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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崛起于騰飛時代

第八十二章 能來陪陪我嗎

重生崛起于騰飛時代 牛腩燉西紅柿 3292 2022-06-25 08:34:00

  鳳凰九天夜總會。

  馬靖海倒了一杯XO,推到秦文斌跟前,笑道:“秦老師,你請我們調(diào)查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

  張蕓確實已經(jīng)住到了校外?!?p>  說著,沖盧全良使了個眼神。

  盧全良樂呵呵地掏出了一沓照片,放在茶幾上。

  秦文斌臉色鐵青,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抓起酒杯,直接倒進(jìn)嘴里。

  感受著嘴里辛辣的滋味,秦文斌緊皺著眉頭。

  他這人不怎么喝酒。

  但是今天他特別想喝。

  想要帶著嘴里邊的苦楚一同吞下肚子。

  喉頭滾動,就像是吞了一團(tuán)火似得,從喉嚨,一直暖到胃里。

  暖了胃,昏了頭。

  放下杯子,秦文斌醉眼朦朧地看著那個裝著照片的信封。

  好像也沒有那么恐怖了。

  拿起信封,抽出照片。

  一厚摞足足有二十幾張照片,可秦文斌僅僅看了兩張就受不了了。

  尤其是看著張蕓走進(jìn)散發(fā)著微弱白熾燈光的樓道的時候,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哆嗦著放下照片,猛然抓起酒杯,沖著電視砸了過去。

  “砰!”

  電視屏幕被打爆。

  “賤人!TM的就是個賤人!”

  盧全良笑道:“秦老師,我非常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請你控制下情緒,這些東西,都是要賠的?!?p>  秦文斌怒道:“賠!我賠!我給了你們兩萬!就帶回來點兒這照片?”

  盧全良笑道:“秦老師,你先別生氣。這可不是我們坑你?。‘?dāng)初咱們明碼標(biāo)價的,跟你說了,兩萬塊錢,幫你找到張蕓的住址。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著了,你總不能辦完事兒了才嫌貴??!

  你可是文化人,總不能跟那些嫖客似得,干完之后就后悔吧!

  合著這不是你上桿子著急的時候了。”

  秦文斌煩躁地擺擺手說:“行了,你說多少錢吧,我賠!”

  盧全良和馬靖海對視一眼,盧全良笑道:“對于普通人吧,估計貴點兒。不過對于你秦少來說,那不過就是毛毛雨。”

  好不容易說了兩句中聽的話,秦文斌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盧全良繼續(xù)說:“電視是進(jìn)口的五千塊。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這兒還有發(fā)票。

  杯子是一套的,總共六個,當(dāng)時買的時候作價6000,現(xiàn)在差不多得8000了,就算你6000吧。

  現(xiàn)在你砸了一個,另外五個也失去了價值。

  所以,剩下的五個杯子你拿走。

  咱們也都是爽快人,零頭我們也就不要了,總共一萬,你看是先進(jìn)還是刷卡?”

  “什么?”

  秦文斌懵了。

  他剛才扔了一下,就扔出去一萬?

  盧全良冷笑一聲,說:“你也可以選擇不給?!?p>  說完,招招手。

  剛才還在包廂四處扯淡泡妞喝酒的人們緩緩站起,摩拳擦掌走了過來。

  秦文斌看著十來個勞改頭,小背心,金光閃閃褲腰帶,緊緊繃繃九分褲,外加一雙豆豆鞋的精神小伙,咽了口吐沫,說:“我給!”

  馬靖海擺擺手,膀大腰圓肥肚腩的各位又該干嘛干嘛去了。

  馬靖海又給秦文斌倒了杯酒,笑道:“秦老師別害怕。他們就是長的有點兒兇,其實人都很好的?!?p>  見秦文斌還是一臉?biāo)懒说锏谋砬?,馬靖海臉一板,喝道:“說TM你們呢,說你們很好呢,笑,懂嗎?忘了我教你們的服務(wù)理念了嗎?該怎么對待顧客來著?”

  “笑臉相迎。”

  一個個笑嘻嘻地看著秦文斌。

  秦文斌看著那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就四個字來形容,魑魅魍魎。

  有奸笑的,有賤笑的,有陰笑的,有淫笑的,有狠笑的,有嘲笑的……

  就是沒一個好好笑的。

  盧全良笑道:“秦老師,你看,他們都這么熱情了,你不笑一下嗎?”

  秦文斌本來還想倔強一下,結(jié)果盧全良眼睛一瞇,拳頭一握,秦文斌瞬間就慫了,說:“笑,笑,我笑?!?p>  然后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盧全良松開了手,和煦地笑道:“哎,這不就對了嘛。多大點兒事兒,以后可千萬不能說我們是騙人的,我們雖然黑,但是從來不騙人,記住了嗎?”

  馬靖海笑道:“秦老師,他們就喜歡開玩笑?!?p>  隨即板著臉對盧全良說:“你差不多得了?。∧憧窗讶饲乩蠋焽樀?。人家是文化人,你以為都跟咱們似得,大老粗一個?”

  轉(zhuǎn)過頭面對秦文斌,又換了張笑臉,說:“秦老師,你是我的老板,你馬子讓人家給搶了,這事兒你能忍嗎?

  反正我是忍不了!

  我現(xiàn)在就帶著兄弟們找上門去,讓他們好看!

  你是要他們胳膊,還是要他們腿,那都是你的一句話!”

  秦文斌被馬靖海幾句話哄得有些上頭,看看桌子上的照片,再想想之前的過往,一咬牙,說:“我要把賀燿的腿打折!”

  盧全良說:“好!秦哥威武!左腿還是右腿?左腿八千,右腿一萬!”

  秦文斌眼神逐漸變得兇狠,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兩條我都要!”

  盧全良擊掌道:“秦少爽快!兩條就收您一萬五,算上剛才的一萬,總共兩萬五!您受累,怎么支付?”

  秦文斌將一張卡拍在桌子上,說:“刷卡!”

  隨即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已經(jīng)愛上了這股辛辣的味道了。

  ……

  李宏麗的出租房內(nèi)。

  李宏麗忐忑地望著門口,心仿佛要從嗓子眼里邊跳出來一般

  做出這個決定很難,但是這已經(jīng)是她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砰砰砰!”

  沉重的敲門聲響起。

  李宏麗身子猛得一抖,看了看墻角剛剛裝好監(jiān)控的地方,閉著連續(xù)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緩緩起身開門。

  門口,李萬福一臉凄慘的模樣。

  當(dāng)門打開的那一刻,李萬福血紅的雙眼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流淚。

  “噗通”一聲,李萬福跪在地上,悲戚地看著剛剛打開門的李宏麗,哽咽著說:“麗麗,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是人!爸爸不該偷走你的錢!

  但是你也要體諒體諒爸爸啊!爸爸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只能這樣啊!”

  爸爸?

  呵呵……

  現(xiàn)在聽到這兩個字李宏麗只想笑。

  原本多神圣的一個詞??!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擊得粉碎。

  在上次李萬福偷走錢之后,無論李宏麗如何往家里邊打電話,都沒人接。

  李萬福甚至把她的號碼拉入到了黑名單中。

  后來,她給她弟弟發(fā)了條短信,說手里邊有錢了,問家里邊要不要錢。

  然后就有了現(xiàn)在這樣一幕。

  一個兩個兩鬢已經(jīng)變白的父親,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就是為了錢!

  多么的諷刺!

  李宏麗在門上掛上防盜鏈,拉開了個門縫,對李萬福說:“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來的。

  上次你剛拿走四萬塊錢,我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邊又有錢呢?

  我之所以跟你說有錢了,只是想讓你來,跟你說清楚。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還有那個家,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p>  李萬福眼睛變得更紅了,滿臉怒色,只是眼淚不再往下流。

  “你說什么!”

  一聲怒吼,震得李宏麗渾身顫抖。

  有多少次,她就是被這樣的怒吼聲給嚇著的?然后乖乖的言聽計從,家里邊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是此刻,她雖然渾身顫抖,但是卻依然倔強地吼道:“我說,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要跟那個家斷絕關(guān)系,你聽明白了嗎?”

  “你個癟羔子,白眼狼,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我不打死你!”

  李萬福被氣得渾身哆嗦,目露兇光,站起身,拉開外面的防盜門。

  李宏麗見此,趕緊關(guān)上里面的木門。

  “MD癟羔子,你以為這扇門就能護(hù)得住你嗎?”

  說完,抬起腿就是一腳。

  沒踹開,緊接著又是一腳。

  木門上已經(jīng)凹下去很大一塊,要不是李宏麗在門口頂著,恐怕此刻早就散架了。

  砰砰砰的踹門聲極大,好似震得整棟樓都在跟著顫抖。

  李宏麗害怕極了。

  但是她依然死命地頂著門,即便是被門撞的深疼,也沒有挪動一步。

  如果非要跟過去的自己劃出一道分界線,那她希望,就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刻!

  “砰!”

  不同于之前的聲音,木門終于到達(dá)了自身的極限,荷葉被踹斷,連同著整個木門,向著李宏麗這邊壓了過來。

  “??!”

  李宏麗終于頂不住巨力,驚叫一聲,向后倒去。

  “來,讓老子看看你要怎么跟家里邊斷絕關(guān)系?!?p>  一把將木門掀翻,揪住李宏麗的頭發(fā),將她扯起來。

  李宏麗咬著牙,強忍著頭皮上傳來撕裂的疼痛,喊道:“我就要跟你,跟你們家斷絕關(guān)系!

  你和我媽就顧著兒子,你們有一天把我當(dāng)人看了嗎?有一天嗎!

  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李萬福惡狠狠盯著李宏麗,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好,好啊,你個白眼狼!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掄起巴掌,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李宏麗只感覺猶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拳腳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頭,護(hù)住臉。

  僅剩下的理智告訴她,今天胳膊,腿,都斷了,也沒有關(guān)系。

  但是臉上千萬不能有傷,一點都不能有!

  她要把她最狼狽,也最美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一個男人看!

  這是改變她命運的唯一機會!

  也正因為有這口氣在,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叫出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身上骨頭都要散架的時候,李萬福終于停手了。

  此時此刻,她根本就聽不清楚李萬福在念叨什么,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走出大門,消失不見。

  當(dāng)樓道里邊的感應(yīng)燈熄滅,她艱難地爬起來,爬到客廳,從一個墊子下邊抽出手機,將早已經(jīng)編輯好的短信,發(fā)了出去。

  “我被打了,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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