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琳的要求,洛生沒有拒絕。
說到底,他也是酒鋪的東家之一。
自己不過是技術(shù)入股,后期店鋪選址,聘請工人,生產(chǎn)工藝,以及推銷宣傳,全都是白琳一手操辦,日后就是輪到她養(yǎng)自己了。
還是我家小白琳最可愛。
洛生笑了一下,揉了揉白琳的剛剛梳理好的秀發(fā),“富婆,以后就是你養(yǎng)我了?!?p> “那當(dāng)然,你何時不是我養(yǎng)的?”白琳同樣笑道,然后拍掉他的手,捂著自己頭,嫌棄道:“手臟,都被你弄亂了。”
洛生只好捏捏她的臉。
然后多拿幾瓶,這些瓶子都不大,估計也就巴掌大小,應(yīng)該是贈品。
剛好身上能夠多塞幾瓶。
臨走時。
白琳叮囑道:“你可要小心些,他們沒安好心。”
接著,她將一瓶翠綠色與一瓶粉色的藥瓶給他,“這玩意能夠解酒,后面那個解毒。”
洛生疑惑,瞇著眼打量白琳,半晌,收回目光只是淡然道:“嗯,知道了,我會小心的?!?p> 他不知道為何白琳總是能拿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沒關(guān)系,她永遠(yuǎn)都是自己親人,也是唯一值得相信之人就夠了。
姑爺出府常有之事。
洛生同樣,特別是別人邀請的詩會,一般也不會被人攔著。
不過別人去詩會,都是帶著丫鬟隨從或是小書童,他孑身一人。
普通的魏晉遺風(fēng)文人服飾(古代讀書人喜歡著裝,白墨色搭配)手上一把廉價的折扇,輛馬車都沒有,漫步而去。
稍顯從容。
說實話,他有些膨脹了。
在夢境艱苦的練級中,自己的實力得到大跨步的發(fā)展,血脈濃度突破三百。
每次進(jìn)入夢境中,第一波魔物都能被收割,且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一晚上最快時三個輪回,穩(wěn)定三十的血脈濃度不成問題。
至于那魔化的妖獸,同樣有些進(jìn)展。
自己在以傷換傷的情況下,能夠擊殺一兩頭。
如今的他,若是在遇到那兩位打家劫舍的悍匪,就不知道是打劫誰了。
此時。
街道人來人往。
不少路人,皆是疑惑。
“奇怪,這書生如此從容,卻能走得這么快,怎么辦到的?”
“走的還如此隨意。”
不少商販同樣露出這般表情。
感嘆所為文人風(fēng)骨不過如此吧,輕松自在,卻無法觸碰。
就連一些準(zhǔn)備向他兜售物品的小販,剛剛喊出聲,人就不再這了,只能撓撓頭。
一炷香。
就悠閑來到醉仙樓的洛生。
站在樓底抬頭打量醉仙樓。
四層高的閣樓,在越州城能夠稱之為高樓大廈,畢竟越州城最高的鐘樓也不過六層,由此可見,盧家財力真不可小覷。
他便將請柬遞了過去,守門的護(hù)院瞧一眼,一人匆匆忙忙進(jìn)去。
……
醉仙樓高層。
裝飾頗為秀氣華貴,金紗幔帳,桌凳皆是紅木梨花,散發(fā)淡淡沁人心脾的木香。
盧悟鍇瞧著窗外的景象。
“盧兄,您能使他萬劫不復(fù)?”
洛楠司拿起精致黃瓷杯抿了一口,心里沒底問起,隨后又道,“為何不直接殺了,這般輕松一些。”
盧悟鍇扭頭瞅了洛楠司一眼。
搖頭晃腦,語氣頗為輕松的打趣:“你們洛家真是冷血,連自家人都?xì)ⅰ!?p> “這句話您可說錯了,他的不過是一個小腌臜,我可從來沒認(rèn)他是自家人。”洛楠司解釋道,語氣稍顯緊張。
盧悟鍇笑了一下:“他活著才會有用?!?p> 接著他轉(zhuǎn)頭看向金色花紋的幕簾,“花兒!”
這時一個妙齡女子,年紀(jì)看起來不過二八,她只穿著肚兜走山前來,然后跪在地上,兜下露出一大白,頓時讓洛楠司移不開眼。
最后他咽了咽口水道:“這不是您家的小妹嗎?”
她同樣也是盧家庶女。
聽說是一個被盧家家主,酒后泄欲的丫鬟所生。
盧悟鍇笑了笑,給自己斟一杯茶,隨意道:“我可沒你這般冷血,我與她過是各取所需罷了?!?p> 洛楠司迷迷糊糊,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盧悟鍇覺得沒意思,但還是解釋道:“她幫我勾引你口中腌臜,我給她舒坦的日子……只要洛生有把柄在我手中,到時他只能聽我話,甚至是將他的義姐雙手奉上……有時,活人要比死人好用。”
只要他將洛生灌醉。
用點烈藥讓他與盧家的庶女干柴烈火。
盧悟鍇就能坐等捉奸在床,到時候,不僅盧家怒火中燒,就連唐家也會憤怒。
屆時,若是他能說服白琳歸于自己,便讓他多活幾日,要是不行,就將這事情爆出,自己也能充當(dāng)救命稻草,接近白琳。
洛楠司同樣瞇起眼珠。
他若是能抓到洛生把柄,是不是在私底下,就能要求他把娘子帶出讓自己享受一番。
反正之前唐家大小姐來洛家,他就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癡呆,連敬禮敬茶都不會。
洛楠司陪笑般的點點頭,“需要我做些啥?”
“把他灌醉?!北R悟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事成,我會在妹妹那幫你美言幾句?!?p> 洛楠司露出笑容。
洛家其實一直與盧家談關(guān)于聯(lián)姻的事情。
若是他能私下里與盧家的嫡女打好關(guān)系,那將事倍功半。
就在這時。
門來傳來咯咯的聲音,以為護(hù)院恭敬道:“少爺,唐家倒插門的來了。”
“知曉?!北R悟鍇頷首,轉(zhuǎn)頭對洛楠司道:“走吧,去會會他?!?p> ……
洛生等了沒多久。
洛楠司就引出來,堆著笑容道:“三弟你來了,剛剛我還在擔(dān)心,唐家關(guān)的嚴(yán)不讓你出來?!?p> “二公子?!?p> 洛生依舊客客氣氣,臉上帶著一絲生疏。
洛楠司愣了一下。
壓住心中不快,語氣柔和道:“唉……都怪爹處事太過魯莽,不過你也不能怪他,唐家派人綁架我,可是讓他丟了大面子,所以見到唐家人都不喜。”
洛生瞧了他一眼。
還想隨意地客套一番,就隨便找個位置坐坐,反正他與洛家人沒有太多好感。
剛想說話,盧家公子就來了。
他熱情好客,臉上的笑容和煦,并拱手道:“洛公子!”
洛生同樣拱手一禮,“盧公子?!?p> “上次你沒空,這次當(dāng)浮一大白才行!”盧悟鍇客套起來,讓人看起來似乎與洛生很熟絡(luò)的樣子。
洛生同樣禮貌。
隨手贈送一瓶小酒:“在下一些見面禮,一家新開的鋪子,這酒香醇且滋養(yǎng)陽神?!?p> 盧悟鍇不由得愣住。
在自家酒樓贈予自己外來酒,這不是找茬嗎?
不過他還是堆起笑容,好一陣感謝。
此刻。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都是參加詩會的書生文人,也知道盧公子,越州城赫赫有名的才子。
但見到他如此熱情招待那人,實屬少見。
“這書生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p> 眾人搖搖頭,難道是新來的才子?
忽然一人想到,便小聲道:“我記起來了,他是唐家的贅婿,半月前才開始讀書,聽說在鏡湖書院弄了個童生?!?p> “他怎么會來此地?”
“就是,才讀了半月的書,能指望有什么佳作?”
“這里是詩會,不是什么閑雜人能來?!?p> “不過盧公子好像挺歡迎他?!?p> “應(yīng)該是看在洛公子(洛楠司)的面子上。”
那些人小聲議論起來,雖然沒跳出來,但表情就相當(dāng)說明他們嫌棄洛生。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贅婿。
而這舉辦的是大詩會,里面的書生學(xué)子,日后說不定是權(quán)傾一方的大官員,大人物。
內(nèi)心自然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