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撒潑
又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小韓氏和韓違恭敬的守在書房里。
一陣風(fēng)吹過,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大人,你的吩咐我們都照做了。接下來您看看怎么辦啊?!?p> 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一勾,說道:
“明天你們就這般這般……”
韓違一聽,臉色發(fā)白,諾諾開口:
“大人,不是我們不想,這,這么做惹怒了太子,不是在要我們命嘛?!?p> “你們覺得你們還有退路?”
黑衣人冷笑一聲,真是天真。
“你以為你們之前做的事情就不會惹怒太子了。
這個計劃有你們只是更順利一些,沒你們也照樣可以完成,要是你們好好配合,到時候還能在二皇子面前混個臉熟,有點功績,不然……”
說道這里,黑衣人眼神一厲,陰冷的聲音響起:
“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們死?!?p> 韓違被他這個模樣嚇得后退了兩步,咽下口中因恐懼分泌的唾液,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
“小姐小姐,那韓氏夫婦又雙叒叕來了!”
香草這次是跑著來稟報的,她語氣微喘,顯然是很匆忙。
“來就來唄?!?p> 林晚晚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幾天韓氏夫婦經(jīng)常過來,名義上說要見女兒,但實際根本待不了幾分鐘就走了。
后來林晚晚也不耐煩召見他們,干脆就不見了。
于是他們就待在太子府門前,過了好久才會走,每次都是這樣。
“這次不一樣,他們帶了好多人過來,嘴里還哭喊著一些污言穢語,如今已經(jīng)跪在門外了,好多人圍觀呢?!?p> 香草順了順氣,繼續(xù)說道。
哦?
林晚晚聽到她這么說,眼前一亮,終于把戲臺子搭好了嗎?
等的她黃花菜都涼了,終于要開唱了。
正愁最近無聊呢。
一個鯉魚打挺,騰的從躺椅上翻起來,林晚晚振臂一呼:
“走,瞧熱鬧去?!?p> 帶領(lǐng)著香草,元香兒和韓盼兒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林晚晚沉思片刻,對韓盼兒說道:
“你先躲在暗處不要出來,我看看什么情況再說?!?p> 繼而又轉(zhuǎn)頭對元香兒說:
“香兒,你攔著她點,以免過會看到什么氣人的畫面,我怕盼兒自己控制不住情緒直接跑過來。”
“好?!?p> 元香兒聽完之后,默默站到了韓盼兒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微笑的看著她。
韓盼兒:切,笑的真虛偽。
我怎么可能這么不理智,我一定會聽話,待在這里一動不動。
林晚晚快步走到門口,此時急出滿頭汗的黃門房看到她過來,趕緊迎了上來。
“哎喲娘娘您可算來了,您快看看吧,那韓氏夫婦正在門口發(fā)癲吶?!?p> 黃門房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對夫婦之前過來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成了這般模樣了。
“他們在門外都干了什么?”
林晚晚打算事先了解一下情況。
“這,他們是一路敲鑼打鼓哭著過來的,吸引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奴才還有點懵,感覺情況不對,就沒第一時間讓他們進(jìn)來。
然后,然后他們就一屁股坐在了門前,開始叫罵起來?!?p> 一哭二鬧三上吊啊,老戲碼了,不夠創(chuàng)新可沒人喜歡看。
不過老戲也有老戲的好處,經(jīng)典啊。
林晚晚興致勃勃的問黃門房:
“他們都叫罵了什么?”
黃門房感覺林晚晚這個反應(yīng)有點不對,不過主子的想法也不是他這個奴才能暗自揣測的,聽她這么問,開口道:
“這,這污言穢語,老奴實在學(xué)不上了,您還是自個兒聽吧。”
黃門房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沒說上來。
不過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外面又吵嚷了起來。
林晚晚也不在難為門房了,趴在門后面仔細(xì)的聽起來。
“天子腳下啊,太子爺不能不顧王法呀!”
是小韓氏的聲音,那尖利而又極具穿透力的嗓音,林晚晚不可能聽錯。
嘖嘖嘖,嗓子都快吼啞了,可見之前有多賣力。
“這位夫人,這可是太子府,您是不是找錯了,豁然胡鬧可是要丟命的?!?p>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好言相勸。
小韓氏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婦人我沒有找錯啊,找的就是這太子府?!?p> “我可憐的女兒啊,花季年齡,正在家待嫁呢。
這太子妃二話不說,莫名其妙就把她帶到了太子府,一連多天,家都不讓回?。 ?p> 嚎哭可能就是一些女人的天性,明明場面嘈雜,圍觀者眾多,但是小韓氏的聲音卻一騎絕塵,蓋過了所有聲音。
人群中有些讀書人還是不太相信太子府會扣住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畢竟墨淵的風(fēng)評在文人圈里還是很好的。
“大娘,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要不咱們做主,去太子府給您請示一下,找管事的跟你溝通溝通。”
好事的書生說道。
聽到那書生叫自己大娘,小韓氏聲音一滯,氣了個半死,這小白臉臉瞎嗎,我這么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婦人,你叫我大娘。
不過她還知道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憋住心中一口悶氣,說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啊,我與夫君已經(jīng)來這太子府多次了。
前幾天那太子妃還樂意放我們進(jìn)門,可是每次一提到要把女兒帶回去的事情,那太子妃就顧左右而他言,不把女兒還給我們呀?!?p> “后來更是門都不讓我們進(jìn)?!?p> 小韓氏說完,旁門看熱鬧的人群里就有人迎合:
“前幾日確實見這對夫婦待在太子府門前呢,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打來打秋水攀關(guān)系的呢?!?p> 這人證都有,那書生沒話說了。
本來小韓氏因為書生叫自己大娘,就氣的渾身發(fā)抖,在配上她凄慘的嚎哭,到真有幾分母親擔(dān)憂女兒安危的模樣。
“我的親親女兒啊,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孩子,如今被太子妃強搶了去,生死不知啊?!?p> 本來乖乖待在樹蔭下的韓盼兒聽到小韓氏這么說,像被別人強塞了滿嘴糞一樣。
霎時間被惡心的不行,當(dāng)即就要沖出去跟她理論。
“站住。”
元香兒一臉嚴(yán)肅的拉住了暴走的韓盼兒。
“你放開我,這破皮毒婦,我今天非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撕爛她的嘴!”
韓盼兒儼然已經(jīng)被氣昏了頭,惡心死她了。
“你答應(yīng)過晚晚,待在這哪也不去的。”
元香兒根本不聽她說,只是死死的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韓盼兒被說的一愣,憤憤不平的止住腳步,開口道:
“那就任憑她在那破太子妃的臟水嗎?”
元香兒抿了抿唇:
“我相信晚晚,她一定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