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路,便是離不開從一個爭字,資源要爭,機(jī)緣也要爭!
現(xiàn)在自己苦等的機(jī)會似乎就在面前,張臨溪一陣思慮,隨后抬腳便是向著不遠(yuǎn)處那一對主仆走了過去。
見張臨溪一行幾人過來,那仆人裝扮的少年腳下一動,便擋在了自己少爺身前,警惕地看著張臨溪一行人。
而此刻張臨溪停住腳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隨后躊躇片刻,才說道:“這位公子,在下并無惡意,只是有事想要問一下。”
這少年看看上去也就和張臨溪差不多大,身穿月白長袍,一看就價值不菲,絕對是世家出身。
這人對著張臨溪幾人打量了一眼,并沒有因其幾人穿著普通而有任何輕視,而是著重看了一眼幾人身后的碧萱,對其身份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少年對著身前的仆人擺了擺手,隨后上前一步,對著張臨溪幾人笑道:“不知幾位有何事相詢?”
張臨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適才聽聞閣下說道東海劍宗,似乎招收門人并不注重個人資質(zhì)?”
這少年也沒有想到會是問這個,不過這也并非什么隱秘,所以也就如實(shí)答道:“的確如此,這東海劍宗并不看重修行資質(zhì),在這荊州境內(nèi)算是獨(dú)樹一幟了?!?p> 張臨溪聞言臉上露出喜色,自己終于是看到希望了。
隨后張臨溪又問道:“東海劍宗最近在招收弟子嗎?”
少年答道:“沒錯,東海劍宗每年都會招收弟子千名,如今正是廣開山門招收弟子門人的時候?!?p> 張臨溪對著這少年感激道:“多謝公子相告!”
表示完感謝之后,張臨溪便是急忙轉(zhuǎn)身,準(zhǔn)備返回閣樓,和雷旌北說一下這東海劍宗的事情。
在路上,張臨溪還向碧萱問道:“碧萱,你知道東海劍宗嗎?”
碧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當(dāng)然知道了,東海劍宗位于趙國河陽郡的玉蘭山脈,是四時飛舟航線的最后一站?!?p> 張臨溪隨后又問道:“那還有多久能到東海劍宗?”
碧萱仰頭望天,面帶思索,隨后答道:“還三站就要道東海劍宗了,算下來應(yīng)該還要六天時間?!?p> “六天!”
張臨溪嘴中念叨著,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天字上房秋霜內(nèi),雷旌北依舊坐在床上修煉,雖然通過借尸還魂的神通躲過一劫,但是想要恢復(fù)原本實(shí)力,卻是并不容易。
因此現(xiàn)在的雷旌北也是抓住一切的時間來修行,他還有大仇要報。
以往在雷旌北修煉的時候,張臨溪是不會來打擾的,但是現(xiàn)在他急切想要一個答案,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前輩,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
雷旌北聞言緩緩睜開雙眼,并沒有因為修煉被打斷而生氣。
或許連雷旌北也沒有注意到,在張臨溪他們這幾個小孩子面前,自己似乎不再是殺人盈野的殺神殿主,而是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寬容。
“什么事?”
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雷旌北總覺得張臨溪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但要說到底哪里不同,他還真是說不出來。
看著雷旌北投來的目光,張臨溪說道:“前輩知不知道東海劍宗,我聽說東海劍宗招收弟子并不看重修行資質(zhì)。”
其實(shí)張臨溪心中有一個疑惑,按理說東海劍宗是最適合現(xiàn)在的張臨溪和周炫的,但是之前怎么都沒有聽雷旌北提過呢,因此他才會有此一問。
雷旌北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東海劍宗,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張臨溪幾人此刻都是面帶異色,聽懂了雷旌北這句話的意思,但卻同時也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張臨溪幾人也都沒有著急,因為他們知道雷旌北一定還有后話。
“東海劍宗或許現(xiàn)在是最適合你們的修行勢力,但是我之前并沒有將其列入選擇的范圍,因為對你們兩個來說太危險了?!?p> 危險?
張臨溪和周炫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個危險指的是什么。
雷旌北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不斷在眼前掠過的風(fēng)景。
片刻之后,背對著幾人的雷旌北才再次開口說道:“其實(shí)東海劍宗并非不看重資質(zhì),資質(zhì)超群的天才他們也是爭搶著要的,只不過是愿意給資質(zhì)差的人一個機(jī)會而已,但這并非是沒有代價的,你們知道這個代價是什么嗎?”
說道這里,雷旌北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張臨溪幾人。
張臨溪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聽到東海劍宗,自然是不知道這個代價是什么了。
雷旌北也沒有指望張臨溪他們能給出答案,一字一頓地說道:“代價或許就是你們的命!”
“東海劍宗門內(nèi)不禁爭斗和殺伐,尤其是對于那些資質(zhì)差的人,就像是養(yǎng)蠱一樣,既然資質(zhì)差那就要足夠聰明、足夠狠,可以說東海劍宗每年死去的門人有一多半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所以加入東海劍宗,給你們帶來的危險要遠(yuǎn)大于機(jī)緣!”
經(jīng)過雷旌北這么一解釋,張臨溪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雷旌北看著張臨溪又問道:“現(xiàn)在,你還準(zhǔn)備去東海劍宗嗎?”
張臨溪低著頭,心中思索,再一次做著抉擇。
片刻之后,張臨溪猛地抬起頭,看著雷旌北,目光堅定道:“我要去!”
要說危險,哪里不危險?
他們躲在西回林里,隨便碰到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沒有露出任何敵意,對方便下死手,孫渡就這樣死了。
這是一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隨時都有身死的可能。
張臨溪覺得東海劍宗縱然更加危險,但或可讓他更能認(rèn)清這個世界的殘酷,能更快的融入到這個世界中。
“你呢?”
雷旌北有看向了周炫。
說實(shí)話,雷旌北對于周炫其實(shí)是有些看不上的,認(rèn)為以周炫的性格,很難在修行者的世界生存下去。
周炫心中也在糾結(jié),他也聽出了東海劍宗的危險,心中也想著找一個小勢力就加入得了。
周炫是膽小怕事,但是這并表示他甘心如此!
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周炫絕對不會選擇東海劍宗。
但是現(xiàn)在有張臨溪在,在周炫心中,張臨溪就像是一盞燈,只要有他在,周炫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同時這盞燈也是引路之燈,周炫知道,只要跟著張臨溪,自己或許可以走上一條與原本不同的道路。
有時候就是這樣,遇到了一個人,或許就可以改變自己的一生。
現(xiàn)在機(jī)會就在周炫眼前,天意也在他身上,所以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周炫看著雷旌北的目光依然閃躲,不過卻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也跟二哥去!”
對于周炫的答案,雷旌北有些詫異,畢竟在他看來,周炫很大程度是沒有膽子做出這樣的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