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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集

第九章 山門之上

柳安集 筆名墨離 850 2022-06-05 11:05:09

  白布麻衣老者搖著蒲扇:

  “這魁星樓啊,依山而建,門口就是一條江,早些年……”

  蘆葦在晚風(fēng)里搖曳

  月亮投在水面

  被粼粼波光揉成碎塊

  一大塊黑影蓋在湖面

  那黑影能吞噬游動的野鴨

  游進(jìn)去一只悄無聲息一只

  往黑影那邊望去

  原來是傾塌的山門

  月亮不敢往那邊飄

  只要靠近世界都漆黑

  一襲紅色長袍掛在山門的枯松上

  晚風(fēng)搖曳猶如飄蕩的血流

  石下被月光映的發(fā)白光的尸骨

  已所剩無幾

  但不曾見野鴨覓食

  “此生定是償還”

  “沒人稀罕你的奮不顧身”

  “簡直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顧與不顧,與你何干”

  眼中的淚水猶如煙雨

  彌散在山巔霧氣

  看不清看不明

  最后一步?jīng)]有多慮

  背朝山門徑直跌落下去

  先是紅影然后是一團(tuán)黑影

  最后又變成一團(tuán)紅影

  柳把身后的長劍

  一把砸在地上

  只見一聲刺耳的劃拉聲

  劍柄彈起來又跌落

  青石上滑起火花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就這樣算了,哈哈哈”

  石下的白骨

  被風(fēng)月腐蝕

  長年浸于黑石之下

  除了偶爾灑來的依稀月光

  終不得光明

  但是一襲長袍始終紅色刺眼

  不解這湖中的野鴨

  以前總是成群結(jié)隊

  進(jìn)來卻越發(fā)少見

  自從那日起

  柳在山巔已枯坐十年

  化作一具青石

  他的劍被砂石塵封在山頂

  附近毫無生機(jī)

  只有那松不青不白毅然挺在山石之間

  今夜的月越發(fā)凄白

  野鴨不斷的失去蹤影

  月正時分

  山門漸漸泛起白光

  一位身形妖媚的女子從湖中爬起來

  身上一絲不掛

  猶如白玉剔透

  在月光的映襯下恍如仙女

  她右手一揮

  松枝上的紅袍便飛躍過來

  不偏不倚的套在了她的腰間

  隨著長袍的離去

  枯松竟然突然折斷

  掉在了漆黑的湖中

  回頭女子早已失去了蹤影

  山石開始搖晃

  長劍在砂石中顫動

  霎時間山石傾塌

  一座大山隨著黑影

  淹沒在這片湖中

  月光把這十年來不見天日的一大片

  照得透亮

  湖中泛起煙云

  像一切從未發(fā)生

  迷霧中一道光影飛出

  在不遠(yuǎn)的青石上

  化作人形

  多年后在一鬧事有評書道

  十年一紅袍

  折于山門橋

  枯松不做樹

  化靈引河妖

  湖中無生氣

  長劍鎮(zhèn)山高

  男子枯坐石

  長辭與世遙

  月光把湖照

  長劍出山腰

  仙女如玉皎

  青石站男樵

  不知所云胡言八道

  折問旁人

  男子坐于石間

  化天地靈氣引為松

  湖中生物被靈氣所迷

  皆游于此處

  十年伏筆

  終得人性

  此身一半為男子靈氣

  一半為山湖生靈

  只是那男子

  傾塌于山門之間

  沒于深湖

  長劍本有靈氣

  不忍其主之怨

  借月圓之夜化作人形

  山上湖底的的石門漸漸浮出水面

  幾日前化作金光的墨離劍在天空浮現(xiàn)

  莫掌燈,莫掌燈......

  只能活一個!

  語聲嘈雜

  一個小孩在無人街巷穿行

  全城的燈火被團(tuán)團(tuán)盤旋黑霧的包裹

  小孩手里的燈籠又被步行的妖風(fēng)吹熄

  瞬間城里的燈火與黑霧被神秘力量一同吞噬

  看似比三年前的法力更為高深

  一位老者在城門敲鐘

  旁邊闌珊的瘦餓小伙兒大聲呼喊

  莫掌燈,莫掌燈

  燈起,鬼滅!

  燈起,城亡!

  三日前,小孩同父親一道從村里趕往龍城

  說是孩兒十三有余

  還未見過龍城元宵燈火

  雖家里貧寒

  看個繁華街市又不耗銀子

  帶孩兒去見識見識開心開心

  殊不知城中有鬼妖

  夜幕降臨片刻

  城中便突然黑的可怕

  燈火未滅卻始終不見光

  街中人流攢動

  父親剛為孩兒買的燈籠還未點著

  卻被擠散在人潮洶涌

  此刻的城已不見人影

  小孩的淚在風(fēng)中飛舞

  一邊奔跑一邊哭喊

  爹,爹,你在哪兒

  我害怕,我的燈籠點不著

  跑得越快,燈籠上的火苗子越紅

  幾經(jīng)熄滅

  噌地一聲,小孩的燈籠突然被點亮

  紅的瘆人,像是提著一團(tuán)漂浮的血珀

  小孩那里聽得見

  莫掌燈

  一路瘋狂哭喊奔跑

  墨離劍從山門

  眨眼間飛到龍城上空

  一到金黃灑落

  照在小孩周圍

  老者嘆息

  晚了,一切都晚了

  龍城上空的黑霧漸漸散去

  小孩的燈籠熄滅

  萬家的燈火缺被點燃

  鬼,鬼走了,還是亡了

  小伙兒問老者

  這是三年前的咒語

  燈起,鬼亡

  鬼一定是死了

  但是鬼又怎么會死

  一個鬼死了

  另一個鬼肯定又活了

  三年了

  日日夜夜,多少生鬼死鬼

  恐怕聚成一團(tuán)......

  話音剛落

  妖風(fēng)四起

  玩家的燈火被卷入蒼穹

  又砸向大地

  龍城在火海中付之一炬

  那晚的月亮是紅色

  還是在奔跑中

  尸體燒成灰燼被風(fēng)吹散

  燈起,鬼亡

  燈起,城滅

  莫掌,莫掌燈,只能活一個......

  誰也沒想到

  活下來的不是人不是鬼不是神

  竟會是懸在天邊的墨離劍

  一道金光隕落在龍城

  大火漸漸熄滅

  從金光散落地

  四處漸漸節(jié)起冰花

  眨眼間龍城被厚厚的冰封住

  就連空氣中的塵埃

  一同被塵封

  等,等啊......

  等山門升,等

  仙女如玉皎

  青石站男樵

  等兩股神力

  一個去火復(fù)城

  一個解冰還春

  掌燈,掌燈!醒醒

  一個美女女傭

  幾個大嘴瓜子扇在掌燈臉上

  他這才醒過來

  我,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一大早你就暈在電腦前

  叫你寫小說不要這么賣命了

  你這小說

  已經(jīng)夠你吃十輩子了

  干嘛還這么拼

  不,不是我要寫!

  我已經(jīng)被卷入小說里

  成為了小說的一部分……

  寫與不寫已經(jīng)不由我來掌控

  昏迷時我被卷入其中

  清醒時我將他們記錄下來……

  但是

  我,我昨天夜里

  好像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

  按常理

  我現(xiàn)在是不能醒過來

  我得等故事發(fā)展到龍城復(fù)原

  我才能醒過來

  這下怎么辦

  我已經(jīng)進(jìn)不去哪個次元!

  故事沒法進(jìn)行

  小說和現(xiàn)實的時空

  一定會出現(xiàn)差錯

  我必須得好好想想

  怎么寫

  怎么寫.....

  掌燈的腦子想要炸裂

  一度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怎么寫,怎么寫......

  怎么寫才能和小說里的情節(jié)吻合

  他們會怎么做

  仙女...仙女的名字叫

  叫....子,子靈!

  對,她叫子靈,手持誠心劍

  男,男子,柳安!手持絕情劍

  在哪里

  在哪里轉(zhuǎn)世

  菩提樹下

  鑄劍師柳安......

筆名墨離

有座山,有座門;有條江,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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