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來,最多只能提升到第二層。
但莫凡也不覺得失望,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差不多已經(jīng)摸清了系統(tǒng)的特性。
簡單來說,他使用的技能點越多,功法威力也越強,
“先不管這么多了,把冰毒功提升到第二層再說。”
莫凡不再多想,意念再次落在冰毒功后面那個還在發(fā)亮的加號按鈕上。
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界面再度一顫,又是五個技能點流水般涌出。
冰毒功的方框再度模糊起來,但轉(zhuǎn)瞬間,就恢復了清晰。
冰毒功:第二層(特性:寒霜、毒性一級)
第二層就生出了特性,而且還是兩道特性。
莫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還是優(yōu)。
要知道,他的火元功提升到了第九層,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才衍生出兩層特性。
而這門功法,只剛剛提升第一層,就衍生出兩個特性,其潛力已經(jīng)可見一斑了。
目光向下移,原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技能點,一下子只剩下兩點了。
莫凡抬起手臂,直接發(fā)出一道冰錐術(shù)。
砰!
地面頓時出現(xiàn)一個大洞,一道長達數(shù)尺的冰錐炸開一個小坑,斜插在里面。
冰錐旁邊的土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黑。并且,那種黑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蔓延。
“單純的冰錐術(shù),威力居然提升了一個層次,而且,后續(xù)傷害更是比冰錐本身造成的傷害還要高?!?p> 雖然威力很是可觀,莫凡卻實在開心不起來,因為這又是一個吞噬技能點的大戶。
這門功法,只記載了前兩層功法,以他現(xiàn)在的見識,想要創(chuàng)出后續(xù)功法,無異于癡人說夢。
也只能同元火金身功一般,強行用屬性點提升了。
……
寒山寺,陳家大宅內(nèi)。
陳儒生端坐上首,他濃眉大眼,面相憨厚,但身材卻異常廋弱,雙臂修長能垂至膝蓋,看起來很是怪異。
他可是實打?qū)嵉臒捇昶诟呤郑彩顷惣椅ㄒ灰晃焕献?,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千兩百歲的高齡了,在整個云山鎮(zhèn)乃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可就是如此,他依舊愁眉緊鎖,高坐上首,一言不發(fā)。
“太石的魂燈滅了,給了你們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太石?”
最后,他還是開口了,面色極其難看。
“父親,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我們陳家,除了趙元讓以及云山鎮(zhèn)本土的四大家族,幾乎沒有什么仇人?!?p> 他下首,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站起來躬身說道。
這人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一張老臉好似書皮一般,皺紋密布,身上還帶著一股劇烈的腐朽氣味,看起來比他還要蒼老許多
這是他的兒子陳福山,年齡與他足足差了數(shù)百年,可是因為修煉邪法的緣故,已經(jīng)傷了根本,沒幾年好過活的了。
“不過,這四大家族因為父親的緣故,雖然經(jīng)常會在暗處給我們使絆子,但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即使對我陳家有怨,應(yīng)當也不會鋌而走險,直接殺了太石。”
“太石可得罪過什么人?”
沉吟了片刻,陳儒生又問道。
“這……”
眼見陳福山一陣語塞,陳儒生心中頓時泛起一股不詳?shù)念A感。
“怎么?”陳儒生面色陰沉下來:“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太石你也是知道的,囂張跋扈慣了,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具體有多少人,我們也不清楚?!?p> 陳福生語氣有些哆嗦。
別人不清楚,他如何能不知道他這老爹是什么樣的人。
陳儒生生性薄涼,情感淡漠,交代他的事若沒有完成,可不會顧及他是不是自己的血脈。
“我讓你查了這么久,你就給我這么一個交代,今日起,你就去埋骨林那里,值守三年?!?p> 陳儒生面色恢復了正常,可陳福生卻面色發(fā)白,身形搖搖欲墜,求助似的看向陳儒生下首端坐的,一個面色微黑的中年男子。
埋骨林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陳家煉尸的地方,里面充斥著無盡的怨煞之氣,還頻頻會有陰風血雨、鬼哭神嚎之類的惡劣天象發(fā)生。
在哪里待三年,不僅自身沒法修煉,甚至本身的法力也會受到侵蝕。
那中年男子有些無奈,可看著陳福生求助的目光,還是站起身來,沖上首陳儒生拱手道:“父親,據(jù)我所知,太石處理事情很是周全,即使真得罪什么人,也會在第二天處理掉。”
眼見陳儒生面色越來越難看,他也不敢再托大了,急忙說道:“不過,我倒有一個懷疑的對象?!?p> “哦?”
陳儒生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陳福州,輕聲道:“是誰?”
“無相宗新任管事莫凡?!标惛V輸蒯斀罔F道。
“無相宗新任管事?”
陳儒生眉頭皺起,冷冷的說道:“我怎么沒聽說過?”
“老祖,近來你一直在閉關(guān)之中,也來不及通知你?!?p> 陳福州不敢怠慢,急忙開口道:“上一任無相宗管事被太石殺了之后,無相宗很快就派出了另一位管事。”
“未免夜長夢多,此人剛到云山鎮(zhèn),就被太石派人截殺,但此人遠沒有看起來表面那么簡單,不僅反殺了兩位筑基期修士……”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儒生粗暴的打斷了:“這么說來,那位新來的無相宗管事莫凡有很大的嫌疑。”
“不錯,此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陳福州眉頭皺起,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不過自從那日之后,此人就銷聲匿跡了,我們也曾派出不少人尋找,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無妨,既然知道兇手是誰,我就有辦法找到他?!?p> 陳儒生一臉自信的說道:“此人大抵會一些改變形體或者隱匿的法門,你們找不出來也算正常?!?p> “父親,你的意思是?”一旁,陳福生小心翼翼問道。
“畫龍畫虎難畫骨,此人就是再如何偽裝,也改變不了他本來面目?!?p> “福州?!?p> 陳儒生站起身來。
“父親?!?p> 陳福州急忙上前,一刻也不敢怠慢。
那副恭敬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父子關(guān)系,反而更像是下屬與上司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