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的往日年華,就如風(fēng)化的蒼巖一般,早已失去了曾經(jīng)清晰的棱角。
那又是誰,在回首流去的歲月呢?
墨小小清晰記得當(dāng)時那個孤兒院的大門上,寫著“起點孤兒院”五個大字。
好像自長夜以來,孤兒是真的少了。
因為少有孩子在失去了父母后還能活下來。
可是人,卻是長夜中最寶貴的資源,于是就有了遠(yuǎn)勝災(zāi)變之前的孤兒院,而起點孤兒院就是其中之一。
據(jù)說......據(jù)說昂,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說話也好聽,就是一般啊......他們的朋友,下場都不會太好。
不過反正呢,在意的人也不太多。
小丫頭蹲在孤兒院門口的地上哭泣著,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她抬頭睜著淚眼,看著眼前的男孩,男孩好像比她大很多。
“為什么哭?”男孩很煩的樣子,“大中午的,大家都在睡覺呢?!?p> “我......我丟了東西。”小丫頭抽泣著,抬起頭,一張小臉粉雕玉琢,黑漆漆的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男孩。
“東西?丟了什么東西?”男孩也蹲下來,“我可以幫你找找?!?p> 小丫頭眼淚大塊大塊地落下來,“我把家給丟了......”
男孩愣住了。
“我沒有家了嗚嗚嗚............”
男孩臉色柔和了下來,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那你還真哭對地方了......這的孩子都沒有家?!?p> “你叫什么名字?”
“魔,魔......”小丫頭哭著?!安恢懒?.....”
“連名字都不知道?”
“魔,就,魔......我......不記得了?!毙⊙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癱在地上,兩只小手一把抱住了男孩。
男孩的身體一僵,感覺到肩頭濕了。
“曹雪芹說的還真對,女孩子就是水做的啊......”男孩嘆息著,這可是阿姨給他新買的衣服?!皠e哭了,我就是你的家人了好不好?正好我也缺個家人?!?p> “嗚......”
“別哭啦,你真的沒有名字了嘛?”
小丫頭搖了搖頭,蹭了黎明一身鼻涕。
“魔....魔?是墨吧?這么小小的一只,那就叫你墨小小怎么樣?”
小丫頭抱的更緊了。
她的哭聲漸漸地弱了下來,漸漸地,她的呼吸也平穩(wěn)了下來。
變得安詳。
“嗚~”
墨小小睡著了。
.
.
.
“嗚~”
“嗷嗚—~”
“慢點,不要暴飲暴食。”
呵呵,笑話,我魔小……墨小小吃東西的時候怎么可能注意到別的事情?
啪!
額頭上挨了一記。
墨小小委屈巴巴,放慢了往嘴里塞吃的的速度。
臭師父!
黎明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早就吃飽了,可小小的大餐才剛開始。
咱們家墨小小的大餐,論街吃。
這才是第一條街。
唉......黎明一臉憂愁,宋天伊是不是很有錢來著?要不提前要上一點點......咳......億點點給四腳啊不,兩腳吞金獸當(dāng)飯錢?
早知道小丫頭這么能吃,就不該把她撿回來......
總之,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電話聲響起,是星衛(wèi)署的人,新的接線員小迪,一個萌萌噠大妹子。
墨小小瞬間抬頭,眼巴巴地看著黎明。
黎明做了個“放心吧”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喂?”
“啥?菜房?種菜啦?啥菜......不吃!”
“啥?What?”
“信號不好聽不見?。 ?p> “掛了昂!”
小迪都?xì)獐偭?,夜域里都能用的軍用級電話還能信號不好?你是在火星上嘛?
旁邊的女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傲?xí)慣吧,不習(xí)慣你早晚會猝死的。”
“常姐,這太過分了!”小迪氣鼓鼓的,“他明明聽見了的!”
“那采訪怎么辦?!”
常姐笑道,“跟副部長說一下讓他自己頭疼去就得了唄,留腦袋上一圈頭發(fā)有啥用啊,干脆薅沒了得了?!?p> 小迪瘋狂地擠著眼睛。
常姐并沒有注意到,兀自賤笑著,“我跟你講啊,咱們那副部長自從黎明剛進執(zhí)行部的時候就......”
???
??
?????。?!
她突然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
僵硬地回頭......
常姐看見了副部長陰沉的臉。
“白哥,是誤會啊啊啊?。。?!”
于是接線區(qū)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
......
“末世,是個什么樣子呢?”一個帶著眼鏡的教書先生緩緩講述,磁性的聲音里帶著滄桑。
“能加攻速能吸血還有真?zhèn)?,馬可出了老猛了!”一個學(xué)生興奮的大喊,可算有個我能回答的問題了!
課堂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出去!自己罰站去!”教書先生臉上暴起青筋。
“好嘞……”學(xué)生輕車熟路地出去了。
“呼......”教書先生深呼吸,我剛要講什么來著?馬克波羅......呸!
“咳咳,末世是個什么樣子,”教書先生總算是找回了狀態(tài),“在災(zāi)變之前,那陽光溫暖的年代里,很多人閑著沒事,都曾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就比如有個叫作助的軟件,還發(fā)起過叫‘如何渲染末世的氣氛’的話題?!?p> 底下的學(xué)生哄笑起來,顯然都覺得很可笑,竟然還有人對末世的氣氛感興趣。
“但是啊......等到了災(zāi)變開始的時候,呵,就再也沒有人敢提那個詞兒了?!?p> “破碎的幻夢啊,墜入冰冷的現(xiàn)實嘍……
人們到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誰是主角,每個人都只是五彩繽紛的絕望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點綴,只有凝聚在一起,就像是宇宙中的星塵一樣,才能點亮黑暗。
起初啊,那就是一片血紅色的天空,或是失去了星辰的夜晚,延續(xù)不了多長時間,也沒有引起多大震動。不過是給平淡的生活加了點鹽,多了些談資?!?p> 教書先生扶了扶眼鏡,帶著感慨。
“可是并沒有人注意到,在出現(xiàn)了異鄉(xiāng)的地方,一定時間內(nèi),都沒有任何微生物,就像被消殺了一樣。
沒有了細(xì)菌,沒有了病毒......什么微生物都沒有了。
依靠細(xì)菌來維持自身循環(huán)的生物率先死亡。
可還沒等到當(dāng)時的人類反應(yīng)過來,長夜就徹底降臨了。
我們都知道,長夜殺死了所有不能感應(yīng)和吸收元力的生命,但事實上,并不準(zhǔn)確?!?p> 教書先生敲了敲黑板。
課堂上一片安靜,學(xué)生們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長夜中的夜冥,那種特殊的元力形式,殺死的是微生物和從古細(xì)菌進化而來的葉綠體和線粒體——絕大多數(shù)植物和動物進行光合作用和有氧呼吸的基礎(chǔ)。
這幾乎殺死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動植物。
而后來,又出現(xiàn)了依靠夜域而生的夜域伴生物—夜鬼,無論什么生物,只要發(fā)出聲音,或放出光亮,就會被無窮盡的夜鬼淹沒。
噩夢啊......
從那一年,直到星辰歷元年第一座星辰塔—安邑星辰塔亮起,足足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啊,不僅僅人類,幾乎所有生物,幸存者萬中無一。
星辰歷元年,星辰塔點亮,人類的第一座星城建立。
或許你們都知道,就像歷史書上寫的一樣,人類進入新紀(jì)元發(fā)出的第一個聲音是哭聲。
可是你們知道嗎?安邑周圍,守護星辰塔點亮的男男女女們,那些真正的星衛(wèi)們,他們的鮮血圍成了一條血河。
抵御黑暗的,
過去不是,
現(xiàn)在不是,
將來也永遠(yuǎn)不會是淚,
而是血。
現(xiàn)在兩百多年......準(zhǔn)確說是整整兩百九十二年過去了。
我講述這一段歷史,就是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忘記今天人類的延續(xù),是建立在先烈的鮮血基礎(chǔ)上的。
希望你們,也包括我在內(nèi),不要辜負(fù)他們的犧牲?!?p>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響起。
一個女子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教室內(nèi),就坐在最后排的中央,輕輕地鼓掌,正是宋天伊。
教書先生愣了愣,看了一眼時間,對學(xué)生們道,“今天的課就到這里,大家不要忘了作業(yè),明天見。”
學(xué)生們就和凳子板被燒紅了一樣蹦了起來,“宋老師再見!”
“宋老師真好!不拖堂了!”
教書先生:“............”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來干什么?”他把眼鏡摘下來,放入上衣胸口處的口袋里,轉(zhuǎn)頭看向宋天伊。
宋天伊遙遙地看著他的臉,輕輕地笑著,“教這群孩子歷史很有意思嗎,能讓你連家主之位都可以不爭?”
“嗯?大哥?”
鬼谷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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