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幾乎是逃命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覺得要是時間再長點,也許他就把持不住要做點什么了。
或許他就是浪不起來,天生就不是這號人。
“啊哈,易,哈哈哈!你真是乖寶寶……”
一幫隊友笑得前仰后合,搞得易哲相當惱火,這臉丟大了,形象全無,看了一圈,他只能咬牙瞄準許爾勒:“安德烈,很好笑嗎?生活作風(fēng)??!你真的是德國球員嗎?”
許爾勒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哈哈哈!易,你見過幾個德國人?我們就不能瘋狂了?”
易哲還想說什么,佩里西奇在旁邊拍了他一下:“嘿,易,感覺到丟臉了?多來幾次你就正常啦!至于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不習(xí)慣,不習(xí)慣而已!”
“想笑就笑吧,伊萬!也不怕被憋死!”
易哲很惱火,這幫人分明就是在笑自己是個雛兒。麻痹……信不信我去問問主教練你們這么干合不合規(guī)矩?
酒吧內(nèi)的搖滾樂真的讓他難受,只能鬧中取靜坐在角落里,至于另外幾個家伙,早就在舞池里搭上了一個衣著暴露的舞伴,和易哲的蹩腳相比,一看就是老手了。
易哲的目光沒再盯著舞池,讓他覺得辣眼睛,而是瞟向其他地方,說實話他都想找個機會開溜。
但就在此時,他的目光看向了舞池外的吧臺。
“滾蛋!”
吸引易哲的是這一聲呵斥,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他竟聽到了熟悉的漢語!
那是一個黃皮膚的年輕美女,對著一個白皮膚男子憤怒地呵斥,不過看起來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醉了,站起來想要離開,不過卻被男人一把拉住,直接上手了。
易哲朝周圍直接瞄了一圈,直接走了過去,雖說他幾乎不進酒吧,卻也知道像這樣的單身美女接下來可能會遭遇什么麻煩。既然已經(jīng)知道對方可能是同胞,在異國他鄉(xiāng)沒有不幫的道理。
他直接走過去拽住那個男人的手腕。
“嘿,小子,那么多女人,非要和我搶?”
這是個精壯的年輕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易哲,眼看就要截胡自己看上的女票,當然相當不爽了。但也愣是沒敢做什么。雖然個頭不吃虧,但是一看易哲的體型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別看易哲在英冠球員面前身體素質(zhì)吃虧,在普通人面前依舊是壯漢,露出的都是發(fā)達的肱二頭肌。
“撈過界了,這是我朋友。放開她!”
易哲臉上還帶著笑意,但動作帶著一份不容商量的堅決,右手拽住對方,左手把那個美女扶起來,還小聲說了一句:“怎么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那白人男子看著易哲的舉動,笑著舉起手,訕訕離開。易哲都以為要上演一場都市小說的劇情,看起來這個人雖然有色心,估計也沒啥色膽,至少還識數(shù)。
看到對方離開,易哲趕緊把扶著的美女扶到高腳凳上,這位美女顯然喝醉了,嘴里不停發(fā)出悶哼聲,剛坐上去就一頭趴在吧臺上,嘴里念叨著:“喝……喝……”
易哲笑了笑,要了一杯黑啤,放在美女面前,拍打著吧臺,大聲說道:“美女,心真大啊,這種地方也能睡著?”
美女突然抬起頭,更有可能是易哲說的中文讓他詫異。
她努力抬起頭,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易哲同樣也在打量著她,別說,還真是美女。論五官……在國外也時常刷了不少國內(nèi)的流量劇,這位美女的五官簡直神似國內(nèi)娛樂圈一線女星,某穎寶。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位美女醉成這樣,居然直接認出了他:“嗯?你是易哲嗎?”
這回輪到易哲驚訝了:“呃……雖然能被美女認出來應(yīng)該是榮幸,不過我們認識嗎?”
美女晃著腦袋,連酒都醒了兩分,露出一個微笑:“我當然認識你,不過你肯定不認識我?!?p> 易哲有點不好意思接話了,他自認還沒火到全民偶像的級別,可要是自己的球迷,好像又太冷靜了點。
“嘻嘻,我還不能算是你的球迷,但我確實是為你而來,這里,沃爾夫斯堡?!泵琅χ斐鍪种噶酥傅孛?。
“哈哈,在這里見到老鄉(xiāng)可不容易,看來咱們可以聊聊,尤其是在這種地方。”
易哲也不是個悶葫蘆,否則這些年在歐洲足球環(huán)境里根本就混不下去,所以很快就找到話題。
美女顯然變得熱情很多,盯著他,反問道:“原來職業(yè)球員也是可以來這種地方的嗎?老實說,易哲,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把我當成可以泡上手的獵物?”
這可把易哲嚇了一跳,趕緊搖頭,現(xiàn)在世道變了,都輪到美女這么虎了嗎?
但對方顯然不相信,一撇嘴:“這在中國球員里不是很正常嗎?”
這就讓易哲有幾分不悅了,對待足球他向來是認真的:“我不一樣,這位美女,別拿我和你想的那些中國球員相比?!?p> “切,能來這種地方的職業(yè)球員,有什么不同?你為什么來沃爾夫斯堡?別告訴我是為了夢想,留在巴薩不是容易實現(xiàn)更大的夢想?”
對方居然露出了幾分挑釁的眼神,搞得易哲有一瞬間都認為這是巴薩派來的逗比。他饒有興致看著對方:“看來對我了解不少,不過一個人來這里喝醉酒,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怎么看這種行為?”
對方明顯被噎了一下,易哲注意到對方眼神變得游離,低下頭去,很快又冷哼了一聲:“這是我的秘密。”
易哲勾起嘴角:“這似乎并不難猜,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無處許時,便只有獨自承受孤獨和寂寞?!?p> 美女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目光有些躲閃,但很快拿回了氣勢:“看起來你的感情經(jīng)歷還很豐富?”
易哲笑了,反問道:“美女,你有夢想嗎?”
對方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頭。
“看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你不認為這個問題很多余嗎?”易哲笑著說道:“談夢想,傷感情。談感情,就別說夢想,總得有舍有得,世間安得兩全法?”
易哲破天荒要了一杯酒,他覺得可以和這位素不相識的神秘美女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