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極品家奴崔略商
無情從害羞狀態(tài)中走了出來,也參與進這個話題。
“崔兄弟在天下第一莊也挺好,追債終究不是一個正經(jīng)職業(yè),為何想著逃離呢?!?p> 追命一臉苦澀。
“我雖然成天醉生夢死,但也不傻,先不說以這種方式加入天下第一莊能不能得到重用,再者崔某人也受不了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在江湖上閑混這么多年,還沒人能逼我催略商做事的?!?p> 搜迪斯內(nèi)。
看來這老兄是個不自由,毋寧死的人。
所以你找哥們有啥用?
陳久就不懂了,他看上去很像喜歡管閑事的人么?
“你想讓我怎么救你?”
追命說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將酒壺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想了想,又在地上撿起一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嘿嘿,我看上官海棠好像很怕陳大人啊,要不您老幫幫忙,讓我跟在你身邊躲上幾日?大人放心,只要天下第一莊不再追殺崔某,老崔我立馬滾蛋?!?p> “噢~”
陳久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自己的臉。
“你看哥們我像冤大頭不?”
“不像!”
追命一臉嚴肅,義正言辭。
“陳大人年紀輕輕,就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美貌與智慧并存,帥氣與勇敢同行,怎么可能像冤大頭!”
“哈哈,是嗎?”
陳久就愛聽實話,有些小得意。
追命也愛說實話,當(dāng)即表示自己絕無妄言。
“那當(dāng)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p> “說的也是。”
陳久點頭。
“想不到我隱藏的這么深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崔兄弟眼光還是可以的啊。”
追命一臉欣喜。
“哈哈哈哈,這么說陳兄答應(yīng)了。”
“你在想屁吃,對了,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否則不只是天下第一莊要追殺你了?!?p> 陳久回身推著無情的小摩托,準(zhǔn)備回神侯府。
“還有誰要追殺他?”
無情有些不解。
“誰把老娘的酒樓拆了!啊~~~我要殺了他!”
嬌娘抱著貓散步歸來,老遠就看到醉月樓靜悄悄的,有些好奇今天居然沒生意,一進門后便看到了一地狼藉。
陳久伏下身子,在無情耳邊輕語。
“喏,追殺他的人來了?!?p> 嬌娘看到說悄悄話的兩人,又看了眼手上還抓著酒壺的追命,頓時腦補出了罪魁禍?zhǔn)住?p> “小久,崖余,是不是這個醉鬼把我的酒樓砸了。”
陳久笑嘻嘻的朝她行禮。
“師娘慧眼如炬,就是這個臭酒鬼,哦,還有六扇門的一個捕快?!?p> “六扇門?這家伙是個賊?”
嬌娘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后退半步,聲色不善的看向追命。
追命連忙擺手否認。
“不不不不,這都是誤會,誤會?!?p> 嬌娘顯然不信,冷笑一聲。
“誤會?誤會也得賠錢,王掌柜人呢?老王!”
隨著嬌娘一聲高呼,醉月樓掌柜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
“老板娘,我在這呢?!?p> 陳久驚奇的打量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貨居然毫發(fā)無傷,看來也是個機靈鬼。
小機靈鬼王掌柜從柜臺廢墟里扒拉出一個算盤,噼噼啪啪的算了半天,最后將手伸到追命面前。
“這位客官,四張桌子,十六把椅子,碗碟酒具若干,哦,還有這個柜臺,總計十五兩銀子,您和六扇門一人賠付一半,七兩半錢,謝絕假幣,否則告官?!?p> 嬌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提醒了一句。
“還有他手上的酒別漏算了?!?p> “是了,您看我這記性。”
王掌柜一拍腦袋,又在算盤上撥了兩下。
“一壺上品花雕,一百三十文大錢,小人做主給您抹個零,總計七兩六錢,謝絕假幣,否則告官。”
追命傻眼了。
“我沒錢!”
沒錢還這么理直氣壯,人才啊。
陳久忽然間就有些佩服他了。
嬌娘也很佩服他。
沒錢?
沒錢還學(xué)人打架?
“這么說,這錢你是還不上了?”
看著嬌娘突然變的好像很好說話,追命諂笑。
“應(yīng)該是還不上了,要不算了?”
“喲,那可怎么辦呢?!?p> 陳久突然汗毛就立了起來。
作為諸葛正我的媳婦,老夫少妻,嬌娘可以算是神侯府的老大,他在神侯府住的這十多天里,沒少看到諸葛正我給嬌娘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大佬的女人,要么就是樣貌出眾,要么就是手段非凡。
嬌娘兩者皆有,屬玫瑰的,好看,但是扎手。
嘖嘖,狗催收追命要倒霉了。
追命還在做白日夢。
老崔我表現(xiàn)的這么可憐巴巴的,人美心善的老板娘一心軟,放過自己也說不準(zhǔn),或許還能白嫖幾壺酒水喝呢。
一切皆有可能懂不懂。
追命是不是給李寧做代言的,陳久不知道,他只知道嬌娘不會放過他。
絕無可能!
果然,嬌娘聽到這貨打算當(dāng)癩皮狗,放下懷中抱著的貓交給無情,然后回身看著追命笑了一下。
“還不上也行,王掌柜,你上次說生意太好了,要加個跑堂的是不是。”
王掌柜雖然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但作為陳久欽點的小機靈鬼,當(dāng)即點頭表示沒錯。
追命看到老板娘的眼神又掃了回來,連忙搖頭。
不行的,他堂堂追命,宗師高手,在醉月樓跑堂打雜?以后他怎么在江湖上混。
“你不愿意干跑堂?”
追命猛點頭。
“那洗碗行不行?”
追命猛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來很難辦喲?!?p> 嬌娘的聲音越發(fā)溫柔,但追命總覺得就要大禍臨頭。
“既然如此,那我好像拿你也沒什么辦法了?!?p> 嬌娘似乎放棄了,轉(zhuǎn)頭看向陳久。
“小久兒,你是錦衣衛(wèi),懂得多,你說說他這種情況怎么處理。”
陳久沒想到這把火燒到他腦門上了。
他不造啊。
誰敢欠他一個錦衣衛(wèi)千戶的錢。
而且他也沒錢借給別人。
但這話要是直說,估計得和追命一起倒霉。
“唔,我看這樣吧,大明律規(guī)定,債務(wù)數(shù)額在五貫以上者,債務(wù)過期三個月,判處十杖,若真是無錢償還,可宣告破產(chǎn),崔略商,宣告破產(chǎn)就不用還錢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當(dāng)然愿意?!?p> 追命狂喜。
原來還能這樣操作的,陳大人,你可真是老崔的恩人。
“不過破產(chǎn)者得役通取戶內(nèi)男口,想來崔兄家里也沒其他人了,這就好辦?!?p> 陳久轉(zhuǎn)頭看向嬌娘。
“師娘,崔略商宣告破產(chǎn),這錢確實是還不上,符合役身折酬的范圍,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師娘的家奴,工錢您想給多少給多少,只要不餓死他即可,如果他不想干活,別客氣,隨便抽,抽死了我去找順天府府尹寫個條子,您找個草席把他一埋,這賬就平了?!?p> ?????
追命滿腦袋問號。
他怎么就變成家奴了?
還是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