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說說這位車夫吧。
這家人本也是富戶,有兩兒兩女,大兒子讀書考功名,快十年了,一直沒中,家里也被花費(fèi)光了,兩女兒嫁人了。
老來得一子,現(xiàn)在也十五了,家中有一讀書人,所以就沒讓小兒子讀書。
前段時(shí)間,車夫準(zhǔn)備賣了馬車再供大兒子一年,實(shí)在不行就放棄不讀了。
李武知道后就想買下,順便讓他來趕車,給工錢,但馬車停在他院子里,價(jià)錢給得還可以就同意了。
說著話兩人都已出城。張清環(huán)顧了車箱:“你說采藥,你工具呢?用手挖嗎?”
才草藥是李武臨時(shí)主意,不想讓她呆在那里隨便找的借口。
“沒有工具就不挖,我們?nèi)ビ瓮姘??!焙呛牵』镒佑惺侄螀取?p> 因?yàn)橄胫鴽]帶干糧,又要趕回去接李父他們就沒走多遠(yuǎn)。
兩人爬了山,山上也沒啥好看的,下山時(shí),張清不想走了,李武就屈身背起了張清。
“這是一次不好玩的游玩?!睆埱遴止局?p> “那我們計(jì)劃下次去哪玩,做好準(zhǔn)備?!崩钗湟呀?jīng)在腦中計(jì)劃了。
接下來的日子,張清就在家做麻將,她決定用刻的,自己刻。
“主公,經(jīng)過這幾天的調(diào)查,李氏夫婦對大小姐確實(shí)很好,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大小姐被救起時(shí)聽說全身是傷,頭部也有,但是當(dāng)時(shí)窮沒錢請大夫,并不知是意外還是人為……”
“嗯,好,你是怎么探查的?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屬下偽裝成老翁到他們村問的,應(yīng)該不會有人注意。”
鐘將軍和他的親信在客棧里說著話?!斑诉诉恕辩婋x來敲門了。
“父親,您找我有什么事?”
“這里我不能長待,明天就回去了,你先在這里照看你姐,有什么問題來信給我說?!?p> “你不打算認(rèn)回姐姐嗎?”
“容我考慮考慮,你別管,這事你知道就好了。還有,讓你去拜訪李氏一家你去了沒有?”
“還沒呢!這不是要陪你嗎!”
“我不用你陪,你也沒陪我啊,明天就去,帶上禮物,多帶些!”
“是,父親!”
清北院張清不用去了,李武還是每天早上去上一節(jié)課,回來開門看病。
張清沒事自己刻麻將,結(jié)果一連刻壞幾個(gè)木塊,一個(gè)都不成功。木塊材質(zhì)硬,又沒有技巧,看著手上深深淺淺的劃痕:算了,還是得麻煩父親了。
真真是個(gè)無用之人吶!
把數(shù)字圖案寫在紙上,晚上交給父親刻。幸好運(yùn)氣好,遇上了這一家人,不然真是沒法活。
鐘將軍走后,鐘離就來了,帶上好多禮物。
一家子圍著桌子吃著火鍋,鐘離笑著說:“嬸子,你們家還有幾間空房,要不您讓我住進(jìn)來吧,這樣我天天都可以吃火鍋了?!?p> “你說什么?你瘋了吧!”李武不可置信。
不僅是李武,大家都齊刷刷地看著他,像是沒聽清一樣,還好鐘離臉皮厚,不怕,如若是李武被這么盯,都不好意思了。但李武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這不是住客棧要銀子嗎?我父親回去了,又沒給我留銀子。”鐘離掃一圈大家那吃驚的表情,言辭懇切。
“那不可能!”李武斬釘截鐵道。
“小離啊,這個(gè)可能不太方便,你看,我家還有個(gè)未出閣的丫頭,你住進(jìn)來恐怕不太好。”張母只知鐘離是京城人士,并不知其真實(shí)身份。對他也像對小輩一樣。
“她是姐姐嘛,沒什么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你這人還要臉不要,讓你叫姐姐都不錯了,還真粘上了?”李武氣急敗壞。
“小武,怎么說話的,別急嘛。小離,你有困難跟嬸子說,沒銀子了嬸子這里有,要多少,我給你拿,住進(jìn)來這事就不必再提了。”他可不能放這小子進(jìn)來,小武就多了個(gè)情敵。
“你會沒錢?別管他,母親!”張母斜了李武一眼。其實(shí)張母感覺鐘離對小清不像那種關(guān)系。
“謝謝嬸子,那就算了吧,暫時(shí)還不用,要用了就要找嬸子借了?!辩婋x在張母面前顯得特別乖巧。
“你看我就這么提一下,就把有些人嚇著了!”鐘離對著李武卻是陰陽怪氣的。
張清一直沒說話,鐘離的要求當(dāng)然不可能。倒是聽說鐘將軍走了,她放下心來。真不是她多想,鐘將軍看自己的眼神確實(shí)不對。但看鐘離的表現(xiàn)又不像是看上她了。
李武看了眼張清,看到張清手上的劃痕:“你手怎么了?”慌張地拉過張清手看了看。
張母小夏也湊了過來。只見張清左手上大大小小的傷。
“沒事兒,我想在木塊上刻字,紫沒刻出來,把手割了,小傷?!?p> “你怎么不跟我說呢,你等一下?!闭f著就走了,鐘離挨了過來。
“姐姐,你看把她緊張得?!辩婋x時(shí)時(shí)都在提醒張清李武對她的情義。
“清姐,你可以讓我做啊,都是我不好,沒發(fā)現(xiàn)?!毙∠挠肿载?zé)起來。
“這小傷,大家都快吃飯吧,別大驚小怪了?!?p> “小清,你是在我給你做的木塊上刻字嗎?那種木料硬,不容易刻,要刻什么?拿來我?guī)湍憧??!崩罡竼柕溃@個(gè)他在行,能插得上嘴。
張母瞪了他一眼:“有些東西要自己做才有意義,你瞎摻和什么?”李父點(diǎn)點(diǎn)頭。
“母親,您誤會了。父親,我想還是讓您幫我刻,我確實(shí)不行,飯后給您拿來,只是免不了又要麻煩您了。”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拿來就是了,那不就是我做的嗎?”
一會兒,李武抱著藥箱跑來了,張清忙說:“要不飯吃完再說。真的沒事兒?!?p> 李武才不聽呢,拉過她的手,拿了藥粉就開始撒。
“真的沒事,你看藥撒上去都不疼,只是破了皮,都沒到肉?!睆埱蹇戳丝蠢钗?,看了看大家。呵呵!都跟沒看到一樣,連鐘離都在吃飯假裝沒看到,只是嘴角的笑意出賣了他。
“你包成這樣,我都不能自理了,都沒法吃飯了?!边@包得也太夸張了吧,扶額中……
李武拉了另一只手看,還好,沒傷。“那我喂你!”
嚇得張清連忙拿筷吃飯,雖說不能端碗,但總比要人喂好吧。
“噗!”鐘離笑出了聲,又裝若無其事。簡直尷尬癌都犯了。這么體貼有些吃不消啊,張清埋頭干飯,躲避尷尬。
一會兒一塊牛肉送到碗里,一會兒一塊豆腐又來了,張清三五下吃完放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