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學(xué)徒都要……
白峰一聽,直接怒了。
“喂,老怪物,你吹牛也要有個限度,這是可以開玩笑的?”
火冥獸感覺有點無語。
“你居然敢質(zhì)疑冥界神獸?”
但白峰轉(zhuǎn)念一想,如今學(xué)徒中根本沒人對付得了于鴻遠(yuǎn),而現(xiàn)在于鴻遠(yuǎn)又已經(jīng)開始對女學(xué)徒下手了,火冥獸所說的半年后學(xué)徒們?nèi)淮艘膊皇遣豢赡堋?p> “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fā)生,老怪物,你快告訴我,怎么才能有效對付于鴻遠(yuǎn)?”
“只要打敗了他,我就能救他們了?!?p> “所以我求你告訴我打敗他的辦法,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p> 火冥獸又笑了:“小子,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們學(xué)徒全滅是因為于鴻遠(yuǎn)了。就算真有奇跡出現(xiàn),你打敗了他,你們都要完蛋的結(jié)局也是改變不了的。”
“什么?”白峰更加驚恐。
“那到底是為什么?”
冥火獸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讓你死得明白些?!?p>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們二十個學(xué)徒都是同一天出生?”
白峰思索了片刻:“這個我倒是真沒有想過,我從小就習(xí)慣這樣,那時候還以為天下除了師傅,所有人都是同一天出生,師傅就好像神一樣的存在?!?p> “可是……”白峰又想到什么。
“可是兩年前于鴻遠(yuǎn)的到來,也讓我打破了這個想法,他可是足足比我們大了三歲,但也是因為他的到來,我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應(yīng)付他,也沒怎么考慮這件事?!?p> “那就對了啊,那我就好好告訴你這個井底之蛙吧,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也都有人死亡,人多得不計其數(shù),而你們學(xué)徒都是同一天出生,又都要姓白,都要聚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白玄山上,在常人看來,是非常不合理的?!?p>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喲,還不錯,腦子不笨,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井底之蛙腦子都是漿糊來著?!?p> 白峰皺了皺眉頭:“喂,老怪物,你夠了哈,說歸說,可別上升到人身攻擊?!?p> “哈哈哈,好了好了,總而言之呢,你們就是被一個組織的人抓起來做實驗的小白鼠。”
“組織?那是?”
“你就叫他們白月吧,也真是諷刺,他們自稱正義化身的白月,做出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正義?!?p> “也就是說這個叫白月的組織把我們抓起來的?為什么???”
“這就要涉及到一個叫神之傳說的東西了?!?p> “那個神之傳說,就是將一些同一天出生的嬰兒在一個像白玄山這樣凈空氣很足的地方培養(yǎng)到二十歲,而我想你們應(yīng)該是從世界各地被抓來的,他們在各地盯上同一年出生的小孩,并將其抓獲?!?p> 聽到培養(yǎng),白峰只覺得不解:“培養(yǎng)?怎么培養(yǎng)?就是每天上學(xué)識課嗎?”
“不是,學(xué)識課只是為了讓你們學(xué)習(xí)些知識,好更容易在這個白玄山生存,也更好的去識字,而識字的目的正是讓你們每個月背誦不一樣的經(jīng)文?!?p> “每個月的經(jīng)文?你說的是那個打坐的經(jīng)文?”
“是的,那個經(jīng)文練的,其實是一種叫‘白玄凈氣’的靈力?!?p> “難怪師傅跟我說過,白玄凈氣有可以護(hù)身的作用,原來那是一種靈力,那照這樣說我是不是也可以利用這個靈力來打敗于鴻遠(yuǎn)?”
“照理說是可以的,但是你們所有學(xué)徒現(xiàn)在都不會利用這個靈力,因為你們的師傅是不可能教你們怎么使用這個靈力的,他知道你們一旦會使用,對他、對組織來說都是一種威脅?!?p> “那他們讓我們修煉白玄凈氣又不讓我們使用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只是把你們當(dāng)做這股力量的容器罷了,一旦把你們培養(yǎng)到二十歲,就是白玄凈氣威力最強的時候,因為白玄凈氣和別的靈力都不太一樣,白玄凈氣靠的是‘凈’,而人類二十歲的時候也正是凈氣力量最強的時候,所以到時候,你們都得成為一種祭品,進(jìn)行溶解,從而煉成一股最強的火焰術(shù)——冥火靈,這正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聽完,白峰只覺得非常不安,他沒想到他們存在的意義原來只是別人手中的祭品而已,想著,又覺得很不甘心。
“所以你所說的半年后我們都會死,就是因為那時候我們都要……”
“是的,所以你就放棄抵抗吧,要么被我吃了,要么成為祭品被溶解,你選一個吧?”
白峰沉默良久,他在思考著打破這些悲慘命運的辦法。
“嘿,小子,你在發(fā)什么愣啊,你到底要不要死在我這里啊?”
白峰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老怪物,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使用我的靈力,我剛才想了很久,于鴻遠(yuǎn)從小修煉靈力,而我練的這個白玄凈氣也是從小練到大的,如果開始學(xué)使用靈力,應(yīng)該會比普通人快吧?如果你教會我,我再去教會其他學(xué)徒,大伙的力量加在一起我不信打不過于鴻遠(yuǎn)了,說不定還可以有辦法逃離這里,你覺得呢?”
“可以啊,你小子還挺聰明的,這方法確實不錯,你們加起來一起使用靈力打敗于鴻遠(yuǎn)確實綽綽有余,而且說不定還真有辦法離開。”
聽完這話,白峰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喜出望外,恨不得進(jìn)門緊緊擁抱住火冥獸。
“可是我不會教人類使用靈力!”
而火冥獸的這句話又將他徹底打入深淵。
他急忙大喝:“你怎么能不會使用靈力呢?你可是神獸啊?!?p> “拜托!我是神獸,天生就會使用靈力,你們?nèi)祟惪刹皇沁@樣啊,你們是需要后天有人教才會使用的。”
白峰更急了,他感覺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要斷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會使用嗎?一定有辦法的?!?p> “至少我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被疒かF答。
“你難道不是無所不知嗎?你說你連于鴻遠(yuǎn)家族未出生的孩子都了解,你還了解我們被當(dāng)做祭品一事,你一定也知道怎么使用靈力的,你在騙我的對不對?”白峰越說越著急,越說越大聲,仿佛發(fā)瘋了一樣。
“喂!你冷靜點啊,我真沒有在騙你,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就是被于家的人抓來這的,于家的事情我自然清楚了,還有為什么我會知道你們要當(dāng)祭品,是因為我也是祭品之一啊,不然你以為我是因為什么才被關(guān)在這鬼地方的?”
白峰吃驚道:“什么?你也是祭品?”
“是啊,要煉出冥火靈,我可是占主導(dǎo)作用,那群家伙連冥獸都敢抓,實在太放肆了,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饒不了他們?!?p> 白峰徹底絕望了,該試的辦法他都試了,該想的他也都想過了,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命運,哪怕說擺脫不了當(dāng)祭品的命運也好啊,可至少要有辦法除掉于鴻遠(yuǎn)這個人渣吧,除掉這人渣,至少在最后活著的時光不會那么痛苦??裳巯?,根本就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
“但至少……至少他們應(yīng)該知道真相?!闭f完,白峰就動身想要離開。
“你要把真相告訴你的伙伴?”
“那當(dāng)然,他們必須知道真相。”
“這樣真的好嗎?你沒說真相的話,他們最后才知道的痛苦也是很短暫的,你如果現(xiàn)在告訴他們,不但他們改變不了什么,而且這種懼怕死亡的痛苦還得要再熬個半年啊?!?p> “就真的……真的沒辦法了嗎?”白峰頓時雙膝跪下,抱頭痛哭。
火冥獸見狀,心中感覺到莫名的心疼,它甚至有些后悔告訴這孩子殘酷的真相,可聯(lián)想到自己的命運也不比他們差,索性釋然。
“你自己決定吧,要告訴他們真相或是怎么樣都好,遵從你的內(nèi)心就行?!?p> 過了半晌,白峰停止了哭泣,換句話說,他已經(jīng)沒哭泣的必要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徹底心如死灰,生無可戀了,他感嘆世間的不公,感嘆大家悲慘的命運,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真真正正做到赴死的準(zhǔn)備了。
“火冥獸,請你放出冥火吧。我已經(jīng)沒什么想要說的了?!?p> 感受到了白峰決心的火冥獸沉默了一番,但他能幫助到這孩子的辦法真的只剩下讓他快點解脫了。
“我?guī)湍銛?shù)十聲唄,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
“不必了!直接來吧,我想我這次真的徹底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p> 頓時,火冥獸想到了什么。
“有件事一直也沒跟你說,其實被冥火燒死,靈魂要在我附近停留三天的,因為靈魂需要三天的固化期,固化期過了我才可以把你吃了?!?p> “三天?也就是說?”
“是的,白琳的靈魂還在我的身邊,剛才我們說的話,她就一直在我旁邊聽著。你死后靈魂就可以進(jìn)來和我們見面了。”
白峰點點頭:“也好,我死了,就可以好好在她面前道歉了?!?p> 說完,一團(tuán)藍(lán)色火焰猶如大型猛獸向白峰洶涌撲來,一瞬之間,白峰全身被熊熊烈火吞噬進(jìn)去……
“白峰!”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發(fā)生了什么,一拳頭伴隨著一女子的喊叫向白峰側(cè)臉猛烈襲來。
他被拳頭打倒在地。
聽這熟悉的聲音,眼睛模糊著看見一個龐大藍(lán)色火焰包圍著的怪獸,白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進(jìn)來了禁地,那就是意味著他已經(jīng)成為了靈魂。
他趕忙起身,對著漂浮在火冥獸上空的白琳大喊:“你有沒有搞錯??!一來就給我拳頭,雖然我一開始想跟你道歉來著,但追究到底我也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吧?!?p> 白琳迅速靠近白峰,高聲喝道:“你幫了于鴻遠(yuǎn),你成為他的打手兩年,你這就是對得起我?現(xiàn)在你還良心發(fā)現(xiàn)?我呸!”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成為他的打手兩年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保護(hù)你們女學(xué)徒!你這婆娘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我……”
沒等他說完,白琳又是一拳,白峰癱倒在地。
“喂!你有完沒完啊!”白峰捂著臉,感到非常不爽。他是幫了于鴻遠(yuǎn),可他捫心自問,從來也沒幫于對付過女學(xué)徒們,這白琳何必追著他不放呢。
白琳冷哼一聲:“哦,是嗎?請問你保護(hù)了女學(xué)徒,那么我又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
白峰頓時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發(fā)生這種事究竟是怪自己沒有能力,還是該怪些什么,要怪于鴻遠(yuǎn)是必須的,可自己又幫過于鴻遠(yuǎn),也曾經(jīng)站在他那邊。
沒發(fā)生白琳這件事之前,他還能以保護(hù)女同胞為由反駁別人怪罪他是個幫兇,可這理由現(xiàn)在也徹底沒了,幫兇就是幫兇,他無需多狡辯。
“啪!”這次是一巴掌,打另外一邊臉。
白峰更怒了:“好了,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動粗?!?p> “跟你沒有什么話好說的!”白琳又是大喝一聲。
“你們都停一停??!”火冥獸看不下去,上前勸架。
“誰理你!”白琳甩給火冥獸這一句話后,又要上前揍白峰。
白峰這次反應(yīng)及時,閃躲開了,但是白琳又上前出拳,兩人來來回回,各不相讓。
換句話說,白峰也沒那么好讓的,因為在平時拳腳體力的較量,他與白琳一直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而他們之間如果誰沒有必勝的決心,那是鐵定贏不了的。
“快停下來??!”火冥獸仍然勸架。
“不是我不愿停啊,是她窮追不舍啊?!卑追鍩o奈道。
“白琳,你快停下啊,白峰他根本就還沒死!”火冥獸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