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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

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

游戲搬運(yùn)工 著

  • 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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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5-3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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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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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空洞世界

  空洞世界,元年。

  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林東開始試圖從夢境中尋求真實(shí)。

  盡管那些讓他困惑的感覺,一直包圍著他,讓他幾乎難以入睡。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中,絕大多數(shù)人不會去關(guān)心一個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的陌生人,他是餓了還是撐了,又或者只是閑的。

  公交車到站的時(shí)候,林東正在無聊的數(shù)著街上來往的人,男的,女的,老的,還有不老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林東問自己,他和這些人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嗎?

  坐到公交車上的時(shí)候,林東也還在思考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是注定不會有答案的。

  他只是無聊而已,想找個問題難倒自己,讓自己不會被難熬的時(shí)間一拳打倒。

  一拳,只需一拳,時(shí)間這個魁梧的大漢就能擊倒他,擊倒他這個名為林東的弱小、無助的人。

  “生活就是這樣的?!?p>  林東的手機(jī)響了,是他的老同學(xué)打來的,為了明晚的高中同學(xué)聚會。

  “所以聚會延期了,還挺糟糕的,不是嗎?”

  他的那位老同學(xué)在手機(jī)另一頭說著這件事,

  “他們告訴我,也許要等這次的事情過去,天知道到底什么時(shí)候這事情才算完。

  總之,祝你好運(yùn)?!?p>  老同學(xué)掛斷了電話,林東將手機(jī)放回口袋里,手機(jī)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用來打電話和接電話的東西。

  除此以外,手機(jī)對他沒有任何用處,就像在兜里揣了一枚石子兒。

  關(guān)于被延期的這次的高中同學(xué)聚會,林東其實(shí)并不怎么想去參加,他和他的高中同學(xué)們就像兩座孤島上的人。

  也許在高中的時(shí)候,他們之間還會有交集,會相互隔空喊話。

  可等到高中結(jié)束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彼此,之前的幾次高中同學(xué)聚會他就沒去。

  但這次不一樣,他們竟然邀請了他,之前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林東心想,既然他們邀請了我,那我就去唄,反正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損失。

  可誰能想到呢,它就這么延期了。

  想到這里,林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黑色的口罩,上面的血一點(diǎn)也不顯眼。

  就像空氣,就像他的生活,就像此刻車上這些面無表情的人...?

  面無表情的人?

  林東本能地感到不對勁,在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對勁的情況下,他掃視了一遍周圍的人。

  此刻車上其實(shí)沒多少人,他們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距離林東最近的是個在看書的學(xué)生打扮的妹子。

  她在看的是本漫畫書,一個男人在船上,在暴風(fēng)雨中,在大海上飄蕩著。

  還記得這場景嗎?

  “我記得我在哪兒看過這個,”

  林東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相似的畫面,在守望者,

  “那是一部電影,關(guān)于超級英雄的?!?p>  有時(shí)候他覺得自己很像羅夏,有時(shí)候他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叫做林東的無用之人。

  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那個妹子沒有聽到林東的話一樣,她依然在看著手里的漫畫書,是如此的聚精會神。

  林東下意識地要想站起來,身體卻像黏在了椅子上一樣,大腦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在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時(shí)候,刺耳的聲音沖進(jìn)了他的耳朵,沖擊著他的大腦。

  無數(shù)人在喊叫,無數(shù)人在歡呼,無數(shù)人在悲鳴,所有的聲音都交織在了一起。

  “瞧啊,這個世界,多么的可悲啊。”

  忽然,溺水一般的林東,被人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他才開始記得自己是會呼吸的。

  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看向那個已經(jīng)不再說話的男人。

  那個男人站在那里,他們此刻站在海灘邊,這是林東以前從未到過的地方。

  他從未想過要來海灘邊走一走,他對海水有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莫名的恐懼。

  這沒來由地恐懼使得林東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隨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個男人,這才轉(zhuǎn)過身,背著夕陽看向林東:

  “我看起來沒那么嚇人吧?”

  “你是誰?”

  這是哪兒?

  我在哪兒?

  發(fā)生了什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東說話的同時(shí),想到了好幾個問題,但都沒有問出來。

  “我知道你,林東,你一直以為自己很普通。

  就像其他人一樣,也許某天你就會想到自己為什么沒有女朋友,為什么沒有人愛你。

  然后憤怒地沖上街頭,想要向所有人訴說自己,告訴他們你需要愛。

  然后你就會登上報(bào)紙,人們會指著報(bào)紙上的你說,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們會讓自己的孩子以你為鏡,然后他們中的某個人,或者某些人,就會在未來變的和你一樣?!?p>  男人看著林東,眼睛死死的盯著林東,

  “你知道嗎?

  其實(shí)你一點(diǎn)也不普通,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是一切混亂的源頭。

  而我來到這里,很榮幸的自我介紹一番,你可以稱呼我卡奧斯,我是為了消除混亂而來。

  是的,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把你從平靜的泥沼中拽出來,我是來這里宣告你的死亡。

  真是不走運(yùn)啊,老兄,你死期將至在你生日這一天?!?p>  那個男人從懷里摸出一把消音手槍,對著依然愕然中帶著詫異的林東,就是好幾槍,直到打空了一個彈夾。

  那個男人走后,海水才恢復(fù)記憶般涌上海灘,將仍然睜著眼睛的林東一口吞下。

  暗流涌動中,林東睜著眼睛的身體飄向遠(yuǎn)方,就像一艘獨(dú)木舟。

  不久后,太陽升起時(shí),陽光照在他身上,除了睜著的眼睛,就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林東猛然眨了眨眼睛,隨后跌入海水中,他掙扎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無助的向著海洋深處沉了下去。

  是的,林東壓根不會游泳,恐懼也使他的腦海變得幾乎一片空白。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淹死在大海中,林東突然忘記了呼吸,卻也因此活了下來。

  他在海水中,所處的地方非?;璋担恤~兒從他身邊游過,非常自由的游過。

  它們是自由的嗎?

  林東腦海中閃過這個問題。

  他似乎不再恐懼海水了,他的恐懼和海水融為了一體,一如此刻的他在海水中漫無目的。

  我該去哪兒?

  我在哪兒?

  又是新的問題涌上心頭,林東忽然想笑,是生活讓他學(xué)會的提問。

  可當(dāng)他開口提問,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解答他的問題,使他的困惑得以消解。

  那個人是怎么說來著?

  林東的大腦重新開始運(yùn)轉(zhuǎn)起來,混亂的記憶開始變得有條理,他記起了那個男人說的話:

  “你是一切混亂的源頭?!?p>  我是,一切混亂的源頭?他說我是,一切混亂的源頭?

  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把我干掉的男人,說我是一切混亂的,源頭?

  這是惡作劇嗎?

  開什么玩笑。

  林東卻突然沒有了想要大笑的想法,他看向頭頂,海水上方也許就是天空,太陽在那里放光芒。

  林東向上游,用著自己的雙手雙腳,他無師自通一般的學(xué)會了游泳,盡管姿勢非常難看。

  也終于,有志者事竟成一般,他浮出了海面,看到了太陽。

  林東飄浮在大海之上,隨波逐流的飄浮在大海之上,就像一片樹葉。

  此刻的世界是如此的靜謐,林東甚至聽不到一絲絲的風(fēng)聲,太陽的光也無法讓他感受到一丁點(diǎn)的溫暖。

  這不是一個靜謐的世界,這個世界死了,這是一個死寂的世界。

  這是一個沒有哪怕一丁點(diǎn)兒生機(jī)的世界。

  盡管太陽依然還是那么的耀眼,盡管海水也還是那么的深沉,盡管此刻的他依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林東是孤獨(dú)的,最起碼在他自己看來是這樣,有時(shí)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那么,我真的是多余的嗎?

  林東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問題,非常突兀的出現(xiàn),讓他下意識地思考了起來。

  在林東思考的時(shí)候,時(shí)間從他身體上流過,他的身體在海洋中飄來蕩去。

  直到他被一艘小漁船發(fā)現(xiàn),一個眼尖的男人看到了林東,他連忙招呼自己的朋友:

  “快看,喬,海面上有個人!

  那兒該死的有個人!”

  喬本來在打瞌睡的,今天他們一點(diǎn)收獲都沒有,又是空手而歸的一天。

  “你說什么?”

  喬看向了查理看的方向,那兒確實(shí)飄著一個人,

  “一個人?

  他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死了?!?p>  但出于好奇,喬還是配合查理,將那個男人弄到了船上。

  “他從哪兒來的?

  無風(fēng)帶嗎?”

  查理好奇地看著甲板上的林東,他沒有呼吸,胸口也沒有起伏。

  “誰知道呢?!?p>  喬對此不感興趣,他更好奇的是,這人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可惜的是,喬在林東身上一無所獲,這讓他有些氣憤的踢了林東一腳:

  “這就是個窮鬼,一點(diǎn)兒油水都沒有,我們還是把他扔回去吧?!?p>  “嗨,我們不能這么做,這么做是不對的?!?p>  查理卻完全不這么想,他看著喬,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百無聊賴地應(yīng)了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查理看著喬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嘆了口氣,而后看向林東:

  “好吧,溺水的倒霉蛋,讓我來給你找個舒服的地方繼續(xù)躺著吧?!?p>  在拖動林東身體的時(shí)候,查理說起了他和喬,他們是兩個普通的漁民。

  “你知道嗎?

  世界就這么突然變了,一切都變了。

  就連超級英雄都不再是漫畫里的常駐角色了。

  再也沒有超級英雄漫畫了,再也不會有了?!?p>  查理還是挺懷念超級英雄漫畫的,尤其是那些女英雄的故事,

  “當(dāng)然,你也可能非常清楚,比我還要清楚。

  我只是個普通的漁民,而你,你也許是個學(xué)識淵博的人,也許是個籍籍無名的蠢貨,誰知道呢?!?p>  查理走后,林東才從地上翻身坐起來,他伸手摸了一下之前中槍的地方。

  那些傷口都不見了,連哪怕一個疤都沒有留下,看起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所以我真的還活著?”

  林東還是有些不確定,這一切究竟是真實(shí)發(fā)生著的事情,亦或者他只是在自己的夢境里,

  “又或者,我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的夢境里?”

  這里會是夢境嗎?

  夢境會有這么多的細(xì)節(jié)嗎?

  林東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地板,這觸感是如此的真實(shí)。

  但身體有時(shí)候是不可信的,感官是會被欺騙的,林東對此非常清楚。

  也許這里就是他在做的一個夢,他在夢境里,而且還是一個清明夢。

  “清明夢?”

  林東想到了這個詞,以前無聊的時(shí)候上網(wǎng)搜過,

  “做夢者可以在夢中擁有清醒時(shí)候的思考和記憶能力,部分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夢境中的感覺真實(shí)得跟現(xiàn)實(shí)世界并無二樣,但卻知道自己身處夢中...”

  潛意識的強(qiáng)念力再現(xiàn)?

  這么說來,這一切,包括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嗎?

  林東想到這里,忽然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原來只是夢啊?!?p>  不過,既然是夢境,那就注定會有醒來的時(shí)候。

  林東打算在自己夢醒之前,到處看看,看看他自己做了一個什么樣的夢。

  之前查理將林東拖到了儲藏室,因此林東最先找到的就是查理和喬的食物。

  這些東西被放在木桶里,全都進(jìn)行過特殊處理。

  “酸橙?”

  林東從一個木桶里,取出一個吃了一半的酸橙,

  “為什么會有這個?”

  他當(dāng)然不知道,酸橙是水手必備,水手們需要新鮮的水果。

  這也不怪林東,誰沒事兒會在網(wǎng)上查這個,除非他有這方面的需求。

  比如某人打算出海遠(yuǎn)航,卻不知道該帶些什么,他就會上網(wǎng)去搜。

  將手上的酸橙丟了回去后,林東又拿起一根香蕉,去掉皮后一口咬了上去。

  這香蕉放的時(shí)間有點(diǎn)長了,不過還能吃,就是口感上不怎么樣。

  胃里有了東西后,它就再次開始運(yùn)作了起來,血液也重新在林東體內(nèi)流淌起來。

  林東吃完香蕉,本想著離開儲藏室,即將開門的時(shí)候手卻停在了那里。

  也許這不是夢境呢?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shí),他吃下去的香蕉作證,這是他以往從未在夢境中感受到過的真實(shí)。

  當(dāng)然,以前的他也從來沒有做過清明夢,也就沒有能夠拿來對照的東西。

  “什么樣的夢境能有如此真實(shí)的感覺?”

  林東帶著困惑,坐到了地上,忽然整艘船搖晃了起來。

  查理的聲音透過木板,傳到了他的耳中:

  “那是什么!”

  “我不知...”

  喬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消失了,突兀的消失了。

  空氣再次變得安靜,乃至可以說得上死寂,風(fēng)都停了下來。

  是的,風(fēng)再次停了下來,風(fēng)聲再次消失在了林東耳邊。

  發(fā)生什么了?

  林東試著站起來,無形的波動掃過他的身體,這使得他的眼睛、鼻子乃至嘴和耳朵,都在開始往外淌血。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整個世界都消失在他的雙眼中,只剩下無聲的黑暗。

  黑暗,到處都是黑暗,林東無助的躺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shí)候躺到地上的。

  身上傳來的刺痛提醒著林東,他應(yīng)該還活著,這些刺痛潮水一般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

  林東不想屈服于身體的疼痛,他想讓自己重新站起來,他試圖睜開眼睛看周圍的世界。

  這一切卻像是徒勞,不管他怎么努力,黑暗依然是黑暗,疼痛也沒有消減。

  而在黑暗中,時(shí)間像是消失了一樣,林東無法得知到底過去了多久。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回憶過去也開始變得困難,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憶似乎都在棄他而去。

  他卻只能無助的接受事實(shí),他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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