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們出動 我們收容 我們無所畏懼
干凈整潔的實驗倉內(nèi)。
幾名身穿連體式防護服的研究員，在幾架試驗臺上忙碌著。
他們有的仔細盯著試管內(nèi)液體的反應。
有的則對著顯微鏡觀察著。
還有的手持平板電腦，不斷調(diào)取著什么。
“記錄，血液查詢失敗，聯(lián)邦血庫中沒有所屬異人的相應記錄。”
一名研究員對著脖領(lǐng)上的麥克風說道。
“記錄，DNA查詢失敗，也是第一次出現(xiàn)?！?p> “記錄，對應行動軌跡查詢失敗，第一次出現(xiàn)?！?p> “記錄，天眼局協(xié)同查詢結(jié)果，與所屬異人擁有大致相同身高體重等外部特征的人共有三萬零七百八十名，其中對應時間節(jié)點，出現(xiàn)在醫(yī)院附近的僅有所屬異人一名，數(shù)據(jù)庫對比失敗。”
很多異人都不知道，他們加入YC局的時候。
背后所需要的流程其實是極為繁瑣的。
YC局不僅會把新加入的異人往上祖宗五代查的一清二楚，就連異人關(guān)系較好的朋友，祖宗三代也要探查一番。
你什么時候出生，家里往上五代人做什么的，自小經(jīng)歷過什么重大事件，身邊的交際線圈是怎樣的，身邊的人有哪些興趣愛好等等等。
最終在把一切信息進行匯總，然后對你進行評級，匯總成一份只有局長才能完整查看的封存檔案。
也許這份封存檔案直到人類滅絕都不會被打開。
但一旦打開，就說明你干了不得了的事情。
種種檢測手段里，基因組的檢測是最有效的。
也是YC局最喜歡的。
人類基因組是一個結(jié)構(gòu)十分穩(wěn)定的體系，同時又是一個變異的體系。
在長期的進化過程中，基因組DNA的序列不斷發(fā)生變異。
這些變異有些被保存下來，導致了不同種族、群體和個體間基因組的差異和多態(tài)性，除同卵雙生子外，沒有兩個個體基因組是完全相同的。
歷年來，無數(shù)難以甄別的異人均倒在了基因組檢測環(huán)節(jié)。
但此刻，YC局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實驗艙外圍。
四名人影站在單面窗后，靜靜的看著研究人員對從新來異人身上取來的標本，進行一步步的檢測流程。
為首者是一個瘦高個，他叫懷奇，是調(diào)查部部長。
YC局社會調(diào)查處，負責境內(nèi)異人普查，調(diào)研，控制和管理。
以及國外異人入境之后的監(jiān)控。
其實，最大的作用就是吸收異人，解決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問題。
把他們養(yǎng)起來省的添亂。
同時，懷奇也負責人事調(diào)動。
他的旁邊站著面色始終陰鷙的傅貴。
懷奇私下里經(jīng)常打趣傅貴，是不是經(jīng)常和那些間諜打交道，所以整個人越發(fā)的陰鷙了？
傅貴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只是一個新來異人的檢測流程，即便這個異人是三段境界，按理說也是不用出動兩個部長監(jiān)督檢測的。
可是今日有所不同，這個異人的情況實屬特殊，還出現(xiàn)在YC局事情頻發(fā)的這么個節(jié)骨眼，如果不是另外兩名副局長陪同局長外出了，恐怕，五位局長應該都會親自前來了。
十三大區(qū)YC局自建立以來。
每年五位局長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的機會可不多。
可短短的一天內(nèi)，就差點出現(xiàn)了兩次。
“真是......”懷奇張了張嘴，不可置信道：“真是奇了怪了！”
“他難道不是聯(lián)邦人？？？”
種種檢測手段表明，新來的這個異人就像是第一次憑空出現(xiàn)在聯(lián)邦一般！
根本沒有舊有痕跡可查！
“咳咳?！迸赃叺母蒂F咳嗽了下，面帶不悅道：“還請懷副局長慎言！”
在傅貴看來，不管懷奇剛才的話是有心還是無心，他所表達的意思，側(cè)面也反映出自己這個負責安防部部長的失職！
如果被有心人拿以利用。
這可是極為嚴重的瀆職！
在對一個異人進行檢測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在聯(lián)邦內(nèi)是第一次出現(xiàn)？
那個異人又不是個嬰孩！
那是一個三段境界的異人！
如果不是主動來YC局檢測被發(fā)現(xiàn)，那他去刺殺執(zhí)政官都沒人知道！
那這讓負責外派間諜，負責甄別軍事內(nèi)保的傅貴情何以堪？
一個外聯(lián)邦的人就悄咪咪的潛進來了，那兩個呢？
三個呢？
“咳咳，抱歉傅部長。”懷奇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知道此事越說越黑的他不在說這個事情。
只是按了一下控制臺上的按鈕，然后對著亮起綠光的麥克風說道：“進行下一項?！?p> “能力藥劑的匹配程度?！?p> 實驗艙內(nèi)，束手等待指令的研究員很快便開始了下一項。
就在這時，一名研究人員驚訝報告道：“報告！”
“發(fā)現(xiàn)檢測標本出現(xiàn)特異反應！”
“他的細胞基因組一直持續(xù)的在進行局部微變！”
一時間，傅貴松了口氣，這個發(fā)現(xiàn)能讓他把瀆職的帽子摘掉了。
但懷奇卻緊皺起了眉頭。
同境界下，畸變體要比異人的戰(zhàn)斗力更為強勁。
他們雖然有著沒有智慧的缺點，但他們強大的戰(zhàn)斗本能足以彌補。
且，他們每一個境界都有極大幾率擁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想象一下，同樣是三段的境界。
畸變體擁有三個特殊能力。
而普通異人既沒有異能，有沒有功法，僅靠一跟能力針劑，也僅僅只能做到自保罷了。
而能力針劑的持續(xù)時間是有限的，且那種針劑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有些人是沒有匹配性的，是用不了的。
也就是說，你想損耗壽命換取臨時能力都不行。
而成為畸變體的重要改變就是基因組的畸形突變。
這種突變放在基因組局部上，就是細胞的局部微變。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擁有特殊能力的異人，他們的部分基因組也是突變的。
但他們作為人類的核心部分是不會變得。
聽著研究員的匯報，懷奇想到了那個新來異人，面部特征是一個黑白旋渦。
他好像擁有一種特殊被動能力，面部的容貌被能力改變了。
據(jù)下面的人反應，看久了他的面部旋渦，會產(chǎn)生一種眩暈惡心的感覺。
就像是參與了游樂園里，過山車；大擺錘之類的娛樂項目一般。
懷奇揉捏著下巴思考了會道：“能力藥劑的匹配結(jié)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揚聲器里傳來研究員的回復。
“過程放在大屏幕上！”懷奇命令道。
在往常，懷奇是不用觀看匹配過程的。
他只需要結(jié)果即可。
但新來異人的各種特殊情況容不得他不謹慎些。
能力藥劑，是絕大多數(shù)沒有傳承功法，沒有特殊異能的異人命根子。
這種藥劑取材于畸變體身上的能力種子。
其原理簡單的說就是把畸變體的能力，通過各種改造，制成藥劑供異人使用。
異人們在使用這種藥劑后，他們的基因組會產(chǎn)生畸形突變，從而擁有對應所屬藥劑的能力。
但同時，也會出現(xiàn)一些外貌上的改變。
比如，王驍?shù)年鹘呛凸琴|(zhì)盾牌。
這種藥劑的使用并不是說想用就用的，除了眼中副作用外。
它需要細胞融合度，簡稱匹配度。
在這種匹配測試里，研究員會取來幾種不同譜系的能力藥劑的標本，與異人的標本進行融合測試。
如果不出現(xiàn)排斥反應，那么表明該異人可以使用對應譜系的能力藥劑。
如果出現(xiàn)排斥反應，則表明該異人就只能是‘五秒真男人’了。
但也有一種特殊情況。
能力藥劑直接把異人的基因細胞標本侵染成完全畸形突變的狀態(tài)。
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說明：對應標本的異人離變成畸變體不遠了。
隨著懷奇的命令下達，無面幻生體的基因融合度檢測很快出現(xiàn)在幾人的面前。
在經(jīng)過高精度儀器的無數(shù)倍放大之后。
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畫面是一個圓滾滾的細胞。
它的表面帶有一絲血絲，這是局部微型畸變的表征。
但有趣的是，這種畸變僅僅只持續(xù)在外表，并未深入。
難道，這就是導致出現(xiàn)查無可查的原因？
眾人心中疑惑升起。
就在這時，畫面上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細胞，這是研究人員加入的外來能力藥劑。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
如果這個黑色細胞和圓滾滾細胞融合，則表明對應異人可以使用能力針劑。
如果不行，則不可以使用。
畫面里，黑色細胞朝圓滾滾細胞滾動而去。
且隨著距離的縮短，黑色細胞像是著了魔一樣瘋狂朝著圓滾滾細胞猛撲！
懷奇快速取出通訊器，同時雙眼緊盯著畫面。
這種融合速度前所未見！
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個結(jié)果，一是：標本所屬異人即將變成畸變體，所以很是吸引黑色細胞。
二是，所屬標本融合度極高！
可以使用不同譜系的能力！
但通過之前幾項的檢測，第一種的可能性更高。
懷奇死死盯著畫面。
如果黑色細胞將圓滾滾細胞給變成黑色，那么他將會立刻下令逮捕或者就地擊斃莫近武！
眾人的心隨著融合的進行很快便提了起來。
尤其是另外幾位副部長。
他們來此是想獲得一位新異人的歸屬，結(jié)果卻碰到了這檔子事情？！
隨著畫面的進行。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圓滾滾細胞竟然將黑色細胞給吐了出去！
且，黑色細胞在圓滾滾細胞拒絕融合后，又朝著它猛撲而去！
然后，在被圓滾滾細胞吐出去！
如果莫近武在此，他一定會想起第一次在娘娘廟時遇見的情況:無面小嘴一撇，嫌棄的將一個面團吐出。
就感覺，那種能力配不上無面一般。
這幅畫面一直在重復。
黑色細胞就好像一條單身狗，不住的朝著自己的女神奔去。
然后奔到跟前，試探性的伸出手，卻被女神無情的拒絕，甚至還踹上一腳！
然后黑色細胞從遠處爬起，重新奔到女神旁邊，再被踹走。
如此反復。
“這是，能力藥劑被嫌棄了？”懷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
他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而旁邊的傅貴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不管怎樣，結(jié)果出來了，首先這個人無法使用能力藥劑?！?p> “其次，這個人來路不明，歸屬這塊，要慎重。”
“將這里的情況復制一份，發(fā)個其他大區(qū)以作先例吧?！?p> 傅貴看了看通訊器，快速說道。
“幾個部門剛好都在，大家誰更想.......”懷奇扭頭看了眼幾個部門的副部長。
就在之前，他們幾人不請自來、
他們的目的懷奇很清楚，無非就是爭奪莫近武的部門歸屬罷了。
可現(xiàn)在，隨著各種檢測結(jié)果的出來。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難為情的拒絕之意。
一個無法使用能力藥劑的異人，僅僅只有臉上的那個不知道作用的旋渦能力。
且還來路不明。
根本查不到相關(guān)的家庭等個人信息。
這么一顆不能‘爆種’為團隊帶來巨大臂助的定時炸彈，沒人會要。
僅僅只是來路不明倒還好說一些，大不了當把一次性的鋒利刀鋒使用。
好用就用，不好用折斷拉倒。
無法爆種增強戰(zhàn)斗力，這才是眾人不想接收莫近武的主要原因。
對于異人個體來說，使用能力藥劑的爆種行為并不好，會損害個人壽命。
但是對于團隊來水，你就是最靚的仔！
氣氛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在莫近武的歸屬問題上，之前還躍躍欲試，甚至于要大打出手的他們一言不發(fā)，生怕被當成了垃圾桶。
傅貴嘴角一翹，嘲弄笑道：“剛才不是一個個都踴躍的很？”
“這會都啞巴了？”
略等一會，眼見還是沒人說話。
傅貴一甩袖子徑直離開，原地只留下一句：“如果沒有人肯接收教導的話，就殺掉?！?p> 負責人事的懷奇也很煩躁不堪。
莫近武的情況實在太過特殊，且他的運氣也不好。
剛好趕在了申城縮減藥劑供應的節(jié)骨眼！
如果是平常，就算莫近武不能使用能力，他也會被人所搶著要走。
但現(xiàn)在，如果一旦哪個組接收了他。
那么按照YC局的不成文規(guī)矩，你既然接收了一個三段的異人，那么你這組的能力藥劑就要減少配額了。
而對于他們來說，一個來路不明的無法使用能力藥劑的定時炸彈，換取藥劑的減少。
顯然是虧本的買賣！
但即便如此，莫近武的境界放在這里。
且還有個不知何用的能力，分給那些比較靠后的支援小隊也還是可以的。
但這會引發(fā)另外一個問題：莫近武的來路不明，需要實力強大的小隊鎮(zhèn)壓。
以防止出現(xiàn)特殊的危害情況。
種種限制下，懷奇一時間很是煩躁，不知如何安排了。
“喂老婆，晚上我回家吃宵夜??！”
“喂？哪里需要支援？好我馬上到！”
檢測室里，沉寂如死水般的氛圍終于有了變化。
幾名副部長紛紛打著通訊，對懷奇抱有無比歉意的眼神和賠笑后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媽的?！睉哑鏌o比煩躁。
別人可以躲，他不能。
“實在不行......”
“賣給華生吧，還能換點能力藥劑，給前線的異人們使用?！?p> 懷奇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隨即通知了自己手下的一個主管，讓他控制住莫近武后，便也離開了。
....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人事主管很快便來到了走廊拐角處。
他視野的盡頭是一個有著許多連排座位的大廳。
像極了候車大廳的地方，坐了很多異人。
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最前方的王驍和莫近武身上。
主管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想著等莫近武的分配結(jié)果出來后。
看看他‘花落誰家’，然后去聯(lián)誼一番。
以期獲得未來殘酷戰(zhàn)斗時的優(yōu)先增援。
“哎，人情世故啊?！敝鞴軗u了搖頭就準備上前，控制住莫近武，然后打暈了按照懷奇部長的命令給華生送去。
但他抬起的右腳又突然收了回去。
他看到王驍似乎在和莫近武玩著什么游戲。
然后主管就想起了。
司吉部長最近好像對王驍挺關(guān)注的？
難道說，這榆木疙瘩開竅了，知道抱大腿了？
抱的還是除了局長外最粗且所有人都想抱，但都未抱成的大腿！
主管想到了司吉與人戰(zhàn)斗的場景，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百米之內(nèi)，皆為焦炭。
然后想起莫近武是王驍發(fā)現(xiàn)的，且王驍現(xiàn)在好像對莫近武很是關(guān)心
“萬事還是求穩(wěn)，好不容易混個不用外出戰(zhàn)斗的活計......”
主管想了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于是準備先不動手。
先喊來王驍說說這個事，賣他個面子。
雖說王驍現(xiàn)在連給自己提鞋都配不上，但有司吉的關(guān)注欣賞在。
誰敢保證這個人到中年，都還仕途極差的男人一朝會不會扶搖直上九萬里呢？
主管很快很來一頭霧水的王驍。
在和王驍短暫的說清楚其中利害關(guān)系以及各個部長副部長的態(tài)度后。
主管便默不作聲起來。
在他看來，只要是個聰明人，都會領(lǐng)了自己這份情，然后賣掉莫近武。
但王驍卻又再次刷新了他的看法。
“我知道這事你很難接受，但情況也都如實告訴你了。”
主管看看一直不言語的王驍，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想想那些前線空有匹配度，卻因為沒有能力藥劑而死去的異人?！?p> “王驍老弟啊，如果不是你這性格...導致你這組人少，否則的話，你就是他們.......”
“這個莫近武不但跟腳不明，很有可能會突變成畸變體啊！”
“這是禍害?。 ?p> “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王驍聽著旁邊主管的絮絮叨叨，終于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他一日還是人類，那就該得到人類的待遇?！?p> “如果沒人要，那我要！”
主管瞪直了雙眼，再次和王驍確認之后，眼珠一轉(zhuǎn)嘆氣道：“事你可做不了主?！?p> 王驍看了看遠處低著頭拿著卡片寫寫畫畫著的莫近武，咬了咬牙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他撥通了司吉的通訊！
而旁邊，主管看著通訊器上司吉的備注，眼中也閃過一絲‘押對了’！
隨即他看向王驍?shù)难凵褚沧兊没馃崞饋怼?p> 像極了之前那些人看莫近武的眼神。
通訊接通。
即便是沒有開免提，主管既然聽到了劇烈的噼里啪啦的雷電聲音。
伴隨著的還有畸變體的慘叫聲，以及人類的求饒聲。
這些都讓主管渾身的肥肉都顫抖了下。
王驍很快便將事情說了個清楚，同時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是戰(zhàn)斗部的人，這種情況我只能找您了?！?p> 通訊器那邊的司吉始終是笑瞇瞇道：“從你拿到我的私人通訊起，我就在想你什么時候會打給我？又會是什么事情？”
“真是沒想到......”司吉的語氣有些感慨，但很快他便說道：“頂多三段的普通異人嘛，我記得好多人不愿意去你的小隊，既然你想要這個人，也看好這個人，那便要了?！?p> “這個事情我允了。”
“你把免提打開?！?p> 司吉霸氣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晚點我做完事會找懷奇說的?！?p> 最后一句是對主管說的。
未等旁邊主管說幾句巴結(jié)話，司吉便將通訊器掛斷了。
王驍看著遠處低頭寫寫畫畫的莫近武，心中浮現(xiàn)出剛才二者的對話。
也正是這個對話。
讓王驍做出了足以改變整個聯(lián)邦歷史的決定。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不讓民眾知道這些事情？聯(lián)邦不是一直宣揚民主法治自由的嗎？”
“我還是那個回答：知道的越少越快樂，想得越多越難過。”
“可是知道了答案，不就能更好的群策群力，大家一起同心協(xié)力了嗎？”
“哦，你說的是對的，但很多事情是沒有答案的，人們總是要追問個答案，卻又受不了真相的刺激；而且聯(lián)邦也換了個方式在群策群力呀，比如尚武政策，關(guān)于這個以后你加入了YC局，自然就都知道了?！?p> “好了，年輕人，不能總是你一直問，我也想問你兩個問題?！?p> “你問吧?！?p> “如果你成為了異人，你做事的準則是什么呢？比如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還是按照私......”
“唔，有人教過我，世上沒有十全十美，最重要的是要無愧我心?！?p> “第二個問題，九個小朋友，八顆糖，要怎么分才算公平？”
“那我不要了唄。”
“懂事的孩子沒糖吃。”
“我知道。”
“那為何不要？”
“我不吃甜的?！?p> “如果你成為了YC局的一員，我希望你一定記得?！?p> “記得什么？”
“我們出動?！?p> “我們收容?！?p> “我們無所畏懼?！?p> “哪怕明知道前路唯死而已也不能退縮，這是身為異人的我們，對聯(lián)邦人命交上的一份答卷?！?p> “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