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過的咸安府,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
熬了一夜的李澹旦,除了眼圈黑了點,仍然是精神滿滿,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底子,一兩天不睡覺,沒有任何問題。
早上六點,雷打不動,出門鍛煉。
現(xiàn)在,不用像精神病院那樣局限在室內(nèi),李澹旦先圍著小區(qū)周邊跑了十公里,然后找到一處小公園打拳。
大開大合,迅捷如風的一套進階版練體拳打下來,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早上七點半,澹旦帶著包子雞蛋豆?jié){回到家中,袁清剛剛起床。
“快去洗漱,然后趁熱吃。”李澹旦揮了揮袋子里的早餐。
“哦,好。謝謝蛋哥?!痹甯杏X很暖。
十幾分鐘后,兩人坐上飯桌。
“昨晚,沒有流氓上門,你放心?!崩铄5﹦兒靡粋€雞蛋,遞到袁清手中。
“蛋哥,你昨晚沒睡??”袁清聽了他的話,再看看他臉上掛著的兩個黑眼圈,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嗯,沒睡,不過哥身體好,沒事,頂?shù)米??!崩铄5┮膊缓酶党绦蚝皖A期收益,除了老張頭,正常人沒人會信,總之,一夜搞了個七七八八,效率他非常滿意。
可聽到袁清的耳朵里,事就變了,是她欺騙了耿直的蛋哥,才讓蛋哥守了一夜啊。
怪不得她剛剛起來的時候,都沒發(fā)現(xiàn)客廳的沙發(fā)床有使用過,原來蛋哥根本就沒睡。
把頭埋的低低的,吃著蛋哥給她剝的雞蛋,越吃越想哭。
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媽媽離婚了,然后娘倆相依為命。
從小到大,因為學習很一般,家境又不好,她沒少受欺負,長得漂亮又導致她幾乎沒有同性朋友,只有地痞流氓無休無止的騷擾,少有從外人身上感受到溫暖。
媽媽拉扯她長大,不僅要掙錢生活,還要看顧她上學放學,非常辛苦,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她從咸安府衛(wèi)校畢業(yè)后,就一個夢想,好好賺錢,把媽媽從老家接來大城市治病。
可真正工作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錢真的好難賺。
她還在護士實習期,一個月工資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三千,除去房租和生活基本開銷,根本攢不下多少錢。
有衛(wèi)校同學曾攛掇她,女人只要變壞就會有錢。
但她有自己的堅持,媽媽曾說過,女人不自愛,終究會后悔。
現(xiàn)在看起來,媽媽說的一點沒錯…昨晚,她為了錢就變壞了一點點,現(xiàn)在就有些后悔了呢。
“你怎么了?”李澹旦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咋吃著吃著,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哦,沒事,沒事,我被雞蛋噎著了,喝口豆?jié){就好?!?p> 最終,袁清還是決定將善意的謊言進行到底,畢竟,那個小姐姐一看就是有錢的豪姐,她想幫助蛋蛋哥,我也希望蛋蛋哥能過得好,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
“蛋哥,今天是周末,你打算干嘛?”
“今天周六了嗎?”李澹旦在月球和精神病院待久了,對周幾這種時間概念比較模糊:“出去找找房子吧?!?p> “我今天不上班,要不,我陪你去吧?!痹逭婵芍^是盡職盡責,要隨時掌握蛋蛋的行蹤,誰讓她昨晚發(fā)過短信了呢,到時候豪姐回電話,她才好報地址啊。
“不用,我還約了人,上午要先去辦點事?!卞5╇S口道。
他昨天確實和燧燃科技的法務黃靜約好了,今天上午要去券商談傭金的事,還要去關(guān)聯(lián)賬戶銀行辦理限制取現(xiàn),下午才能去找房子。
帶上袁清的話,不大合適。
袁清皺了皺鼻子,沒再說什么,只是心里有點擔心。
萬一,蛋哥下午找到房子,直接不回來了怎么辦?他又沒什么東西在這。
豪姐那邊也不知道看到短信沒有,真急人!
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吃完飯,李澹旦也收拾好了行李包,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樣子。
袁清見狀,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一個好辦法,立刻道:
“蛋哥,我想好了,還是想你能留下來,我們倆人合租,一人一半房租,怎么樣?
我就在紅星街對面的人民醫(yī)院上班,但還在實習期,租這房子對我來說,比較吃力,有一個人分擔能省不少錢。這附近的房子可不好找。
而且,有什么事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比如,你可以幫我嚇跑流氓,我也可以幫你做做飯什么的?!?p> 李澹旦聽了,放下行李包,想了想,他還真有些意動。
首先,這房子前身專門花錢升級過帶寬,網(wǎng)絡條件很好,能滿足高頻交易的要求。
其次,過兩天錢一到賬就會開始交易,他還想完善一下程序,不想把寶貴的時間花在找房看房,跟人討價還價上。
最后,他對袁清也有好感,覺得這姑娘一個人在外打拼也不容易,照顧照顧她又不費神,跟大計劃也沒沖突。
“行!以后這客廳就歸我了?!崩铄5┛紤]片刻后,便爽快的答應下來。
然后,從行李袋里拿出一沓鈔票,遞給袁清,道:
“二房東,自己點六千出來吧,我先付一年的租金?!?p> “好呀!”目的達成,袁清喜笑顏開,她感覺自己轉(zhuǎn)運了,這兩天凈被人塞錢來著。
“嘩啦啦…”袁清開心地雙手揮舞出殘影,跟點鈔機似的,十秒鐘不到就把六千塊錢點了出來,看得李澹旦一愣一愣的。
臥槽!
李澹旦真的愣住了。
大計劃中,一類關(guān)鍵人物的天賦條件直接被觸發(fā)。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抑住小激動,溫柔地嘆道:“小清,你這手速可真快啊!”
“呵呵,這又不難,也沒什么用,算不得什么?!痹鍦\笑嫣然,還蠻謙虛。
“那你平時打游戲不?玩手游不?”李澹旦繼續(xù)問道。
“現(xiàn)在不怎么玩了,以前在衛(wèi)校上學,有時候會跟同學組隊玩玩吃雞?!?p> “哦?那你是不是很厲害?”
“還行吧,那游戲又沒什么難度!”
“具體點呢?你打得過那些天天玩的男同學嗎?”
“嗯,我記憶中,好像跟我組隊,基本都能吃雞?!?p> 李澹旦:“!……”
臥槽,妥了,撿到寶了!
這個時代的人不懂,只有李澹旦明白,在未來戰(zhàn)爭中,袁清這種天賦的人個個都是寶。
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這姑娘膽子太小,剛剛才畢業(yè),還是讓她多在社會上歷練歷練,以后等時機成熟了,再跟她攤牌吧。
“叮鈴鈴。”就在這時,黃靜的電話打了過來:
“李總,你出發(fā)了嗎?”
“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我還有五分鐘到,國泰證券的大客戶經(jīng)理已經(jīng)到了。”
“沒問題,我走過去差不多七八分鐘?!?p> “好,李總,一會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