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是張清那首詩引起的。
昨天在詩會上,張清默寫的那首詩,今天傳到朝上,還被大臣們討論了一番。
之前女先生來府上說起:“詩是好詩,但過了評選時辰加上鐘大小姐不承認(rèn)是自己寫的,暫且不參與評判,讓他們耐心等待。詩已被收錄,具體情況還待考證后再說?!?p> 人走后,鐘若雪很煩躁,就在母親面前抱怨:“說什么小神童回來了,有多厲害?母親,她當(dāng)初真的很厲害嗎?”
就是這句“小神童回來了”讓宋清和胡思亂想,越想越急,結(jié)果就急昏倒了。
李武和張清走在走廊上,男人高大挺拔,女人身姿曼妙,優(yōu)雅,男人一身青黑,女人一身藕白,兩人閑庭信步,真是極其養(yǎng)眼。
“清兒,我明天就要和將軍一起到寧季縣剿匪了?!?p> 張清本打算調(diào)侃一下他叫姐姐這事的,這下思路都亂了。
“去打山賊?你又不會,怎么讓你去?還是明天,這么著急?”
“嗯,應(yīng)該是要帶一個大夫在身邊,難免有傷亡,好進行及時救治,明天就走?!闭f著停了下來:“清兒,你會想我的,對吧?”邊說還伸手要抱,張清退了一步。
“這里是將軍府!”
李武又進一步:“你的意思是不是將軍府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那低沉的聲線,曖昧的語氣又讓張清想起了某些事,臉紅心跳的,往邊上又讓了一步,岔開話題。
“那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還不清楚,總要勝利了才回來,清兒現(xiàn)在就想我了嗎,舍不得我離開?”三句話離不開撩撥?!扒鍍?,你一定要等著我,將軍已經(jīng)有意將你許給我了!”滿臉春風(fēng)得意。張清狐疑地盯著他:“真的!你別不信,一定要等我回來?!?p> 晚上,將軍交代了一些事情,他讓鐘離照看好家里人,扛起一個男人的責(zé)任,鐘離也一一答應(yīng)著。他現(xiàn)在在京中謀了個閑職,事情不多也不是特別重要,但是天天都得去打卡,他也算比較忙的人了。
將軍走后,宋清和也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養(yǎng)胎,這是她最重要的事了。
張清知道父親走后,能說得上話的就是老太爺了,她現(xiàn)在要抱這根大腿,所以現(xiàn)在她隨時都過去陪老人。
老太爺也特別開心。他現(xiàn)在老了,不想管事兒了,整天窩在他的院子里,侍弄花草,不出來打擾也鮮有人去打擾。
在這里,時間長了,張清也比較放得開了。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還總是拉著張清陪他下棋。
下棋,張清哪會,在清北院倒是和邱先生學(xué)過,那也只是皮毛,知道怎么回事,要真下還確實不會。張清只得教老太爺五子棋,跳棋,飛行棋等這種小時候玩的,不用動腦筋的。
老太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樂此不疲。偶爾還玩玩腦筋急轉(zhuǎn)彎。每次當(dāng)張清說出答案時,老太爺那神情,那動作,真是像極了小孩。
當(dāng)然,老太爺也想當(dāng)張清先生,隨時教張清寫寫字,日子過得還算平順。
這邊,將軍一行一百多人,其中包括他的幾十個府兵。這次皇上的做法確實傷了將軍的心吶,打了又散,散了又打的山賊讓他去繳,還不給一兵一卒,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學(xué)到了精髓。
兵法,兵法也用了,談判,談判也談了,和土匪談條件也是無奈之舉,本來就無心投降的,提的那條件真是想都想不到,當(dāng)然是不可能滿足了。
一個多月下來,幾次交涉,幾次偷襲都沒有撈到好,就算加上地方兵,兩百來人對抗土匪三百來人,怎么行,況且還是他們的地盤上。
將軍麾下再勇猛的團隊也是有死傷的,看著自己的親兵,府兵,他也舍不得,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心里又把皇上罵了一遍。
五月初八這天,鐘將軍把李武叫到一起喝酒?!敖裉焓悄顑旱纳剑乙呀?jīng)八年沒有陪她過生辰了。”語氣苦澀,無奈。
李武沒有接話,喝了一口酒,認(rèn)真聽他說。“念兒從小就聰明,什么東西都是一教就會,甚至自己看一遍就記住了。八歲就出口成章,是公認(rèn)的小神童。也許是天妒英才,在十一歲生辰那天遭遇不測,我失去我的念了八年,但慶幸的是她現(xiàn)在又回到了我身邊?!?p> “她現(xiàn)在也很聰慧!”李武肯定的補充了一句。
“是?。∷拖胨哪赣H蕙質(zhì)蘭心!”說著好像陷入了沉思。李武并沒有打亂他的思緒,只是默默地喝酒。過了很久,“你如果是真心的,就不要辜負(fù)她?!?p> 聽了這話,李武眼神瞬間亮了:“將軍,我是真心的,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她了。”
“大話別說那么多,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把你頭擰下來當(dāng)球踢?!?p> “是是是,放心,放心,謝謝將軍成全?!?p> 是啊,以念兒的性格真不適合待在京中,以前就虧欠她太多,不知怎么才能彌補,如果她愿意,李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將軍這樣想著。
“現(xiàn)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那些回去后再說?!?p> “是,將軍,那您要寫封信回去告知一下,不然夫人該想著給她說親呢。”難以抑制的興奮。
“放心,不會的,我走之前交代好了。你看你急什么?男人該沉穩(wěn)些?!?p> “是,將軍!”
“好了,回去吧,這次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去,這剿匪比打仗還難?!?p> “將軍,我剛想到一個辦法,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p> “說吧,行不行,總要試試才知道,正面交戰(zhàn),我們討不到好,我不想看到我?guī)С鰜淼男值軒Р换厝?。”鐘將軍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等他給出建議。
“就是有一種叫仙人麻的植物,皮膚碰到就會起疹子,渾身瘙癢難耐,那種難受沒幾人是能承受得下來的。我把它提煉了一下,做了一點粉末,它短時間可以讓人感覺像上萬只螞蟻在同時啃咬。之前想到過,就是不知道怎么作用到他們身上,一直沒說,剛才談及到她,想到我們還一起放過孔明燈,就想著,可否將粉末放到孔明燈上,到了對方地界,射下燈,粉末落下?!?p> “嗯,可以試一試,雖然手段不磊落,什么磊不磊落,對付他們還講什么磊落。你有多少那種粉末?”
“不多,但是我看這些地方也有,我可以現(xiàn)做?!崩钗浜芟朐缧┗厝?。
“好,接下來你就安心搞它,其他不用管?!?p> “是,將軍,但還有個問題,我們怎樣才能讓孔明燈飄過去而且不被發(fā)現(xiàn)呢?”
“這個你不管,我們有個能人,能看天氣,測風(fēng)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