼。
為何會變成這幅樣子?
兩眼睜大著明明沒看見那小子出招的。
大長老劍上的法力咋就在關(guān)鍵時刻全消散干凈?
太過詭異了吧?
然而,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還在后面。
剛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大長老,現(xiàn)如今站立在練武場之上,好像中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
反倒是尹托,他沒事兒似的隨意搓搓手。
直至最后向周圍環(huán)視下,他往返走動幾步開了口,“大家喊你大長老,足以說明你真是慕容禮學的父親,瞧你剛才針對我搞出的動作,瞬間里算是弄明白,你調(diào)教出不堪的女兒不足為怪,不過看在你女兒為我效勞的情分上,暫時先不取你性命,滾?!?p> 哪知大長老依舊站立在原地沒動,整個臉色看上去還顯得有些古怪。
的確是不對勁兒,他現(xiàn)如今想要挪動卻是個動不了啊!
內(nèi)心里不光覺得極度驚駭,還迅速萌生從前從未有過的畏懼乃至無力感。
這都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小妖孽?
自己縱橫勉北數(shù)十載為何至今為止從未聽聞到有人講起過呢?
實力的恐怖如斯哪可能三兩天悄悄長成嗎?
好在尹托的幾句話,讓大長老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能夠僥幸活下來,全仰仗不成氣候的女兒。
一張歷經(jīng)滄桑的老臉似乎沒地方可以存放了。
明擺著喊我滾,又令我渾身不能挪動。
其搞法不是存心想要刁難人?
故意令我當眾出丑出洋相嗎?大長老憋著火似乎又有了硬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囂張,“休要和我猖狂耍威風,咱們南望宗遠不是你這種無名小輩能夠隨便招惹的強大存在?!?p> 話音剛落地。
背后練武場入口位置,慕容禮學憤怒的叫囂響徹眾人耳朵,“龔天龍王八蛋,你無視同門情誼竟然偷襲我硬把我捅倒在地,害我差點兒丟了性命,現(xiàn)在該你受死了?!?p> 眾人聽聞到熟悉的聲音,一個個不由自主轉(zhuǎn)過頭去,兩眼視線紛紛見到白色粉末狀晶體,從慕容禮學手中緊握的短劍里迸濺而出,迅速凝結(jié)成全新的巨劍向龔天龍奔涌而去。
變化太大,龔天龍做夢也沒料到師妹還能夠活著跑回來,先大講特講師妹被尹托掠走,再拋出煙霧彈講師妹被掀下懸崖峭壁,最終目的就是要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
未曾想忙活來忙活去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純粹是作繭自縛。
老天爺硬讓師妹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此地,不僅身上所受劍傷全完好如初,還緊隨其后直接性修煉成難于登天的冰晶訣,這現(xiàn)象是何等不可思議的狀況呀?
可眼下,哪有時間允許龔天龍細想,他憑借本能反應,一招冰晶訣迎向慕容禮學的那把巨劍。
誰曾想兩人有的力道懸殊太大。
半秒鐘時間都沒有撐過去,龔天龍就在慕容禮學的壓制下凍成冰雕,一副奮力阻擋巨劍來襲的架勢,臉龐神色全是些難以置信失敗帶來的驚恐。
顯然,慕容禮學胸腔里迸發(fā)出的火氣還沒消,她轉(zhuǎn)動短劍稍變換下手里的招式,鋒利的劍刃便落在龔天龍脖子上,一分為二的干脆利索,“現(xiàn)在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好惡心?!?p> 默默靜看著的尹托,他沒有阻止,今天的遭遇全是拜龔天龍所賜,可以說死有余辜。
但注意到慕容禮學骨子里面散發(fā)出的心狠手辣,他有高興,更多警惕和不安。
只是事已至此,好像啥都不再重要似的全成了歷史。
慕容禮學不要吩咐不要指揮,她攜帶著手底下臨時代管的成員,大步流星走到尹托身前去,全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倒在地,“主人,請您指示?!?p> “先站起身來說話吧!”
眼看著單膝跪地的眾人,尹托流露出些許反感的不喜歡,他趕忙做出明確的糾正,“今后不要搞這種花里胡哨的禮節(jié)性東西,表忠心遠不是外在有的這些形勢……”
“啪啪啪啪……”
斜面位置,榮掌門邊鼓掌邊帶領(lǐng)著各門各派慢悠悠的走進了練武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