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者老朱的眼神,李峰心里很不服氣,牛氣啥,我手上有成編制的法器鎧甲,照樣宰了那修士。
不,只要恢復(fù)一半法力就可以殺了對方,你個糟老頭子炫耀啥,哼!
剛走進(jìn)校場,就有人來回收鎧甲,統(tǒng)一保存,這樣做才合理,避免有心人帶出去被人仿造。
才褪下鎧甲,就看見暴虎走來,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李峰,嘴唇張開又閉合,想要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氣的抓頭上亂糟糟的長發(fā)。
見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急得抓狂,莫名的有種喜感,重要的是這貨和那個暴虎長得一樣,性格卻是各不相同,眼前這個重情重義,當(dāng)初去見老朱的時候,他擋在了前面。另一個,算了,李峰不想提他,想起他就想揍人。
此刻李峰也很無語,知道暴虎找來是為了什么,他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為了打破尷尬只能率先開口說道:“找個地方喝一杯?”
“嗯?哦,好!”聽到李峰的話,暴虎先是一楞,而后反應(yīng)了過來:“我知道城里有家酒樓不錯,他們家的酒很烈?!?p> 在暴虎的帶領(lǐng)下,李峰他們來到一間酒家,暴虎和掌柜說了兩句,帶著李峰傷樂二樓的包廂,看兩人交流時的神態(tài),暴虎應(yīng)該是這里的??汀?p> 很快酒菜被小二送了上來,退出時并把門帶上。
房間中只剩李峰暴虎二人。
李峰發(fā)現(xiàn)暴虎又要開始抓自己的頭發(fā),他可不想吃暴虎的頭皮屑,急忙開口說道:“別抓,你想問什么就問,能說的我會如實(shí)相告。”
見這次還是李峰先開口,暴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意是來質(zhì)問的,可是迫于現(xiàn)在李峰的身份,還有戰(zhàn)場上助他殺出重圍,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可是為了自家的兄弟又必須要問,陷入兩難之境。
抓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又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就這樣接連喝三碗,臉色微醺,接著酒意開口說道:“沙場上的救命之恩,暴虎銘記于心,以后有什么差遣,就是刮了我這兒百來斤的肉,我暴虎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是為了我那兄弟,我還是要問閣下一句,你是不是奪舍了我那兄弟?!?p> 暴虎目光死死的鎖定對面的李峰,放在桌上的手已經(jīng)握勁筷子,另一只手,伸入桌下,做好了一句話不對隨時掀桌子的準(zhǔn)備。
“呵!你怎么想到奪舍的?”李峰早已發(fā)現(xiàn)暴虎的動作,單手按在桌面,運(yùn)作法力,整個桌子被他按入地面半寸,讓暴虎的計劃落空,繼而平靜的說道:“不要著急,那個李峰還沒死,我能感受到他,也不是奪舍,只是暫時借用,我來到這里……嗯……應(yīng)該是一場意外,尋找回去的辦法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眉目,應(yīng)該花不了多少時間?!?p> 說想到回去的辦法,只是為了讓暴虎安心而已。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這里的,靈兒和白衣李峰都不在,想找個人來問問都沒法辦到。
當(dāng)聽到自己的兄弟還活著的時候,暴虎臉色明顯松了一口氣。
“你是修士?”
李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強(qiáng)大的那種?”暴虎小心翼翼問道,他不知道這樣問會不會得罪眼前的李峰,如果強(qiáng)大的話,不會來借用自己兄弟的身體,如果弱小的話,他是怎么在軍陣煞氣里活下來的?
“應(yīng)該算強(qiáng)者……吧!”李峰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修為到了那一步,來這里之前,在獬豸威壓下站立都成問題,
“能讓我和他說說話嗎?”暴虎眼中滿是期待。
李峰面色為難的說道:“這個恐怕辦不到,我的神魂過于強(qiáng)大,他的靈魂處于自我保護(hù),已經(jīng)陷入沉睡,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在用神魂之力溫養(yǎng)他,等我走的時候,他會得到很大的好處。就那最簡單的來說,學(xué)任何東西他都會比別人快上一倍不止?!?p> “他真的不會有事?”雖然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不過難免還是有些失望,繼而再次確認(rèn)兄弟的安危。
“嘿!不會,我以性命擔(dān)保他不會有事?!崩罘灞槐┗⒌膯栴}問的一楞,隨即啞然失笑起來,在心底還有些羨慕那個李峰。
“他有你這樣的兄弟,真好!”
“沒事就好,我相信你,畢竟你還救過我的命。”
暴虎被他說的臉色再度紅了幾分,眼神望向桌下,不敢和李峰對視。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酒勁上來了。
現(xiàn)在的暴虎讓李峰感到一陣惡寒,想象一下,一個魁梧大漢,在你面前像未出閣的女子一般,面色酡紅,姿態(tài)……扭捏。
“那啥,菜都快涼了,我們先吃飯,剩下的話邊喝邊聊。”
“哦……哦哦!你看我這腦子,他們家的就可是好酒,不能浪費(fèi)了,李……”說到一半暴虎的卡住了,說了半天都還沒問姓名。
“我和你兄弟同名同姓,你怎么叫他就怎么叫?!崩罘迥闷鹁茐亟o自己到了滿上,喝了一大口,的確夠烈,胸口火辣辣的,像是火在燒,而后又有一股酒氣沖上口腔,吐出來一問,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這么巧?那不是緣分嗎?”
“緣之一字,當(dāng)真妙不可言!對了你給我講講白虎軍團(tuán)的事,避免在外人面前漏了馬腳。”
“沒問題!”暴虎放下心里的大石頭,拍著胸口答應(yīng)。
當(dāng)天晚上兩人喝的伶仃大醉,相互攙扶,走在大街上,差一點(diǎn)就被迎面而來的馬車給撞上。
在與馬車相錯時,不知怎么的李峰感覺馬車?yán)镉兴蟹浅V匾娜耍墒窍胂胱约邯?dú)身一人來到陌生的世界,能有什么人讓他重視,最后把它歸咎于太想念以前導(dǎo)致。
兩人好不容易回到營房,剛打開門,迎面就是手臂粗的棍子襲來,嚇得他連忙推開暴虎,險之又險的躲過偷襲。
“砰”暴虎腦袋撞上門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今晚兩人喝的實(shí)在太多,加上這里又是軍營,李峰便收回了神識,畢竟神魂也需要法力來滋養(yǎng),現(xiàn)在是能省則省,可是誰會想到自家營房里,還有人敲悶棍的,這特么不是扯淡嗎?
偏偏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今晚居然發(fā)生了,李峰立馬放出神識,想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偷襲你李爺我。
不出意外的,意外馬上發(fā)生,神識剛放出去不到半尺,后腦門傳來劇痛,忍著昏迷看向背后,模模糊糊的一道人影,十分眼熟,但是,沒給他過多的時間去想。
“噗通”一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