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直接洞房吧,挺急的
曹少欽親自端著茶水準備送給新鮮出爐的大財神。
少了一個安世耿,沒想到又冒出一個錦衣衛(wèi)千戶,唉呀,這錢來的太容易了,都不知道怎么花呀。
可還沒進門,就聽到茶盞落地的聲音。
摔杯為號?
沒記得阿叔提起過這茬???
自認為得到訊息的曹少欽當即將手中的托盤一丟,抽出寶劍就沖了進去。
“放肆!......叔,咋了?”
他一腳踹開門,就看到曹正淳和陳久的眼神掃向了自己。
曹正淳的眼里還有殺氣。
“你拔劍干嘛?讓你泡的茶呢?”
“欸?我茶呢?”
曹少欽連忙收劍歸鞘,隨后就被曹正淳瞪了一眼。
“你先在門口守著,陳大人,你繼續(xù)說。”
陳久笑呵呵的看著曹少欽去當門童,掏出那個元人高手隨身攜帶的牙簽,繼續(xù)開口。
“這是王公公手下轎夫的隨身物品,下官偷偷的順了過來,公公怕是不知道宮里藏著元人吧?!?p> 曹正淳接過牙簽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認識這東西,確實是大元人的日常用品。
“還有什么證據(jù)?!?p> “其他的證據(jù)嘛,下官是真的沒有,否則也不會來找公公您了?!?p> 陳久舔了舔嘴唇,發(fā)現(xiàn)有些口渴,也不和曹正淳客氣,直接提起茶壺往嘴里懟,猛灌了幾口,才在曹正淳嫌棄的眼神中放下茶壺。
“這都不能讓公公下決心的話,那下官不妨再透露點東西,公公之前沒少收財神府的孝敬吧。”
曹正淳面不改色,不以為恥。
“安家的錢,咱家確實收了不少,可這和王公公圖謀不軌有什么關(guān)系?!?p> “問題就在這里?!?p> 陳久神色一正。
“昨夜錦衣衛(wèi)在安府抄到過一本賬本,里面記錄了朝中各個大臣收的錢,準確到哪一天,哪個時辰收的,可偏偏有幾位大臣在賬本中并無記錄,其中就有王公公。”
“這能說明什么問題,而且陳大人將這事透露出來,就不怕咱家到圣上面前參你一本?”
曹正淳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不收錢難道還有罪了?
“公公別急,聽我慢慢道來?!?p> 陳久也知道,這確實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但他之前直接說王公公有謀反意圖,就是為了讓曹正淳帶有色眼鏡去分析他說的話。
“王公公暗中將元人藏匿在宮里,這是問題之一,問題之二就是他為何沒收安家的錢,難道他不夠資格?或者是他潔身自好?公公,你覺得,他一邊藏個大元的高手,一邊潔身自好,有這個可能嘛?!?p> 曹正淳沉默了一會,帶入自己之后,果斷搖頭。
“絕無這種可能,御馬監(jiān)與兵部及督撫共執(zhí)兵柄,實為內(nèi)廷樞府,不收錢,哼,不收錢就是為了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叮勾。
陳久給他鼓掌,為他機智的小腦瓜點贊。
“曹公公鞭辟入里,下官佩服,錦衣衛(wèi)這幾年一直在盯著寧王的動靜,發(fā)現(xiàn)他與元朝一直不清不楚的,這王公公恰好又帶著元人高手在身邊,而且下官之前抓捕安世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也會寧王座下高手的絕技,若下官沒猜錯,這安家不給王公公送錢,就是為了避嫌?!?p> “好一個避嫌?!?p> 曹正淳此刻已經(jīng)確認了陳久的想法。
御馬監(jiān)的老大要搞事。
娘的,敢動咱家的命根子?
沒錯,正德對曹正淳來說,就是命根子。
曹正淳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到皇宮里,將王公公那個死太監(jiān)碎尸萬段。
稍稍收斂了殺意,他看向陳久。
“陳大人,這事你還和誰提起過?!?p> “公公,下官沒有證據(jù),可不敢到處宣揚,這事連青龍大人都沒通知,只告訴了公公您,說是找您幫忙,其實下官是為了圣上,為了大明,所以才帶了些土特產(chǎn)過來當敲門磚。”
陳久一臉乖巧的表情,眼睛不時的看向地上的兩個麻袋。
小爺對這個太監(jiān)這么尊重,他會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將銀子退回來?
退一半也行啊!
左邊那麻袋就不錯,嗯,右邊的那袋也行。
曹正淳點了點頭,仿佛忘了銀子的事情,就算地上那兩提麻袋口子還在閃閃發(fā)光,他也視而不見。
什么銀子?
這些都是土特產(chǎn)!是咱家的口糧!
“陳大人,有你這樣的忠良何愁大明不興,放心,圣上面前咱家說話還是有點用的,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能將這王公公宰了,可咱家用上點手段,讓他失了圣恩,到時候錯圓捏扁還不是咱家說了算。”
陳久很是惋惜。
他的小錢錢應該是肉包子打狗了,早知道這個曹正淳這么能腦補,他至于花這么多錢么。
十萬兩銀子就能辦成的事,讓他整成了五十萬。
這塊敲門磚,也忒貴了點。
認個生意鬼才不過分吧。
現(xiàn)在才下午,曹正淳也沒留陳久繼續(xù)喝茶,他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安家的賬本里,究竟有沒有王公公的受賄記錄。
王公公是否將元人高手藏匿在宮中。
只要確定這兩點,那這個千戶就沒有危言聳聽。
不用懷疑曹正淳能不能查的出來,只要他想,正德在后宮辦事時,妃子喊春幾次的記錄他都能搞到手。
陳久見曹正淳端起茶盞不再言語,也知道他的意思。
行,只要這個太監(jiān)盯上王公公,那事就算妥了。
起身拜別曹正淳后,陳久匆匆趕回了神侯府。
他在趕場子。
給朱停的承諾還沒解決呢。
陳久先去見了一趟諸葛正我,將事情告訴了自家?guī)煾岛?,得到了他的表揚。
“你也忙了很久,先歇歇,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p> “謝師傅關(guān)心,徒兒真不累,對了,陸小鳳和花滿樓還在府上么?!?p> 雖說兩天一夜沒休息了,但陳久倒是不覺得累。
他已經(jīng)忘了初衷,不再是一躺一天的臭咸魚了。
勤勞使我快樂。
諸葛正我瞪了他一眼。
“你和崖余拜堂之后,還沒說上幾句話,還有什么事情比崖余重要么?!?p> 師傅兼老丈人這么一說,陳久這才反應過來。
對奧,昨晚那是沒辦法,今天是新婚之日,還當貓貓球的社畜啊。
淦,被那個死太監(jiān)氣昏了頭。
朱老板,不好意思,反正你在牢里過得也挺滋潤的,多待幾天也不會死是不是。
陳久果斷的將朱停拋在腦后,笑嘻嘻的朝諸葛正我一鞠躬。
“師傅,那我先找崖余去了?!?p> 諸葛正我臉上掛起了慈祥的笑容。
“嗯,晚上去醉月樓吃飯,鐵手給你們準備好了衣服,別忘了換上。”
誒?
這是要補上婚禮了么。
話說能不能跳過這些階段,直接洞房?
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