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起來，把衛(wèi)生打掃了，把土豆洗了，把菜切了。”劉嵐的聲音傳來。
“劉嵐，反了天了，你敢支使我？”傻柱大怒。
“怎么不敢支使你，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幫廚的學徒工，不支使你支使誰？”劉嵐冷笑著反問道，時刻銘記著楊斂的命令，可著勁地折騰傻柱。
“就憑你一個臨時工？”傻柱怒極而笑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快點去干活?！眲估湫σ宦曊f道。
“滾一邊去！轉(zhuǎn)正了也別想支使我?！鄙抵劬σ膊槐牭嘏暫鸬?。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不但去保衛(wèi)科找人，還要去食堂主任那告你去，我就不信了，軋鋼廠就沒有人治得了你。”劉嵐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聽到劉嵐的話，傻柱一個激靈，立即站起身來，再次想到被保衛(wèi)科人員支配的恐懼，再一想到劉嵐將這事捅上去，自己沒有好果子吃，連忙嬉皮笑臉地說道：“別介啊，我干，我干還不行嗎？”
“那就趕緊去干，好好干活，我會盯著你的?！眲沟靡獾卣f道。
即使傻柱心中再怎么怒火沖天，傻柱再怎么疲憊，也得起來干活，因為傻柱怕被開除，劉嵐也真如她所言，時刻盯著傻柱，只要傻柱一打瞌睡，劉嵐便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傻柱生不如死。
楊斂悄悄地來到食堂看到傻柱的慘樣后便心安理得地離開了，當年你坑得何雨水有多慘，現(xiàn)在就得有多慘，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楊斂來到大門口的門衛(wèi)室，例行站崗，便看到一大媽扶著聾老太太站在大門口。
“喲，老太太，在這里等人呢？站著多累，進屋坐會兒?！睏顢勘銓⒚@老太太強行拉進了門衛(wèi)室，讓她坐著。
聾老太太看見楊斂眼睛不由得一亮，興奮的直拍大腿，心中暗想：“怎么把小楊給忘了，小楊雖然脾氣暴躁，和易中海又不合，但他很能打啊，而且對自己也是關(guān)心，自己開口求他，十有八九他會同意，真要遇到危險，有小楊在，自身安危有保障啊?！?p> “小楊啊，是這么一回事?！泵@老太太連忙拉住楊斂，將易中海家失竊一事一說，并希望楊斂和他們一道前往賈家村，找賈張氏要錢。
楊斂眼睛眨了眨，便明白這口黑鍋被扣在了賈張氏的頭上，楊斂眼睛一轉(zhuǎn)，正好落井下石，將這口黑鍋落實到賈張氏頭上，順便帶何雨水看看賈張氏的慘狀。
“沒問題！我這就去請假?！睏顢空f道。
“小楊啊，用不用再帶來同事去，我聽說，村里不太安全。”聾老太太說道。
“放心，有我在，您老就安心吧，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會有人敢對烈士家屬動粗?！睏顢空f道。
楊斂說完便去找科長張立民請假，張立民很痛快地給了假。
“小楊，外面并不是那么安全，要不，我給你配把槍吧?！睆埩⒚裾f完，便要帶著楊斂去申請配槍。
“也好?！睏顢空f道，對于槍，誰不喜歡呢。
張立民便帶著楊斂去申請配槍，給楊斂配的是五四手槍還有三十發(fā)子彈，配完槍后，楊斂覺得如非必要，不一定要動槍，便帶了兩根鋼管當武器，軋鋼廠自然不缺鋼管，楊斂找了兩根斷口是斜切且極其鋒利的鋼管，必要時，還可以當長槍使。
楊斂走完流程后，覺得有必要和李副廠長打聲招呼，便直奔領導辦公室大樓。
“小楊?！睏顢柯牭接腥嗽诤白约海B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官威甚重的人在對自己招手。
“楊廠長。”楊斂在張立民的辦公室見過楊廠長的照片，照片雖然與本人還是有些差別，但差別不大，楊斂還不至于認錯人。
“小楊，這么急匆匆地去干什么？”楊廠長和顏悅色地說道。
“這不我剛跟我們科長請完假，去李副廠長那里招呼一聲?！睏顢侩S即將陪聾老太前去賈家村的事情大概一說。
“賈家村不遠啊，這樣，我讓我司機送你們?nèi)?，至于老李那里你就不用去了，我跟他打聲招呼就行了，畢竟，你的上級是張立民。”楊廠長說道。
楊斂瞬間明白，楊廠長并不想讓自己與李副廠長走的太近，同時，楊斂也明白，楊廠長是在向自己示好，看來，楊廠長也在暗中調(diào)查過自己。
楊斂并不覺得奇怪，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是對頭，李副廠長如此對待一個剛?cè)肼毜男氯?，這樣奇怪的反應不引起楊廠長的注意才怪，楊廠長不查才怪，一查，不傻才怪。
楊廠長確實如楊斂所想，發(fā)現(xiàn)了李副廠長的異狀后便查了查楊斂的背景，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權(quán)限便傻眼了，不過，楊廠長最初并沒有太重視，只是請求自己的上級大領導查查楊斂的背景，結(jié)果，大領導也沒有權(quán)限，楊廠長和大領導徹底傻眼了。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楊廠長和大領導都覺得有必要先和楊斂打好關(guān)系，然后再打探楊斂進軋鋼廠的目的，今天，實則是楊廠長特意在等楊斂。
“這……不合適吧?！睏顢空f道。
“沒什么不合適的，一輛車而已，我也不經(jīng)常用，你隨便用?！睏顝S長說道。
“那就多謝楊廠長了，我會開車，那就不麻煩司機了?！睏顢空f道。
對于楊斂會開車，楊廠長絲毫不感覺到意外，仿佛楊斂不會開車才會意外。楊廠長直接帶著楊斂來到車庫，讓司機將鑰匙給了楊斂。
楊廠長的車是一輛軍隊淘汰下來的吉普車，楊斂上車之后，插上鑰匙打著火，輕踩離合慢加油門，穩(wěn)穩(wěn)地將車開出了車庫，跟楊廠長打了聲招呼后，便疾馳而去，直奔大門口。
“老太太，上車?！睏顢恐苯诱埫@老太太上車。
“唉呀，小楊真有本事，能借到廠里的車，有車好，就不用坐公共汽車再走路了。”聾老太太直接爬上了副駕駛。
易中海見到楊斂一臉的尷尬，剛才聾老太太已經(jīng)說讓楊斂陪著去，路上好有個照應，真要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楊斂便是武力擔當，安危有保障。
易中海起初不同意，但奈何不了聾老太太堅持，而且易中海也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外人容易受欺負，所以，易中海也帶了兩徒弟前去壯膽。
“易工，易家嬸子，你們上車坐后排，你們倆，去后備箱坐著?！睏顢亢敛豢蜌獾貙z人攆到后面去。
“這不是有座位嗎？憑什么讓我們?nèi)ズ竺娑字??！币字泻５耐降懿环饬恕?p> “就憑這個?！睏顢颗牧伺难g的槍，易中海的徒弟瞬間老實了，聾老太太徹底地松了一口氣，有楊斂在，安全絕對得到保障。
楊斂開著車直奔何雨水的學校。
“小楊，這不是去賈家村的路吧?！泵@老太太說道。
“對，我先去接何雨水?！睏顢空f道。
“接她干什么？”聾老太太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