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地界上空,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拼盡全力的揮動手中的長劍,擊打空氣。每一次揮砍空氣中都會閃爍一下光芒,光芒一閃而逝,隨后就是一圈圈漣漪向外擴(kuò)散。
“轟”
“破?。〗o我破開?。。?!”
“轟……轟”
“為什么?為什么連你也阻止我?為什么?”
“轟”
“我要回去,你讓我回去?這陽使我不當(dāng)了,我要回去找?guī)煾福罘逭f大師兄……死了,我不信,你讓我回去,求你了袁爺爺!嗚嗚~~~!”
“啊~~~!為什么?嗚~~~!”停止了劈砍,手中的長劍掉落,轟的一身插入地底只剩劍柄在外。人影癱坐在空中,雙手抱膝,埋頭痛哭。衣角隨風(fēng)飄動,發(fā)出嘩啦啦聲響,微風(fēng)吹拂著她散亂的發(fā)絲,像是在安慰悲傷中的她。
此人正是飛走的謝霞,在得知大師兄的死訊后,她第一時間就是不行,隨后就是要回宗門看看大師兄的魂燈是否已經(jīng)熄滅。
可是作為城隍陽使,她活動的范圍只限于魔都地界,想要出去,一是城隍的許可,二是辭去城隍陽使一職,不在受天道庇護(hù),不受規(guī)則束縛,恢復(fù)自由之身。
“哎!傻孩子!”
一聲嘆息進(jìn)入謝霞耳中,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一震,猛地抬起頭向四周望去,空洞的眼神出現(xiàn)了一點光亮。
在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人,刀削般的臉頰,炯炯有神的目光,一頭長發(fā)隨風(fēng)飄舞,一眼看去給人一種豪邁與灑脫。
當(dāng)看到這個人,謝霞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向著中年人跑去,撲到了那人的懷中,悲傷的情緒在也控制不住了,徹底的放聲痛哭起來。
而中年男子則是憐惜的拍打著謝霞的后背,任由謝霞抱住。
如果魔都陰司任何一個鬼差在這里,都會認(rèn)出這個中年人來,他就是魔都陰司的最高統(tǒng)治者……城隍。
幸好不在,在等話,那些鬼差恐怕要集體去孟婆那里搞團(tuán)建了。
“袁爺爺……李峰說大師兄……死了……嗚……我不信……嗚……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要回去找我?guī)煾浮瓎琛乙纯吹拇髱熜值幕隉簟D恪屛一厝ァ貌缓?!?p> 謝霞在城隍的懷里一邊哭著,一邊述說著。
“傻孩子,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還跟小孩子一樣,你要查看你大師兄的魂燈,非要回去嗎?”城隍和藹的說著,看著謝霞的眼神全是慈愛。
“嗯?袁爺爺?shù)哪愕囊馑?,你要幫我?lián)系我?guī)煾??”謝霞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城隍,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從大師兄的死訊中回過神來,不知道城隍說這話時什么意思。
“呸!我才不聯(lián)系那老東西呢,不干人事的玩意兒,我是說讓你給那老東西打電話,你有電話不用非要跑回去,真當(dāng)你說李峰那小子,有用不完的法力?”
城隍很鐵不成鋼的戳戳了謝霞的腦袋,到現(xiàn)在城隍都沒有看清李峰底細(xì),這小子太邪乎了,拆了文判府,居然還有法力夠他闖望鄉(xiāng)臺的,一般修士,發(fā)過那樣的大招,都要緩緩,李峰那個怪胎倒好,就沒事人一樣,到處搞破壞,簡直就是怪胎。
對于城隍說自己師父是老東西這話,謝霞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嘴上罵的兇,可是只要有一個人遇到事了,另一個人絕對在最短的時間感到。
“呃!是??!我可以打電話?。 庇辛顺勤虻奶嵝?,謝霞這才恍然大悟,立馬掏出手機(jī)翻找著通訊錄。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后被人接通。
“喂!丫頭,怎么想起給師父打電話了,是不是想師父了,想師父的你給袁老頭說一聲就是,他要是不放人,我去把他的城隍廟拆了?!?p> 電話接通,謝霞還來不及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慈愛蒼老的聲音。
城隍聽到這話的時候,立馬吹胡子瞪眼:“老東西,有種你來拆一個試試,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呦!這不是那個不知羞的袁老頭兒嗎?我還以為你嗝屁了,咋滴?你們府君還沒把你革職查辦了,留著過年呢!”
“放屁,呢說誰不知羞,你丫的才被革職查辦,你丫的怎么還沒駕鶴西去,留著浪費糧食?!?p> 得,謝霞一句話還沒說上,兩人就通過電話吵了起來。
“停!”謝霞大喊一聲,阻止了兩人的爭吵,再讓他們吵下去,天都要黑了。
“哼!我給丫頭面子,不給你這個老東西的吵。”城隍別過頭去,不在搭理電話那頭。
“哼!我給我徒弟面子,不給你這個老不羞的吵?!彪娫捘穷^毫不服輸。
“師父,我有大師兄的消息了?!币妰扇瞬辉诔常x霞趕緊說道。
“嗯?有那小子的消息了?死了沒?”聲音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變的滿不關(guān)心起來。
“師父~~~!”謝霞有些不依,撒嬌道。
“好好好,你說?!?p> “我打電話給您,就是想要讓你看看大師兄的魂燈有沒有異常。”
“呃!你什么意思?”語氣有些著急。
“我沒見到大師兄,我只見到了他的兒子李峰……”
謝霞把遇見李峰和關(guān)于大師兄的事講了一遍。
“你先等等,我這就去看?!闭f完不等謝霞回話,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無奈,謝霞只好等師父去查看后,才能知道結(jié)果了。
同樣等消息的李峰,等到了六子帶人回來。
“李哥,他就是老馬送過來的胡律師,胡律師,這就是我們的老板李先生。”
胡律師是個30來歲的男子,打扮的整整齊齊的,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剛從外面進(jìn)來,就被里面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兩個男子在睡在柜臺上,三個女人圍在角落的桌子邊不知道在說什么,被叫做李先生的人,則是一個人坐在店鋪中間,趴在桌子上睡覺,要不是看見胸膛還在起伏,他都認(rèn)為這個李先生已經(jīng)死了。
這里跟一個作案現(xiàn)場差不多,就是少了點血跡什么的。
“??!來了?六子,你把文件給胡律師看,我在睡會兒?!闭f完,換了一個姿勢又睡了過去,現(xiàn)在李峰只想睡覺,其他的啥也不想干。
六子把桌上的文件袋交給胡律師,這文件袋,還是黑白無常送過來的。
“胡律師,這邊請,時間有點急,請不要在意?!绷宇I(lǐng)著胡律師來到了柜臺,把暴虎和朗銅趕到了一邊去。
暴虎和朗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胡律師,頗為不耐煩的向著旁邊走去,來到另一個柜臺,一妖一半的睡了下去。
“哦,好好好!”胡律師被兩妖那一眼,看的頭皮發(fā)麻,就像被兩頭野獸盯著一樣,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野獸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