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該不好嗎
說著,她雙手叉腰對著二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本姑娘這兩天心情不佳,再敢議論我,小心我戳瞎你的狗眼”話畢還不忘比劃著。
“不敢不敢,我閉嘴”
這個郡主有點兇啊,但還挺有個性的,顧齊風(fēng)忙擋住她亂舞的手。
“哼~”谷寧冷哼一聲,這才站回去。
“你不開心?”顧燁鳳突然開口。
這家伙怎么回事,竟會關(guān)心別人開心不開心?
剛想回句‘關(guān)你什么事’,鼓聲突然響起,場中的竊竊私語瞬間變成鴉雀無聲,看來是祭祀儀式開始了。
在奏樂聲中,皇上和皇后緩緩走上祭祀臺,二人衣著不似平時華麗,十分莊嚴(yán)嫻靜
祭祀臺上,皇上皇后一起焚香膜拜,待香插入香爐,皇后退到一旁,而皇上微抬雙臂,開始致開幕詞。
“今,我昱國尋回天獸靈石,特請祭天,現(xiàn)讓國師將靈石歸位,以保我昱國大好河山永垂不朽”
皇上話音剛落,眾臣齊聲高呼“大好河山,永垂不朽……”
高呼間,身穿異服的國師,雙手恭敬的捧著天獸靈石緩緩走上祭祀臺,谷寧覺得,這國師第一眼看著干凈俊朗,但細(xì)細(xì)端詳起來,又覺的眉宇間似乎透著幾分似有若無的邪氣,讓人有點不舒服。
待停住腳,國師小心翼翼,將靈石放至祭壇最高處,一束陽光投下來,將之籠在其中,碧玉之色越發(fā)神秘圣潔,眾臣瞧著龍形之姿栩栩如生,龍眼之態(tài)不怒自威,都不禁肅然起敬的仰望著,心中也連連稱奇。
不待眾人回神,國師便雙臂高舉過頭頂,仰天禱告
“昨之棄兮,唯吟悲嘆,今之新兮,國之大承,悠悠之世,灼灼其華,應(yīng),天國神邸,祥瑞普照,千秋萬代,共普華章”
這番禱告義正詞嚴(yán),相當(dāng)振奮人心,場中之人無不熱血沸騰,
祭祀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收場后,谷寧隨著兩個王爺一起去了宣政殿。
幾人行禮后站到一旁,如今天獸靈石已歸位,顧成弘終于落下一塊心中大石,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白谷寧上前領(lǐng)賞”這話威嚴(yán)而不可拒。
谷寧來到殿中,看著穿著素凈卻清麗脫俗的人兒,他滿眼贊許“過程皇弟都已告訴朕,白谷寧,這次天獸靈石能尋回,你功不可沒,想要什么賞賜盡管開口”
賞賜?金錢名利地位自己都有了,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要什么,可也不能啥都不要吧,畢竟自己也是付出良多,苦思片刻,她終于想到要什么。
“回皇上,臣女暫時沒有什么想要的,等以后臣女想到要什么,再向皇上討要,這樣可以嗎?”
顧成弘一臉詫異,不想要嘉賞的人還是頭一回見,片刻,他拍案一笑“好,既然如此,朕許你一件事,無論是什么,朕都應(yīng)準(zhǔn)”
“謝皇上”
谷寧開心謝恩后又退回去,這可是一道特赦令啊,要是以后不小心觸怒天顏,可保小命無虞。
封賞完畢,他看向顧燁鳳“皇弟,再過幾日,南國使臣就要來到我昱國,你抓緊安排下接應(yīng)事宜”
“好,我會盡快安排妥當(dāng)”他淡淡回話。
出來宣政殿,谷寧晃晃悠悠走出宮,顧燁鳳從她身后走上來,攔住去路。
“這幾日,你還好嗎”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柔和之意。
這句話,谷寧有點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他說的好不好是什么“我該不好嗎?”
目光定格在她臉上,似不解又似探究,可傳回眼底的只有明媚和少許茫然,半響,他淡淡開口“聽說你前兩日病了”
谷寧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詢問自己病情“已經(jīng)好了,多謝關(guān)心”
‘這家伙怎么了,這次見面,言行舉止總是怪怪的,吃錯藥了?’
“王爺若無其它事,我就先走了”面對冷王的古怪,她只想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顧燁鳳緊緊盯著慢慢走遠(yuǎn)的人,臉上滿是復(fù)雜之色。
郊外一處密林中,一名黑衫男子站得筆直,俊冷的臉上微微褶皺著,他一動不動似已入定,看向前方的視線充斥著寒意。
落葉紛飛中,一個深灰衫男人朝他走來,看著不遠(yuǎn)處的人,他嘴角拉開一抹譏笑,眼底滿是陰狠之色。
快步過去,他不耐煩開口“找我來究竟什么事”
黑衫男子轉(zhuǎn)身,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宛如一把尖刀“地火,我記得曾警告過你,不能傷害郡主,看來你是記性不好啊”
地火冷哼一聲“向天笑,你這是何意,有話不妨明說”
“那天晚上,是你派人抓走了郡主,對嗎?”篤定的話語拋出,向天笑臉上又冷了幾分。
“哈哈……”
大笑幾聲,地火輕蔑扯著嘴角“是又怎么樣,向天笑,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糟蹋,這滋味好受嗎”
“你這個畜牲”
話音剛落,一柄冷劍已呼嘯著刺來,地火閃躲開,也拔出劍鞘與之相搏,兩人從地上打到空中,又打到樹梢,林中落葉如雨,沙沙作響。
怒斗中,向天笑步步死逼這個可恨之人,每刺出的一劍都裹著無盡憤狠,不誅此人誓不罷休。
地火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個女人,要將同門趕盡殺絕,面對咄咄相逼的攻擊,他心中開始慌起來。
打斗將近半個時辰,地火很快落了下風(fēng),被一腳踹到樹干上,一口鮮血隨之噴出,跟著又摔到地上。
向天笑一躍過來,眼看就要刺下致命一劍,他急急開口。
“若殺了我,那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真相”
劍鋒在他臉上一厘米處停下來,地火一頭冷汗,身上的傷使他喘著粗氣。
向天笑將劍架到他脖子上“你這話什么意思?”
他咧嘴冷笑一聲,微喘著靠到身后樹上“沒想到吧,這次的計劃是尊主的意思”
“你胡說,尊主怎會如此無恥”
向天笑怒喝著,劍身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線,絲絲鮮血瞬間流下來。
此舉,地火并不在意,笑意反而更深了些“信不信由你,我無話可說,要殺便殺”
他死死盯著受傷之人,似要透過他分辨真假“尊主到底在計劃什么?”話語中除了冰涼還參雜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