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地面,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靠,果子叔這是啥啊...怎么砍斷了還能接上...”
“你真的蠢,那個家伙不是喊了不死之軀凌果子了嘛,說明果子叔是不會死的!”
這時,一旁有位被解救的凈化者聽不下去了,出言解釋著:
“他不是不會死,那只是獨屬他的古血本質(zhì)?!?p> “只有高級戰(zhàn)士或以上才會有的古血本質(zhì),并且每個人的古血本質(zhì)各不相同,古血本質(zhì)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p> “總而言之,古血本質(zhì),是一個戰(zhàn)士最根本的能力,每個人都是不同的?!?p> 朱恒一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我果子叔是...”
“不死之軀凌果子,他的古血本質(zhì),應(yīng)該是超強的愈合能力,這也是他禹國第二高級戰(zhàn)士的依仗?!?p> “但他若是在一瞬間受到的傷害,大于他的愈合能力,他還是會受傷,還是會死...”
說話之人顯然是見多識廣。
“那果子叔的極限是啥,這都斷肢重生了啊,太猛了吧...”寧慶延驚呼道。
“極限啊...應(yīng)該沒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眾人看向半空中那巋然站立的凌果子。
......
“你是凌果子又怎樣,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死!”葉見明狠狠道。
很顯然,凌果子的名頭真的讓葉見明稍微有些忌憚。但他更多的是興奮,他可是“先驅(qū)者教會”最頂尖的那一批改造戰(zhàn)士。
他也有自己的傲氣。
因為高級的改造戰(zhàn)士,承受的改造風(fēng)險也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低級和中級時候的改造風(fēng)險。所以每一個高級改造戰(zhàn)士,都是“先驅(qū)者教會”中比較有份量的角色。
他也想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不死之軀,他的底線究竟在哪。
葉見明早沒了之前的輕浮之色,只見他神色一正,雙手持刀,如臨大敵。
下一刻,葉見明出人意料地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頓時,葉見明的下嘴唇有猩紅的鮮血流出。
只見葉見明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畫面看著十分滲人。
“這是我的古血本質(zhì),我叫它‘嗜血’?!?p> 葉見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古血本質(zhì)會被他人所知,反而,他似乎是在向這里的所有人,彰顯他自己的強大。
“‘嗜血’,會讓我變得瘋狂??!”
葉見明詭異的笑著說。
下一刻。
他的身子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凌果子的身前,紫色的刀芒橫著,自下而上的朝凌果子的脖頸斬去。
在空中劃出一道幾乎與地面平行的紫色刀芒。
哪想到凌果子根本不躲,反而是迎頭沖上,一刀也斬向了葉見明的腹部。
葉見明竟然也不躲!
于是,半空中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
兩人都在攻擊上傾盡了全力,并沒有對對方的攻擊進行防御。
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果子叔這是贏定了啊,他能自愈,那家伙又不能自愈!”寧慶延嘆道。
“是啊,那家伙也太蠢了!”朱恒一也是點點頭,贊同了寧慶延的觀點。
“唰!”
只見凌果子一刀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砍在了葉見明的腰腹上。
葉見明的腰腹血流不止,受傷極重!
而凌果子雖然也吃了一刀,但由于他強大的自愈能力,轉(zhuǎn)瞬之間,他又恢復(fù)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葉見明的攻擊對凌果子無效!
“嘶...”
“真疼啊...”
葉見明苦笑道,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腹部,繼續(xù)口出狂言。
“但你要死了啊...”
只見葉見明身邊血光大湛,整個人顯得十分詭異。
因為他明明受了傷,但他卻仍然戰(zhàn)意滿滿,威勢不減。
“我明白了...”
先前出言解釋古血本質(zhì)的那名見多識廣的凈化者突然驚呼出來。
“明白什么了?”朱恒一不解問道。
那人抬頭,雙目死死盯著天空中的那詭異的葉見明,顫聲說:“他的‘嗜血’,是以自身鮮血為媒介,來獲取更強的力量!”
“用這份更強的力量,來擊殺凌果子!”
“那我果子叔是不是有危險?”
“......”
那人沒有繼續(xù)說話了。
“哦?有點意思,感覺比之前變強了不少??!”凌果子仍舊云淡風(fēng)輕的笑著,似乎面前的葉見明的嗜血增幅并沒有讓他感到太過慌張。
“但也就這樣了...”
凌果子搖了搖頭,似乎對葉見明的表現(xiàn)表示失望。
下一刻。
凌果子動了,速度之快讓身為對手的葉見明都看不清凌果子的行動軌跡。
更不用說場下的眾人了。
沒有一個看清的,在場下眾人眼里,凌果子就如同瞬移一般來到了葉見明身后。
輕描淡寫沒有任何技巧的一刀,斬開了葉見明的背部血肉。
“嘶...”
葉見明吃痛,但身邊的血光更加猩紅,威勢更盛。
此時的他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高級戰(zhàn)士的頂峰!
凌果子微微瞇著雙眼,向后退了十幾步的距離,稍稍遠(yuǎn)離了一點葉見明。
他單手舉刀對著葉見明,笑道:“對嘛,這樣才有點意思...”
凌果子在半空中巋然站立,像是一位戰(zhàn)神。
“真帥??!”寧慶延看著半空中輕描淡寫的凌果子。
“確實有點瀟灑,以后我就這樣...”朱恒一也有些感慨。
“你不行,這是我以后的樣子?!睂帒c延拍了拍朱恒一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放屁!...”
兩人又爭吵了起來。
不遠(yuǎn)處半死不活的兩位隊長看著自己身上被葉見明捆上的特制繩索,再看看那爭吵的兩人。
心中有些惱怒。
“吵什么吵,你們快來給我們倆解開啊!”
......
張志此時正背著遲問水奔走在江城的郊外。
他不清楚江城醫(yī)院的位置。
此時擺在他面前的是兩個選項:
一是直接背著這滿身鮮血的遲問水走進江城,但這樣會引起民眾的恐慌。
二是進繞路去東海邊,這樣遲問水的傷勢不一定能穩(wěn)住。
張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本就是個紈绔大少,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突然。
他感覺背上的人動了。
“水子...水子...你醒了?”張志驚喜道。
“嗯...你先把我放下來...”遲問水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好歹清醒過來能說話了。
“你先去我家,找我爺爺,讓他帶著他的盒子來...”
“可是你...”張志將遲問水放在一棵老槐樹下,遲問水靠著槐樹坐著。
“我沒事...你快點,再慢的話...我就真出事了?!?p> 遲問水苦澀的笑了笑,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痂,因為他的面部肌肉的震動而掉落在地。
......
小院。
此時的馮谷子還是如往常一樣,躺在那年歲已經(jīng)很大的搖椅上,手中還搖著那用了幾十年的蒲扇。
馮妙妙和小豆丁都去上學(xué)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又是一個平靜的午后。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馮爺爺!箱子...帶上您的箱子跟我走...”
馮谷子看著來人,也是神色微微一變,顫巍巍的走進一個房間,拿出那曾經(jīng)一直隨身攜帶的木箱子。
“走!”中氣十足的一聲。
他沒有問張志為什么,因為這個箱子知道的人不多。
遲問水恰巧是知道箱子的那幾人中的一個。
這箱子里放著的,是止疼的藥物以及一些緊急止血救命的東西。
馮谷子以前是個戰(zhàn)地醫(yī)生。
年輕的時候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只不過其他軍人拎著的是槍,而他拎著的卻是這個小木箱。
這個小木箱關(guān)系著戰(zhàn)士們的命。
張志匆忙背起馮谷子,用盡全身力氣,朝遲問水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已經(jīng)能夠趕上普通的汽車時速了。
馮谷子哪里見過常人擁有這么快的速度,也是心頭一驚,也明白了遲問水他們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
他們身上應(yīng)該是有更重的擔(dā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