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精忠報國!千年的傳承!
一個能夠獨自在山上安穩(wěn)生活四年的女孩,怎么可能只靠善良和單純?
小可顯然擁有屬于她自己的,分辨是非的能力。
僅僅因為拍了一段視頻。
她就砸了拍攝的手機,驅(qū)逐男學(xué)生離開。
但沒有人怪她反應(yīng)過激。
直播間的彈幕反而在夸獎她。
“小可原來也會拒絕?。∵@下我就放心了。”
“小可做得對,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就該收拾!”
“真是的,一個成年人,還沒一個小女孩懂事!”
“誰說不是呢?節(jié)目組可不準讓人再窺探祠堂了!”
……
因為小可的態(tài)度,彈幕的風(fēng)向變了不少。
原本也想著進祠堂看看的觀眾們,全都打消了想法。
并且節(jié)目組也收到了不少建議,或者說“要求”。
要讓節(jié)目組幫著監(jiān)督,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得寸進尺的行為。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蘑菇屋,而是小可的家!
潘陽也是欲哭無淚。
男學(xué)生的個人行為,讓他躺著也中槍,他也很無奈啊。
不過,他也只能公開的在社交軟件上做了回復(fù)。
向網(wǎng)友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
但實際上,就算網(wǎng)友們不說,潘陽也不敢惹小可生氣。
現(xiàn)在的小可和這間祖屋,不說是搖錢樹,至少是收視保證。
要是他們也被趕了出去,去哪拍這么好的素材去?
拍攝現(xiàn)場。
男學(xué)生和一同過來的女生一起離開了。
現(xiàn)場只剩下了孫正一人。
按理說,孫正也應(yīng)該引咎離開,但是他做不到。
這間古屋里,還有太多的地方可以研究,他不舍得就此離去。
但他又不好意思再麻煩小可,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老伯,你不是喜歡看這些東西嗎?只要門沒關(guān)的房間,你都可以看的。”
“你不要再為你的學(xué)生生氣了。我爸說,生氣傷肝,不值得?!?p> 小可適時的來到孫正旁邊,頭頭是道的說道。
這一刻,她又恢復(fù)了那個元氣少女的形象。
“好,我知道了。謝謝小朋友?!?p> 孫正不禁感慨萬千。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冒犯了一個小女孩,居然還要小女孩來安慰自己。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左思右想,為了回報小可,他也只有盡可能的研究表面上的物件。
爭取能夠還原這些物件背后的故事。
不過,該從哪里入手呢?
他重新開始打量起陳列著步人甲的房間。
這一次,他站在門口,不再觀看每一件鎧甲的細節(jié),而是著重于整體。
這些經(jīng)歷過沙場的戰(zhàn)甲,氣勢如舊。
但多看幾次,孫正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怪了!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里,少了點什么東西?”
孫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黃老師和憶興頓時陷入了思考。
就連岳小可,也在左搖右晃著腦袋,思考著這個問題。
“咦?是不是少了兵器?”
憶興琢磨片刻,指著步人甲說道:“你們看,他們?nèi)蔽溲b,可身上沒有佩戴兵器,不奇怪嗎?”
“憶興,你小子可以啊!”黃老師贊許的看向憶興。
憶興今天好幾次都給出了建設(shè)性的意見,表現(xiàn)得著實不錯。
但孫正卻默默的搖了搖頭。
“他們這是在室內(nèi),而且不是在營帳之中,要兵器做什么?”
“而且這些人,都是將才!雖然從結(jié)果來說,應(yīng)該都不幸犧牲了。”
“但是,他們并不需要隨時上戰(zhàn)場?!?p> “他們聚集在這里,更像是在開會……”
“開會!對,就是開會!我明白了!”
孫正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激動的穿過兩排盔甲間的夾道。
他徑直走到了隊列的盡頭。
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能勉強看出這里有一道白墻。
白墻后面,是小可擺放水缸和米缸的地方。
“不應(yīng)該啊……”
孫正皺起了眉頭,嘗試著在墻上摸索,似乎在找尋著什么東西。
忽然。
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東西。
猛地向下一拉!
嘩啦啦。
墻壁上方,一個畫卷一般的物件,滾落而下,在墻上展開。
“燈!”
孫正急忙喊道。
攝制組經(jīng)過小可同意后,立刻將補光燈打向屋內(nèi)。
霎時間,屋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
借助燈光,孫正終于看清了墻上的東西。
“??!”
而就在他看清之后,竟驚叫著退后了兩步。
只見白墻上掛著一個皮卷,上面書寫了四個大字!
精忠報國!
精忠報國的故事,華夏子弟,都不會陌生。
這四個字,由岳母紋在了岳飛的后背上。
也深深的刻在了華夏子弟的心中,血脈中。
而它,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這間屋子內(nèi)。
更加佐證了岳小可的祖屋,和岳家軍有關(guān)。
“對了,就是他!”
孫正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師父,啥意思???”
至今為止,憶興仍舊一頭霧水。
他明明說缺少了兵器,孫正怎么就弄出了一幅畫卷來呢?
畫卷是武器?
“你還沒看明白?”
“如果這些步人甲的主人,是岳家軍的將領(lǐng),他們聚集的理由是什么呢?”
“不管是開會還是聚會,總得有一個牽頭的人吧?”
“這個人,當然得是他們的總帥!”
“岳飛,岳鵬舉!”
黃老師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憶興恍然大悟,但旋即又皺起了眉頭。
“師父,你不覺得,這幅字有點怪嗎?”
“你是說,筆畫奇怪,書寫得很不流暢,或者說,有點丑?”
黃老師反問道。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如果說這幅字是岳飛的真跡,那也過于糟糕了。
岳飛不僅善武,而且能文,他的字應(yīng)該不至于寫成這樣。
若是后人書寫的話,又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幅字呢?
真是奇了怪了。
“對啊。”
憶興點了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
而就在他們疑惑之際。
仿若閉目冥思的孫正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哀然說道:“沒什么好奇怪的?!?p> “因為這四個字,本就不是岳飛的手跡,而是來自于一個比岳飛還高尚的人?!?p> “比岳飛還高尚,誰???”
眾人疑惑不解。
就連黃老師,一時也沒有想明白。
“他的母親!”
孫正猛地一抬頭,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