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面看似多余的秦山木,聽聞自家老大與燒烤攤服務(wù)員達成口頭協(xié)議,整個人高興得不得了。
畢竟,他略施小計付出了謊言,總體說來算是幕后推動者、操盤手。
為避免夜長夢多,讓他自認為揣進口袋的錢再次飛走,一看自家老大決定攔截會所講到的飆車領(lǐng)獎?wù)?,二話不說依靠法力向夜色底下的眾人宣布,“你們不要吵鬧好好聽著,我們老大對會所懸賞的兩百萬酬金很感興趣,妄想染指的都提前先散了吧!”
聲音不算大,可聽在每人耳朵里面都震得嗡嗡作響,猶如炸雷響起充滿威壓無窮無盡。
特別是帶著陳熙鳳朝越野車跑的尹托,他放倒迎面撲來的幾人,一顆始終傾于平穩(wěn)的心在不自覺中“咯噔”兩下,開始暗暗的叫苦。
同時間里升起先前不曾有過的強大危機感。
喊話者已向眾人顯露出雄厚的法力,背后那名老大的實力想必更加深不可測。
咋辦呢?
這時候真要舍近求遠返回去,那種結(jié)果無需言說肯定被堵死。
目前現(xiàn)在的陳熙鳳,體力已經(jīng)明顯透支,早已經(jīng)受不起超常規(guī)的大折騰。
暗自權(quán)衡隱藏著的利與弊,尹托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依舊朝停放越野車的位置猛沖。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沒啥好要說的,今晚不管自己能否順利脫離危險,陳熙鳳因為自己想錢受到牽連進入這個鬼地方,自己自然有責任和義務(wù)搶先把陳熙鳳送出去。
男人必須要有男人具備的果敢。
生與死都是命。
唯獨內(nèi)心坦蕩才有資格攪動風云創(chuàng)造驚天大奇跡。
……
又有兩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從黑暗里冒出頭,恰似幽靈那般沒有弄出任何響動,卻緊握明晃晃的砍刀,非常默契的分成上下兩路徑直朝尹托發(fā)起攻擊。
尹托不敢存有絲毫大意,他借助前面積累的寶貴經(jīng)驗,先盡可能扶住陳熙鳳的周全,再向斜面快速挪移大半步,手中變形的鋼管順勢迎風橫掃。
鐺鐺。
兩聲脆響,兩把砍刀自下而上飛出去,兩名偷襲者摔倒在地,連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
誰料陳熙鳳也跟著遭了秧,全因她被扶住精心保護以后,渾身頓時丟失先前那股子拼死拼活只管使力沖的狠勁兒,特別是雙腿雙腳僵硬了似的挪不動,還使不出絲毫力氣。
讓尹托拖拽著往前跑,她雙腿雙腳邁不開向前徑直倒下去,“我不行了,你放開我自己走?!?p> “這事哪里能成?!币袌詻Q不要同意。
幾乎同時間,他不去扶即將倒地的陳熙鳳,反而利用拖拽著陳熙鳳的左手驟然向上發(fā)力。
原本快要摔倒在地上的陳熙鳳,一受到既強大又有方向性的拉扯之力,手便成了牽引身體的繩索拖離地面,猶如閃電那般向尹托靠攏。
尹托沒有廢話,他瞄準兩者間的契合點直接把陳熙鳳扛在了肩頭,“不要亂動,你現(xiàn)在最多有十幾秒鐘可供安心喘息,希望你抓住這個機會多少恢復些自身體力?!?p> “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我不想繼續(xù)拖累你的人?!标愇貘P趴在尹托肩頭,不老實想要下來。
四周圍全是手持兇器的男人,尹托哪敢聽陳熙鳳的話,他控制陳熙鳳的手在對方屁股上扭捏下警告道:“你給我老實點兒,若不然,先讓你屁股在我手里開花?!?p> “流氓?!?p> 陳熙鳳有些吃痛,她不由得破口大罵,“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著占便宜。”
“此言差矣?!?p> 尹托不接受對方扣的帽子,又是個無所顧忌找準目標控制住陳熙鳳的手,在陳熙鳳大腿上來回滑動下咧嘴笑,“這兩下,我在你身上的動作才勉強算得上占便宜吧?”
“今天算你王八蛋有種有本事,你使力摸吧!只要我不死,一有機會肯定弄死你的人。”
陳熙鳳變老實不再想著非要下來了,卻又發(fā)出更為嚴厲的恐嚇,“本小姐遠不是隨便哪個狗屁男人想碰就能碰的,你剛剛在我大腿上亂摸的爪子,我?guī)湍憷卫斡浽诹四X海里,即使不砍成肉醬泄憤,也需要拿到外面去喂豬喂狗……”
尹托沒再開腔搭話,卻不是做賊心虛怕了對方威脅,而是剛有動作已經(jīng)達到目的,在悄無聲息當中符合預期成功轉(zhuǎn)移掉陳熙鳳的注意力。
現(xiàn)實情況毫無虛假確實如此,陳熙鳳渾身上下存有的體力已經(jīng)透支,再加思維意識總在恐慌絕望的情緒里走不出來,這種狀態(tài)又怎么可能讓殘存的幾絲力氣得到快速凝聚呢?
講到底,關(guān)鍵時刻里,尹托始終都不希望陳熙鳳成為自己身邊最大的拖累。
眼看如愿以償就要抵達停放越野車的位置了,那些緊追不舍的散兵游勇看似聲勢浩大,中間卻找不出真正能構(gòu)成致命威脅的大牛人,只要設(shè)法拖住前面敢于玩火的阻攔者,陳熙鳳有力氣找機會把車開走,今晚所面臨的生死危機就算解決七七八八……
分析中規(guī)中矩既透徹又凸顯實在,不過形勢越發(fā)詭異了起來,前面停放越野車的周邊區(qū)域已被秦道遠和秦山木強行先控制住,每個在場男女都不敢違背兩人下達的旨意逾越雷池半步。
眾人圍成個弧形遠遠的靜站著,除開看熱鬧以外,對兩百萬酬金的懸賞沒敢有絲毫染指想法。
而秦道遠和秦山木站在眾人空出來的空地中央。
當兩人目睹尹托扛著陳熙鳳從路那邊冒頭,秦山木是副趾高氣昂搶先開了口,“小伙子,你希望我們把你打趴以后送回去?還是無需動粗自己跟隨我們返回會所?”
看似詢問商量,實則囂張狂妄到了極點,可以說目中無人完全沒把尹托放在眼里。
尹托倒是沒太在意對方態(tài)度,他放下陳熙鳳看向秦道遠。
半秒鐘樣兒,他就從秦道遠身上感覺到不同于普通人的強大威壓。
這家伙絕對是今晚有史以來遇見的最強男人,其危險性恐怕遠超千軍萬馬。
該如何設(shè)法自救呢?
今天身邊即使沒有陳熙鳳這個累贅,單憑實力講話,只怕早已注定難逃對方手掌心。
反觀斜對面站著的秦道遠,他兩眼目光投射到尹托身體上,同樣進入無法理解的遐想之中。真是個怪人,實力不算強大,可為何又能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看情形,這會所里養(yǎng)的人也太弱了吧?
照此推理,公開懸賞兩百萬酬金抓人并不奇怪。
只是,秦山木站在旁邊意見很大,他板著臉又沖尹托發(fā)了火,“剛詢問你的話呢?你不搭腔是啞巴嗎?信不信我的拳腳先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