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凊回國的前一天,布染約了時凊喝酒。兩個人坐在長長的皮沙發(fā)上,兩個女人盤坐在那里,時凊抱著一只白色的大鵝,失去過去的淡黃色看得出那只鵝年代久遠。
桌上一瓶剛開瓶不知名的威士忌,望去已然下去了大半。
“你昨晚忙了一夜”
“So...”時凊挑眉。
“自從你決定跟隨老李的時候你就沒再熬過夜。真正意義上的。”
時凊笑了,語氣隨意且灑脫:“也不是沒有熬過,只是很久沒有這樣瘋狂過了。”
“那個時候我們兩個真的比較愛錢?。 ?p> 時凊攤手:“我現(xiàn)在依然愛啊。”
“是!要不然支撐不起咱的消費水平,更何況我如此不持家?!?p> “我比你還不持家!”
兩個人笑著碰杯。
“老李知道你干這個嗎?”
時凊喝了一口酒看向布染“他連我酗過酒都不知道,更何況是這種最不務(wù)正業(yè)的過去怎么敢讓他知道?!?p> “哈哈哈,幸虧當初沒有跟他,也幸虧當初沒有執(zhí)拗的自己考研?!?p> “姐,我們要不是因為交流生學(xué)習(xí)也不會認識。要不然像你這樣的天才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
“要不是那次交流會,我也不會遇到你,現(xiàn)在也就六神無主了?!?p> “我沒有那么神!”
時凊答得很隨意,向人們說著那不是謙虛,那是事實。
“不是你神,而是你神卻無人知曉。連你自己都不知曉?!?p> 看著布染認真的表情時凊笑了:“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世界上沒有幾個如同我一般觀察細致的人?。 ?p>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我就覺得你在吹了!”
“那我還感謝你沒有遇到比我厲害的女人?。 ?p> “后天回國?”
時凊收起笑容:“明天。感謝他前段時間訓(xùn)練賽受了點傷,要不然我需要平均每隔一天就要回去一趟。”
“聽說他要參加CBA選拔了?”
“籃球那行的規(guī)矩我不怎么懂,上次休假說是如果未來CBA環(huán)境他感覺不好的話就會出去深造一下再回來。他們運動員自己的考量比較專業(yè)?!?p> “聽說最近有個人追你追的很緊啊!”
“我對經(jīng)商的人向來好感度欠缺,瑪麗蘇小說我不怎么信。”
“小概率事件怎么確定呢?Albert就很不錯,你不考慮考慮?”
時凊醉意上頭,她看向門口:“長得跟個王子似的,我又不是貴族少女,不符合童話的標準?!?p> 恍惚之間,時凊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有著金發(fā)藍眼,深邃的眼眸讓人沉醉。時凊很久沒有對一個人產(chǎn)生那樣的感覺了,這個人驚為天人的感覺。
由此嘴也就沒有把門的開口了:“布染,你家怎么還會有萊奧納多啊?”
對面的男人笑了,他走到時凊跟前俯視著她:“萊奧納多?我長得可比他有錢多了?!?p> 時凊愣愣的盯著對方?jīng)]有說話,只是笑得燦爛。Albert見過時凊很多次,但他從沒有見過時凊這樣笑。
她伸手指著Albert用中文喃喃道:“你真的好看的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戛然而止的言語,讓Albert看出了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的過去。他看向另一邊的布染,此刻的布染舉著酒瓶看著這邊發(fā)生的一切。
Albert無奈的奪過布染的酒瓶,開口就是流利的中文:“今天不是要吃藥嗎?”
布染掙扎著要拿回來,Albert耐心阻擋著,聽到聲響的Group太太也走了過來。Group一言不發(fā),只是走了過去扶住了布染然后將一個酒瓶塞到布染的手中。
布染安靜了下來,抱著酒瓶縮在沙發(fā)角落中。打量到周圍不陌生之后,又縮到時凊的旁邊。
“怎么了?”
“凊寶寶,我好像看到Jesus了。”
時凊眼眸清明,她看向除了Group和Albert之外空曠的大廳。時凊向Group招了招手,Group頷首后離開大廳。
時凊托住布染手中的酒瓶,聲音溫柔:“他和你說了什么?”
“他叫了我的名字?!?p> 時凊輕輕拂了拂布染的頭發(fā):“那他長得好看嗎?”
布染點了點頭,時凊笑了:“我們應(yīng)該去睡覺了,別裝醉了。很假!”
被拆穿的布染沒有露餡,依舊演著。時凊沒有再說什么,她就任由著布染枕著自己的肩膀,直至她陷入沉睡。
Albert守著兩個人,直至布染睡熟。他這才動手抱起布染向房間里走去,時凊抱著自己的鵝跟著。
“她今天說看到了幻像,這段時間注意一下?!?p> 時凊悄悄的附在Group耳邊囑咐道,對方頷首應(yīng)下,時凊轉(zhuǎn)身回到房間,背影疲憊。打開房門,鋪天蓋地的材料讓時凊感到一陣頭疼。她丟下鵝,開始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