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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春

第八十六章

雁門春 橘子愛吃瓜 2260 2022-08-04 15:00:00

  寶慶郡主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

  她都不清楚的事情,申屠嬋就更不清楚了,她道:“只是提一嘴,娘娘喚我進(jìn)宮,便是警告我不準(zhǔn)肖想燕王,哪知她提的這個(gè)貴女剛好咱們說過一嘴?!?p>  兩人就這樣站在垂花門下,身邊除了小滿就是寶慶郡主的兩個(gè)貼身侍女,寶慶郡主道:“我這個(gè)表姐確實(shí)來京了,過幾日便到,她以前時(shí)常來京都小住,倒是進(jìn)過宮,可是我怎么沒聽我娘提起?”

  申屠嬋微微笑道:“于世子妃來說,這是好事,對(duì)太子和燕王來說,也不算壞?!?p>  寶慶郡主卻搖了搖頭:“你不了解我這個(gè)五皇兄,他若是個(gè)容易低頭的人,也不會(huì)這個(gè)年紀(jì)都沒娶妻納妾?!?p>  她看申屠嬋沒反應(yīng),又道:“我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gè),就怕我表姐拎不清,若是硬要摻和到你跟五皇兄之間,倒時(shí)候難堪的一定是她?!?p>  她這話一說,申屠嬋想起了之前申屠祺給她講過的,姜瀾不憐香惜玉的一些事情。

  申屠嬋原本就不喜歡細(xì)想感情的事情,這些事她一件都不想管,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左右都不是我能管的事情,郡主若是將來在湖廣受了委屈,除非是要人命的事情,否則可不要找我,我素來不喜歡這些小事上斗得烏煙瘴氣。”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寶慶郡主便道:“行,若是哪天秦文玉那一屋子妾室們?nèi)腔鹞伊?,我便?qǐng)大軍師給我出謀劃策,咱們一鍋端了?!?p>  申屠嬋笑了笑告辭離去。

  她又在馬車上睡著了,小滿知道她沒中什么毒,放心了許多。

  申屠嬋回了侯府兩日,皆是按照原來的作息,一日三餐,春分那邊也是不動(dòng)聲色的觀察著廚房往來進(jìn)出的人。

  一連五六日都沒有抓到人,申屠嬋的精神卻漸漸好了,春分有些疑惑道:“小姐,是不是咱們打草驚蛇了?”

  申屠嬋其實(shí)也覺得有點(diǎn)奇怪,都快要落網(wǎng)了,怎么就突然抓不到人了。

  結(jié)果外面春雨便道:“大小姐,侯爺院子里的雙泉過來了?!?p>  春分看了一眼申屠嬋,見她點(diǎn)頭才道:“讓他進(jìn)來吧!”

  雙泉一進(jìn)門便撲倒在申屠嬋面前:“大小姐哎,您快去看看吧,侯爺要打殺了三小姐呢!”

  申屠嬋豁然起身:“在哪?”

  小滿和春分驚的面無人色。

  雙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道:“在祠堂呢!”說著趕緊領(lǐng)路。

  幾個(gè)侍女便跟著申屠嬋浩浩蕩蕩的往祠堂去。

  路上,申屠嬋問道:“因?yàn)槭裁词???p>  雙泉一臉為難,最后哀求道:“您去了就知道了,三小姐做的事情確實(shí)壞,但是親兄妹相殘,若是傳出去,侯爺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p>  申屠嬋嘆了口氣。

  雙泉沒有往夸張了說,申屠丹林這邊已經(jīng)開始行刑了,巴掌寬的板子,正往申屠祺身上打。

  “全都住手!”申屠嬋隔著房門便大聲道。

  小滿急忙上去攔住了打板子的人。

  申屠祺緊緊咬著嘴唇,臉上濕漉漉的,已經(jīng)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她的侍女見杖責(zé)停了,急忙哭哭啼啼上去攙扶她起來。

  申屠丹林面帶寒霜:“這才剛打了五杖,停下來干什么?三十杖呢!”

  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申屠嬋,這是家事,侯爺是家主,他說打三小姐三十杖,三老爺和老夫人那邊都還不知道,下人們沒有能力阻止,但是大小姐有。

  申屠嬋看了看申屠祺,示意小滿把她扶起來,才對(duì)屋子里的侍女小廝們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跟侯爺說?!?p>  申屠丹林張口便要拒絕,申屠嬋道:“哥哥,事情還沒弄清楚?!?p>  下人除了幾個(gè)貼身的,其余都下去了,祠堂內(nèi)只剩下申屠祺壓抑不住的抽噎聲。

  申屠嬋沒有跟申屠丹林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申屠祺道:“是你給我下的藥吧?”

  申屠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旁邊的侍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道:“大小姐,不是我們小姐,是我,是我膽大包天做的!”

  申屠丹林哼了一聲:“你想尋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申屠嬋看著申屠丹林:“哥哥怎么知道的?”

  申屠丹林目光冷厲的望著申屠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申屠祺還在抽抽噎噎的哭,申屠嬋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道:“誰指使你干的?說吧?!?p>  “沒有人指使?!鄙晖漓髋χ棺×丝奁?,抬起頭看著申屠嬋,“你害我母親至此,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p>  “方氏心懷不軌被反噬,哪里怪的著旁人?!鄙晖赖ち值哪抗馐竹斎?。

  從方氏的事情開始發(fā)生,申屠嬋就知道,她與申屠祺翻臉是遲早的事情,她們站在不同的陣營,便是原本沒有嫌隙,也必須為了各自的親人執(zhí)起屠刀。

  她不怪申屠祺,不是她慈善,而是假如換成她是申屠祺,面對(duì)一個(gè)害了自己母親,和祖父一家的人,她也沒辦法視若無睹。

  她的目光在祠堂的層層牌位上一掃而過,最后回頭看著申屠祺:“這是我給你的最后的機(jī)會(huì),你說了,方氏還有你這個(gè)女兒,下半輩子還有指望,你不說,咱們鎮(zhèn)北侯府人再少,也不差你這一個(gè)?!?p>  她說完卻又話鋒一轉(zhuǎn):“我素來疼你,自是知道你的性格,你若是恨我,坦坦蕩蕩就與我翻臉了,就算下毒,早干什么去了,最開始的時(shí)候就動(dòng)手了,而且我相信,唆使你的人,不會(huì)僅僅讓你下這么簡單的藥給我。”

  申屠祺的侍女跪在地上,緊緊咬著嘴唇卻不說話。

  申屠嬋輕輕哼了一聲,申屠祺閉了閉眼睛,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大姐姐,我確實(shí)存了害你的心,無話可說,你處置了我吧。”

  “好,那先把這吃里扒外的奴才拖出去打死?!鄙晖缷群暱粗氖膛?p>  小侍女嚇壞了,砰砰磕頭:“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

  申屠祺急忙上來擋在她前面,她眼淚掉的更兇了:“不要,大姐姐!跟她沒關(guān)系,是我......”

  申屠嬋冷眼看著她,她終于有些挫敗的委頓在地:“我不知道,不知道誰在背后主使,她說只要你死了,我去求祖母,祖母就會(huì)讓我娘回來?!?p>  她抽噎了幾聲又道:“她給了我一些藥,說是既不會(huì)讓你死的很痛苦,也不會(huì)被人察覺,我不敢下,就換了藥,那藥會(huì)使人嗜睡,一直精神不振,但是又睡不安穩(wěn),噩夢連連?!?p>  申屠丹林的臉色好了一點(diǎn)。

  小滿道:“不僅僅是您不敢吧,小姐的飲食一向嚴(yán)格,毒藥的話銀針一試便知,再不濟(jì),那飯菜也是我們自己人試吃過的,根本來不及進(jìn)小姐的口,不過奴婢不明白,便是這安眠藥,您是怎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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