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
“如今天下九州，列國多如牛毛，又相互征伐你看天下哪州最先一統(tǒng)？”一夫子對衛(wèi)蕩問道。
十六年時間彈指已逝去，這十六年里，衛(wèi)蕩悟性極高，無論是何學說，衛(wèi)蕩都是一點即通。衛(wèi)蕩雖然拜師顧言，顧言也讓衛(wèi)蕩但不僅僅拘泥于顧言一人的的圣人學說，只要其他夫子講課，衛(wèi)蕩可隨意去學。也正是如此，在這補天城之中有諸多學子都聽聞過他衛(wèi)蕩的名號。
衛(wèi)蕩道：“正北方聳極州家族林立以家族成國，拘泥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僅限于自己家族，如無外力，永久無法一統(tǒng)。西北古雎州有水妖之禍，諸國征伐較少，聯(lián)合對抗水妖居多，此地民風彪悍，一兩千年之內(nèi)無法一統(tǒng)，非人力所能為?！?p> 衛(wèi)蕩又頓了頓道:“中部浩央州有補天城，幾百年間少有征伐，各國實力放置任何一州都能夠雄霸一方，但是一旦一方開啟戰(zhàn)端，立馬會成眾矢之的，其他幾國群起而攻之只要補天城還在一日，則浩央州就無法一統(tǒng)。西部的蒼栗州和木盛州諸國雖多有征伐，雖有一統(tǒng)之力，但無一統(tǒng)的鐵律，時常裂土封王。王位更替之后必然戰(zhàn)火又得重啟。依學生看余下四州都有可能完成一統(tǒng)，這四州皆以完成法治，民不問國而問法。且四州各國都相互征伐千年之久，征伐目的在于奪別國之地，削別國之力。法治已成，若是有一國完成此等壯舉，就算后世王朝更迭，都會以此為目標?！?p> 夫子又問道：“你可知為何要一統(tǒng)？”
衛(wèi)蕩道：“以戰(zhàn)止戰(zhàn)，如若一統(tǒng)，那么一州之內(nèi)將不再有戰(zhàn)火，諸國化為一國，百姓將不再受戰(zhàn)火之苦。”
“那一統(tǒng)一州之后，王朝之中利益瓜分完畢，若是不再向外擴張，階級從此固化，如何處理？”夫子又問道。
衛(wèi)蕩回道:“當今天下還未有一國一統(tǒng)，也無一國統(tǒng)一之先例，所以此等難題學生未曾考慮，也不會為此考慮，因為此等難題是后世讀書人考慮的事，學生生在這個時代，學生只能考慮如何去一統(tǒng)，至于一統(tǒng)之后的事，就不是我等考慮的事了?！?p> “秒啊，秒，如此回道滴水不漏?！比巳褐杏腥速澋?。
這位夫子講課有一般有幾十位學者聽課，有人聽聞衛(wèi)蕩今日來此聽課，所以今日聽課者有上百位學子，其中不乏有各國的眼線。
夫子捋了捋胡須，笑道：“以后你不用來此聽課了，我已無東西可授于你了?！?p> “多謝先生傾囊相授，學生感激不盡”衛(wèi)蕩作揖拜別。
“師兄，又有你的好幾份拜帖”回到茅廬之中師弟周頓說道。
周頓是顧言在收衛(wèi)蕩之后同年收的弟子，比他年幼一歲。這位師弟悟性不如他，學的各家學說也沒他多，但是貴在精，只要周頓自己所能悟道學問，都能夠游刃有余的轉(zhuǎn)化相輔相成，衛(wèi)蕩評價他假以時日，若是放置諸國，必然是名震天下的武將。
自從幾年前莫心突破金丹，在顧言這里出了師，開始周游列國。周頓口中的師兄就剩他一人了。
顧言的名號也跟著莫心響徹各國，所以他們時長都會收到來自天下九州各國的拜帖。特別是近日傳出他衛(wèi)蕩在近年內(nèi)將會出師，也要開始周游列國，開始紛紛送上拜帖。以求得日后他出師云游之時，上門拜訪。送上拜帖的人多少一方高官或者名將亦或是哪國皇子。
“有了這些拜帖，大勢已成，日后若是想要一展自己的抱負，也能省得許多功夫。日后師兄若是有難，師弟你可得幫我。你我?guī)熜值芏寺?lián)手，必將響徹天下，恩大師兄太壞了，不要他。“衛(wèi)蕩對著周頓說道。
自從大師兄云游之后，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就如同親兄弟一般，因為少了莫心在他們二人之間拱火。
”好啊，等我回到家里，找到我的十二哥，到時候就來找衛(wèi)師兄。對了大師兄昨天給我們來信了，我都看了信里面說了我倆不少的壞話呢！“周頓悻悻的說道。
“先生還有幾日才回來，師弟我們這幾日是否去拜訪一下火兜宮？我們問道閣夫子教學多以人道治人，火兜宮講學多以在民生相關(guān)的事，日后我們多半會用上?！靶l(wèi)蕩問道。
在補天城之中，所有學者都可以在三宮四閣之中選擇自己想要求學之事，只要繳納五塊靈石就可自由聽課，但是要夫子解惑，夫子就會根據(jù)你所提出的問題難度索要靈石。
周頓回道：“師兄，上個月你去火兜宮聽課，說治理民生宏觀在于運用人心，高老夫子之學不過小道爾，火兜宮那些夫子的親傳弟子都想要找你麻煩呢，現(xiàn)在你風頭正勁，不怕去了他們讓你丟人啊?！?p> “所以才要你和我一起去啊，你和火兜宮宮主關(guān)系匪淺，說不定你就是火兜宮宮主的私生子，他們會給你面子的?！靶l(wèi)蕩說道。
周頓怒道：“師兄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火兜宮宮主私生子，你再這么說我又要揍你了，雖然你突破了金丹，但是你肯定打不過我。”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別生氣啊，就憑當年火兜宮宮主親自把你塞入顧先生門下，這份交情肯定不一般，你與我同去，那些夫子至少要先考慮你與火兜宮宮主的關(guān)系，那些弟子肯定不會太過于放肆，你也不想我丟了咱們先生的名聲對吧?！毙l(wèi)蕩說道。
周頓回道：“師兄你就不能安生幾天嗎？我們躲在這茅廬之中，他們還能上門來找事么？再說我們補天閣之中也有擅長民生的先生，你可以去聽這些先生的課啊。”
“師兄眼看出師在即，若是出師了就要云游四方，然后將先生的學問發(fā)揚光大，若是拘泥于補天閣之中，豈不是坐井觀天？補天閣之中三宮四閣各有所長，師兄又不是要學盡他們的學問，但必須得了解大概?！毙l(wèi)蕩說道。
周頓說道：“好吧，師兄你這次不能再評價那些夫子的學問是小道了，大道三千各有所長，你又何必去貶低別人的學問呢？師兄你就是長了一張毒嘴，那些夫子又不擅長爭論。每次把別人氣得七竅生煙，現(xiàn)在去求學都要藏著掩著了?！?p> ”好好，這次只聽課，不評價。“衛(wèi)蕩說道。
周頓道：“我先去打探一下明日講課的先生，明日我倆二人就去聽課?！?p> “不用，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明日未時火兜宮高夫子講課?！毙l(wèi)蕩說道。
周頓聽完瞥了衛(wèi)蕩一眼道：“師兄你是去求學的？”
衛(wèi)蕩說道：“別在意這么多，師弟你剛剛還說以后要幫我的，我在這補天城也多沒多少時間了，師弟你可得幫幫我啊?！?p> 周頓道：“師兄你為什么不直接和莫姐姐說出來呢？”
“我與她都背負著血仇，而且我前路不明，若是離了補天城，前路還不知道有多少苦難等著我，我又如何能在這個時候說出口呢？”衛(wèi)蕩道。
周頓道：“行吧，明日我與你一同火兜宮，師兄你就可勁折騰我吧。”
衛(wèi)蕩只好賠笑道：“師弟你乃是天下最好的師弟，能夠做你的師兄，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p> “哼哼，做你的師弟，我上輩子就沒積過德?！敝茴D回道。
第二日午時，衛(wèi)蕩就已經(jīng)收拾完畢了。
“師弟，你幫我看看還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衛(wèi)蕩對周頓說道。
周頓道：“師兄全身上下很整潔了，等會我掩護你進入火兜宮，然后我就不管你了啊?！?p> “無妨，師弟只要幫我瞞過火兜宮的守衛(wèi)就行?！毙l(wèi)蕩回道。
三宮四閣都有不少的守衛(wèi)，是用來防止別有用心的人，補天城之中九州各國探子眼線多如牛毛，只要不影響三宮四閣的教學秩序，一般補天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衛(wèi)蕩上次把火兜宮的有位夫子得罪了，火兜宮守衛(wèi)如果發(fā)現(xiàn)衛(wèi)蕩進入火兜宮，雖然不會阻攔，但是卻會告知那些親傳弟子，那些親傳弟子就會前來找他衛(wèi)蕩的麻煩。
周頓有一塊火兜宮宮主的令牌，持此令牌只要驗明正身，就可以免過守衛(wèi)的檢查。只要裝做周頓的隨從，可以免過檢查。再配合變化容貌之術(shù)，這樣進入火兜宮就可以避開那些親傳弟子。
衛(wèi)蕩心想若是自己一人前來，自己這容貌變化必然躲不過陣法勘察。還好自己聰明，跟著讓自己師弟帶著自己進入。
進入之后周頓便對衛(wèi)蕩道：“師兄，你自己去找莫姐姐吧，我要去拜訪火兜宮主，就不陪你前去了。”
說罷，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衛(wèi)蕩一人在火兜宮低速飛行，這火兜宮有方圓百里之大，又有陣法加持，御劍速度奇慢無比。消耗又過大，所以每次飛出幾里不得不停下來恢復靈力，好在火兜宮靈氣充沛，一刻鐘不到又可以繼續(xù)飛行。
衛(wèi)蕩對火兜宮布局不是很清楚，以前有師弟周頓帶路，可以乘坐飛行坐騎。此時自己一人又不敢去乘坐飛行坐騎，怕被人認出，心中暗罵道：“這回也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嘴賤把那些夫子懟得體無完膚，輪到自己吃苦頭了?！?p> 在火兜宮一路上飛行一會，又停留一會，過了兩個多時辰在到了女子住宿的房屋之處。
女子住宿的房屋之處，有女弟子當值，是不允許男子進入的。
衛(wèi)蕩將自己的符劍遞給當值女弟子道：“煩請姐姐通報莫方師姐一聲，就說問道閣周頓前來求見。只需將這符劍交給莫方師姐，她必會前來?！?p> 衛(wèi)蕩可不敢報上自己的真名，若是讓這火兜宮這些親傳弟子知道是他前來，只怕是會有上百人前來與他比試。
“好，你在此地稍等”當值女弟子接過符劍，然后進入通報去了。
在里面的莫方見到衛(wèi)蕩的符劍，就知道衛(wèi)蕩的到來。這把符劍本來就是她送給衛(wèi)蕩的。
只是聽到周頓的名字，心中是既好氣又好笑。想起衛(wèi)蕩前幾次來火兜宮聽課，把那些夫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便搖了搖頭。出了自己的房屋前去與衛(wèi)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