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商人,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林夕被重新扔回了北城區(qū)的土地,他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原來那個商人身份是那么的…尊貴。
“哈哈哈,你是商人,我還是貴族呢!”
常理來說應該是保證各個城區(qū)安全與穩(wěn)定的區(qū)間衛(wèi)兵攔住了林夕,在他決定拼一把時,被無情譏笑然后扔了回來。
“回下水道里好好待著,你這一身破布,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說不定上一個還是個***。”
總之,他半走半爬地回到了垃圾山。
看了看那些眼神中有著兇狠,貪婪以及恐懼的……不知道該叫什么的“人”。
他突然回憶起小時候自己和父母的旅行。
那是一支支巨大的商團,堪比一整個城鎮(zhèn)人口的巨大商團。
他喂過野兔,聽過小鳥歌唱,在幾名傭兵的保護下,看著幾人圍殺野獸。
幾百人的巨型方陣威嚇一只四米高,正面滿是晶石,頭頂?shù)慕谴蟮目膳碌哪ЙF。
西境連綿不斷的大雨,南境的草原,東境的國境草原和克萊頓群山不可思議的長與高,北境的無數(shù)名為王國,實際是緩沖帶的自治領(lǐng)。
最后,他來到了王都……
“混蛋,還想偷襲!”
他抓住了一個拿著銹蝕到看不清原貌金屬的流浪漢,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思緒被打斷,那張想要偷襲他的人的那張臉破了相,他不會對這些渣子留手,雖然燒了旅館的他其實也并不是那么的善良。
一腳把那人絆倒,昨天的面餅給予他的能量讓他有足夠力量來應對這個對他動手的家伙。
人生經(jīng)驗讓他先把那人手里的家伙卸下,然后用身體壓住這個營養(yǎng)不良的家伙。
在完成了控制后,他松了松骨頭,然后一拳一拳的毆打在那人的臉上。
“你以為我是什么?”
“北城區(qū)的渣子?”
“我怎么會和你們在一起?”
“殺人犯?”
“偷盜?”
“我這是正義的鐵拳……”
感覺到身下的東西微微抽搐,冷風吹來,他打了個機靈。
于是不再迷茫與憤怒。
試著掏了掏那人的口袋。
但發(fā)現(xiàn)這人連口袋都沒有,他也不想披上這人那純黑的衣服。
很好,先想想怎么回去。
自己要回到中城區(qū)的店鋪,首先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金錢……
啊哈,要命。
想一想,林夕,想一想你能干些什么?你要一筆錢來支持自己回去。
望了望周圍,他想到了自己在城外某個村莊里的小倉庫。
嗯,自己這是腦殘了。
自己讓伙計藏起來的金幣?
先回去再說。
……
“你是一名會計?”
北城區(qū)工匠協(xié)會的會長親自迎接了林夕。
“是的,我是,你的手下應該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p> 林夕洗了洗自己的手和臉,然后抓著個黑面包不斷啃著。糟糕的口感與其中的酸味與莫名氣息沒有讓他反胃,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會長看了看這個和在垃圾堆里的流浪漢穿得差不多的人,難以想象一個理論上可以在中城區(qū)有著一套房子的人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看起來很有故事?!?p> “是的,每個人都有故事,即使一個乞丐都能告訴你什么叫做暗殺術(shù)?!?p> “一個月五個銀幣?!?p> “沒問題?!?p> 以前最高可以日收入半個金幣的林夕拍了拍手,答應了會長的要求。
“這可不止是會計?!?p> “知道,一些小問題我也會解決的?!?p> 等林夕出去后,會長叫來了幾個人。
“誰先調(diào)查出來,我就獎勵他十枚銀幣?!?p> 指了指林夕離開的方向,他知道這些手下應該了解他的意思。
幾人沿著林夕腳步,來到了一個小巷。
“一人一枚銀幣,不能再多了?!?p> 拍了拍手,林夕靠在泥土墻上,臉上是早就知道你們回來的表情。
“什么銀幣?”
“你在說什么?”
幾人心里有些驚訝。
這不是驚訝為什么林夕知道他們身份和給每個人相同利益。
而是這人居然這么的淡然。
“一人一枚,還嫌不夠嗎?
告訴會長,我只是個落魄的會計就行。
冬天了,一年查賬的時候也到了,先生們。我想我們會有個愉快的新年節(jié)是吧?”
……
“天那,我就一個上午沒有指導你們。
你們這些白癡就把一把鐵劍鍛造成了一把刀?!”
楊怡斥責著自己不成器的學徒,他手上是看起來不那么圓潤,但已經(jīng)沒有銹跡的望遠鏡金屬外殼。
微微發(fā)紅的鏡身內(nèi)測,是留出卡扣的凹槽,只要旋轉(zhuǎn)得當,就能實現(xiàn)其收放。
“老師,刀和劍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
“滾回去,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家伙,懂什么東西。
等什么時候你可以正確分辨刀和劍的區(qū)別了,再拿錘子。”
一名學徒被噴得滿臉通紅,他點了點頭,然后朝著店鋪內(nèi)走去。
“這鐵錠算是廢了,這幾處沒打好,這幾處都裂了……
很好,要是變成刀那么只要砍幾下就斷了。
廢品小子們,過來搭把手,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怎么鑄造一把鐵劍?!?p> 楊怡準備把這刀重新回爐,這樣子的武器賣出去,怕不是要砸了自己招牌。
“大師,我們的劍好了嗎?”
隨著一聲詢問,幾名穿著絨制衣物,戴著帽子的青年進了氣氛焦灼的鐵匠鋪內(nèi)部。
“沒,你們要知道好的武器是精心鍛造打磨出來的,而且這才多久?
那些商人好半天才給我調(diào)來三塊鐵錠。我還要把它們燒熱,重鑄鍛打。
喂,你們懂嗎?”
一連串的回答讓三人沉默,他們互視了幾眼。
“那么有現(xiàn)成的武器嗎?”
楊怡動作頓住,鉗子交給了一邊的學徒。
“怎么這么急?”
“大師,那個傳聞是真的。
王都真的來了一個騎士大人物,那是非凡的騎士,是一名活著的非凡騎士!”
“所以呢?迫不及待的要去拜師?”
“不是,聽在黑色奶酪酒館工作的侍者說,那位準備參加明年的獸人圍剿,準備要找一些同伴。”
楊怡拖著一個箱子從后面出來,那箱子隨著地面的高低起伏不斷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p> 打開箱子,里面不是銅制的練手物品,就是四不像的鐵質(zhì)武器(是武器嗎)或者就是一團金屬渣。
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小心得避開那些鋒利處。
最后只有兩把有些畸形的鐵長劍,三個大概是某家衛(wèi)兵隊使用的矛頭,以及一把……鐮刀?
“好了,我們就只有這些存貨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些都是老物件了,可能沒那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