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幾天,李武天天都等著張清。李武心思很好猜,他就想和張清同騎一匹馬。
“清兒,明天你把你的貓借一下,我醫(yī)館里有老鼠?!焙牵_始對貓貓下手了?!胺判?,我找了一只小貓陪你,主要是太小,不會抓老鼠。”
李武就是想讓張清慢慢習(xí)慣沒有那只丑貓,再送走。
“你那里又沒有吃的,怎么會有老鼠?”
“反正就是有,很多草藥都被老鼠啃了。你不會連只貓都舍不得借我吧?!蹦俏恼Z氣,張清轉(zhuǎn)身想看看他的表情,回頭就對上那深邃的眼眸,竟然有些心動,忙回頭。
“你抓去吧,那我的小貓呢?”
李武心臟也是漏跳一拍,穩(wěn)了穩(wěn)說:“在我醫(yī)館里,很漂亮,你起個(gè)名吧!”
“那也要看了貓?jiān)谡f吧。”
一只小橘貓,名字還是李武起得,說是讓張清起名,結(jié)果他非要起名。叫“烏烏”,同聲“武武”。后來張清知道原由后第一反應(yīng):好好的一只橘貓叫烏烏,就為了和他同名,幼稚不幼稚!
鐘將軍趕來也是傳信后的二十天了,三人在客棧的屋內(nèi)商量。
“主公,前夫人的陪嫁丫鬟沒找到,就找到了大小姐的乳娘。經(jīng)乳娘證實(shí),張清左肩有胎記,確為大小姐。”
“嗯,你這邊呢?”看著鐘離問。
“我沒問。”
原是要鐘離打探珠子是否為張清本人擁有,而鐘離卻是很矛盾,即希望張清是他姐姐,又不希望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已經(jīng)不適合張清了。
“你!算了,乳娘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應(yīng)該錯(cuò)不了,有機(jī)會我親自問。那明日,你帶我去見一見乳娘,問幾句話,見完后帶我去見見她?!?p> “嗯,我把乳娘安排在裁縫鋪,明日一早帶來見您。”
“這樣也好,要善待她!”
一早見了乳娘,聽了她說張清外貌還似小時(shí)候,眉眼也像極了前夫人,左肩有同樣的胎記。聽到這些,鐘將軍更是迫不及待要去見她。
接著,鐘離帶著鐘將軍來到李氏酒樓。快到晌午,人也比較多,張母見鐘離來了,忙上前把眾人引上二樓包間,一樓人多嘴雜。
路上,鐘離說:“嬸子,這是我父親,帶他來嘗嘗您的手藝?!?p> “鐘大人,歡迎歡迎!”
鐘將軍有些不悅,他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沒搭話。
來到包間:“鐘大人,小鐘大人,你們看要吃點(diǎn)什么?”
“嬸子,我和李武是好友,也不是什么大人,叫我小離就好,你們家什么都好吃,您就看著辦吧?!?p> “就你嘴甜,好吧,你都叫我嬸子了,那就占個(gè)便宜,叫你小離,親切。這個(gè)天氣,火鍋不太合適,要不就上幾個(gè)菜吧?”
“嬸子,我嘴再甜也沒有您的菜肴香,您就隨便上吧?!?p> “好勒,那你們坐,先喝口茶,我去安排?!?p> 等張母一走,鐘將軍疾言厲色道:“她是誰?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
“她是李武母親,她應(yīng)該不知道吧,我讓李武別說出去的。待會兒來了我試探試探?!?p> “那你給我講講他們?!?p> “剛才那是李武母親,是這酒樓的掌柜,挺能干一人,李武父親是這縣城有名的木匠,在東街那邊有個(gè)作坊,兩人都是農(nóng)民出身,對姐姐也是很好的,一家人都寵著她,可能過得不比在家差?!?p> “對你姐姐好?你怎么知道?”
“看到的,打聽到的?!?p> “看在這件事的份上,珠子的事就算了?!?p> 這時(shí),有個(gè)小伙計(jì)端了菜來,話題就此打住。最后,張母端了幾壺酒。
“這是藥酒,有舒筋活血的功效,對長年行軍打仗之人有好處,就是味道不怎么好,喝喝看喝得慣不。放心,這是請老師傅開的藥方,可不是李武那臭小子開的?!?p> “嗯,對!那臭小子不靠譜?!辩婋x還笑著附和呢。
又拿起另外壺:“還有這是果子酒,對酒量淺的人來說非常合適,這是我家丫頭想的法子,大人請嘗嘗,這也是我們賣的最好的酒,厚著臉皮推薦給你們。”
“嬸子,這是說的什么話,您有好東西舍得拿出來我們就很高興了。”
“小離說話就是中聽,你們試試,實(shí)在不喜歡就喝那壺里的,也是上好的,什么都沒加?!?p> “好的,謝謝嬸子。嬸子,我想問問您怎么叫我們大人呢?”
“看您父親那氣質(zhì),普通人不可能有這種威嚴(yán)之氣。還有小離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p> “嬸子可真會說笑,我就是個(gè)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小子,還不如李武呢,是吧,父親?”還去挑釁地問鐘將軍。見他不說話“父親,你看,嬸子都說你板著臉吶!”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你這小子!好了,我不說了,說不過你,走了,你們慢慢享用,有事說一聲啊?!闭f著就要走了。
鐘將軍忙放下果子酒:“李夫人,且慢,煩請你把李武及令千金請來,就說鐘離約見他們?!?p> “夫不夫人的,不敢當(dāng),怪不好意思,就叫我…隨便吧。京城來的說話文雅,中午了,正好可以叫李武來,只是為什么要叫小清來?”
“我只是對果子酒感興趣,想見見她,討教一二,不方便嗎?”
“那倒也不是,那我去問問,你們慢用?!?p> 都出去了,李武就動筷了。“那李氏夫人確實(shí)機(jī)警,還是對我們有所防備的?!?p> “你忽然要見別人女兒,自然要防著。”
藥酒味道不太好,但也能喝下。果子酒有些甜滋滋的,溫和不烈,也確實(shí)更適合酒量小的人。
他的女人打小就聰明,活潑,也只有她能想出這些方法。這果酒真越喝越甜,滿心歡喜?!安恢F(xiàn)在什么模樣,和小時(shí)差不多,小時(shí)候什么模樣其實(shí)都快忘了?!?p> 鐘將軍那又緊張又期待的忐忑心情難以描述,感覺有些顫抖的手心中好笑:作為一個(gè)大將軍,居然為了這么一個(gè)小事就控制不住情緒。
“鐘離,你這小子又要做什么?”李武說著推開了包間門,一見鐘將軍,馬上要跪拜:“鐘…”
“來你這里花錢,你還不滿意了?”鐘離忙打斷李武的話。
兩人進(jìn)屋,親信就出去帶上了門,門關(guān)上后,李武行了一禮:“鐘將軍!”
張清見李武叫將軍,也拂了拂身:“見過將軍!”也不知該怎么行禮,隨便來。
鐘將軍見到張清,果真吃驚不小,就是她了。親眼見到比聽別人描述更加有沖擊力,那時(shí)的記憶也都回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清,說不出話來。
李武見狀側(cè)身一步,擋住了將軍視線,臉上很不快。張清也感覺到將軍炙熱的目光,很不舒服,非常不喜歡被人這么盯著。
還好李武擋住了,真的沒想到李武會這樣做,很驚訝也很感激。
傳話之人也沒說有別人,不然就不會來了。
“李兄,你怎么像母雞護(hù)崽兒一樣啊,我父親沒有惡意,別緊張,過來坐。”鐘離去拉李武,李武還不讓。
“不好意思,小清姑娘像我一故人,有些震驚,失態(tài)了,嚇著你們了吧,請坐吧!”鐘將軍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多失態(tài)。
李武這才來著張清坐下,張清可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多余的話,乖乖跟著就好了。萬一一不小心犯了忌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