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離他遠點
蕭逐腳步停下,眼神立刻變得危險,“什么時候?”
沒查出是什么人動的手腳,她就敢回到那個破院子,這女人也真是夠膽大的。
秦數(shù)十分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專門派人打聽了一下,連忙道,“大概早晨十點左右就離開了,安保人員說她上了一個女人的車?!?p> 女人來接,那大概是她的朋友之類的。
他心中一陣煩躁,季向晚就這么迫不及待要離開?把這些麻煩交給他來解決,她安心待著不好嗎?
立刻拿出手機給她撥電話,連續(xù)五六通都是無人接聽狀態(tài),蕭逐徹底失去耐心,真逼他在她身上裝個定位儀?
他沉聲命令,“秦數(shù),晚上的會議改成中午餐會,邊吃邊講?!?p> 傍晚,季向晚在院子里收藥材,聽到敲門聲后打開門,卻看到蕭逐雙手插兜站在車前,一臉不爽的望著她。
季向晚心想這大少爺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難道有人惹他了?
于是一邊打開大門讓他進來,“哦,該貢獻皮膚組織了這件事,我差點忘了?!?p> 然而這男人卻陰著一張臉不動,那雙眸深深的看著她,像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莫非是下屬辦錯事惹怒了他,所以來這兒找不痛快?
她又問,“進來吧?”
蕭逐這才走進來,伸手捏著那木門晃了晃,語氣十分不好,“我派人來加固卻被你趕走,這門你也敢???這不是請賊進門嗎?需要我收多少遍你才肯聽我的?”
季向晚一臉莫名其妙,拜托,他是救了她一命,她十分感激,但沒必要上綱上線的對自己要求這要求那吧。
那句話是怎么說著?你可以做好人,但不能要求每個人都領(lǐng)情。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蕭先生還是不要操心了。”
蕭逐神色一滯,長腿立刻向前邁了一步,抓住她單薄的肩膀冷聲質(zhì)問,“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上次是輪胎被捅破,下次呢?會不會是剎車被動?”
肩胛骨上傳來一陣鈍痛,季向晚掙扎著掙脫開,瞪著他說,“蕭先生不會有被害妄想癥吧?怎么就不能盼我點好?”
更何況,她這次遇這次遇到危險很有可能和他的未婚妻有關(guān),只是暫時沒有證據(jù)而已!
看她渾身都裝滿對他的抗拒,蕭逐眼角眉梢都帶了冷意,“你以為你會點醫(yī)術(shù),巴結(jié)一些權(quán)貴夫人,靠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在這鄴城混下去?這里面水很深,一旦你涉足,沒有背景的你就是待宰羔羊,懂嗎?”
兩人站得極近,互相盯著對方,季向晚看著他眼底深處的嘲諷,忽然垂下眼皮,冷冷一笑,“如果我的行為礙了蕭先生的眼,那我道歉。”
“但請放心,這鄴城我會待下去的?!辈⑶椅視驹谧罡呶恢?。
后面半句話她沒有說出,連現(xiàn)在做的事情他都瞧她不起,何況這遙不可及的志向?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站著,誰都不肯讓一步,氣氛一時降至冰點。
“哎我說向晚,你這收藥材收到哪里去了?人吶!”
余傾人未到聲先到,咋咋呼呼的喊著季向晚,一下臺階看到大門口的一幕,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捂住嘴,“額,這是?”
“如果沒什么事蕭先生就請回吧?!?p> “你好,我是蕭逐?!?p>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但都互相盯著對方,季向晚很不耐煩,蕭逐則是一臉薄怒。
余傾左右看了看,有些為難,心想這客人到門口也不能趕走,于是試探著問,“那,就先進來喝口茶吧?”
蕭逐微笑著沖她點了個頭,“好。”邁開長腿走進院里,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身后,季向晚難以置信的盯著余傾,怎么這就叛變了?沒看見她正在受欺負嗎?
余傾微咳一聲,裝作沒看到她的眼神,熱情的進去招呼蕭逐。
兩人看似聊了挺多,實際上在交換基本信息,說些不咸不淡的話,季向晚坐在旁邊收拾藥材,一句話不說動作卻挺大,用實際行動提醒他自己不歡迎他。
蕭逐用著她在便宜市場淘到的幾百塊的茶杯,喝著她親手制作的花茶,動作頗為閑適,竟然喝出大師品茗鑒茶的姿態(tài)。
季向晚十分不滿,這人怎么還賴在這兒不走?平常也不見他話這么多。
一壺茶喝完,蕭逐再也沒有待在這兒的理由,更何況天色已晚,這又是兩個姑娘的住處。
兩人客氣的互相道別,季向晚頭都沒扭一下。
門關(guān)上,余傾走過來一臉欣喜,“這種千載難逢的帥哥,根本不是你說的歪瓜裂棗又矮又挫啊!”
蕭逐還站在門外,正準備上車時聽到這句話,頓時怒氣值飆升,這個女人竟然把她的形象抹黑成這樣?
秦數(shù)十分尷尬,季小姐是他見過的敢唯一編排蕭總的人,于是連忙起了話題,“蕭總,您晚上不是要回老宅一趟嗎?”
站在原地狠狠吐了口氣,蕭逐忍了又忍才上了車。
“也就那樣吧,比普通人強點兒?!奔鞠蛲聿辉谝獾幕卮?,順便收拾桌子,“怎么?你看上了?”
她眼底帶著戲謔看向余傾,“或許我可以幫你介紹?!?p> 余傾連忙擺手拒絕,“算了,這男人一看就是腹黑型的,我招架不住?!?p> 更何況他明顯就是沖著季向晚來的,剛剛看似在喝茶,但那眼珠子十秒有九秒都是黏在她身上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蕭逐也真夠渣的,他不是和你那妹妹訂婚了嗎?怎么又掉過頭來追你?這牽扯不清的,我可真怕你被人記恨?!?p> 季向晚贊同的點點頭,她同樣憂慮這一點,蕭逐身邊眼睛太多,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要和他各走一邊,誰知大少爺就更來勁。
難不成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越是反抗,蕭逐越來勁?
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季向晚撇了撇嘴,用委屈的聲調(diào)控訴道,“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這些天經(jīng)常纏著我不放,那些千金小姐們都攻擊我,說我是村里來的雞想變鳳凰,挨個兒想法子欺負我?!?p> 余傾十分驚訝,“啊?這樣,那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