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箜原弓著身子準備開溜,不遠處的加藤英理一看神代箜原要走,便快步走了上來!
他的小算盤還是落空了,就在他準備調轉方向的時候,眼尖的加藤英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
“你怎么才來啊?!奔犹儆⒗砼牧伺纳翊碓募绨?,語氣竟是有種約會被放了鴿子般的幽怨。
“原來是加藤同學啊,下午好,吃飯了嗎?沒吃的話要不你先去吃飯?”神代箜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裝傻。
他當然知道面前的女孩找自己的目的,除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外,還能有什么?
他知道對方的世界觀肯定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但那有什么辦法呢?
他知道,但他不戳破,論裝der,他神代箜原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加藤同學聽到對方這連珠炮一樣的自吹自畫,臉當時就黑了,至于這樣著急趕我走嗎?
其實,昨天回家之后加藤英理就很好奇,這位神代同學明明和自己一個學校,可她身為美術部的部長,這么好的苗子卻從來沒聽說過。
可能是因為才開學一周,所以大家彼此間還在認識了解的階段。
不得不說,對方的繪畫技巧很豐富,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神代箜原的畫技,甚至比自己還要好。
但是,讓她對這個少年更好奇的,還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加藤英理沒說話,想著心事,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神代箜原。
神代箜原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小聲問道:“加藤同學啊,你今天看上去好像氣色不太好,本來我應該陪你去看醫(yī)生的,不過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p> 神代箜原說的很小聲,顯然是壓根就不想等到加藤英理回答,他覺得,這個時候不開溜,簡直對不起這個上天賜予他的機會。
“神代同學,我....”神代箜原剛想走,加藤英理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接著又像觸電般的縮回了手。
她還從來沒有對一個男生這么主動過。
加藤英理今天來找神代箜原有兩件事,第一,是問清楚昨天發(fā)生的事,第二,是想找神代箜原為自己畫一幅肖像畫。
昨天少年為那對情侶畫了畫,從那對情侶的表現(xiàn)來看,那幅畫應該很不錯。
她雖然沒看到那幅畫,但少年送給自己的那幅紅葉狩那絕對用栩栩如生四個字來形容毫不過分,即便是她自己,都沒能力能畫出那樣的畫來。
主要是一向非常傲嬌,自詡繪畫天賦荒川第一的少女被打擊到了,一下子就失去了信心,這種挫敗感是很難受的。
所以,她想要神代箜原幫自己畫一幅肖像畫,看看對方到底能畫到什么程度。
“加藤同學,你到底有什么事?”神代箜原面色不虞。
雖然對方很好看,但好看能當飯吃嗎?
不能!
至少,神代箜原現(xiàn)在還吃不起飯。
他現(xiàn)在雖然有富婆,有懸疑小說家跟自己約稿,但他還是不愿意把什么事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加藤英理愣了,還從來沒有哪個男孩子對自己這么不耐煩過,她猶豫了半晌,然后說道:“神代同學,你是不是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嗎?”
果然啊,不是來跟自己表白的...
神代箜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時常幻想著過爽文人生,但現(xiàn)實又不是網(wǎng)文,他不會真認為自己就有主角光環(huán),隨便走在大街上就會有?;墑e的美女跑來告白獻身。
“沒有。”神代箜原干脆地搖頭。
“那你昨天?”
“運氣好而已,蒙的?!鄙翊碓瓚械媒忉屇敲炊唷?p> 他目光略微下移,對A,要不起。
加藤英理看著對方那副不耐煩的嘴臉,又看了眼對方放肆的目光,她真的想一腳后跟踩他臉上。
可她偏偏又不能這么做,再怎么樣,后者也救了自己的命。
神代箜原雖然內(nèi)心有想法,但一般也不會像死黨澤村信長那樣明目張膽地看,他之所以這么做,是想激怒這位大小姐,然后自己好直接開溜。
然而,加藤英理并沒有陷入想象中的暴怒,她強壓下內(nèi)心的不虞,不知道后者那副傲慢的嘴臉是為什么,難道對方也是個大男子主義者?
這貨以后如果加入美術社,那里面大部分可都是女生,要是讓這種三觀不正的家伙加入進來,那肯定不行。
我一定好好說道說道!
想到這里,她想不由得認真地說道:“你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女人的地位正在逐漸升高?”
“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訛五昏六賣藥,七擺殘局八碰瓷,九仙人跳十拍艷照?”神代箜原繼續(xù)刺激。
“你??!”加藤英理真的蚌埠住了!
加藤英理已經(jīng)想好了一連串的說辭,對方只需要說一句不知道她就可以正義“出拳”。
然而...
此時的加藤英理真的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看著對方賤兮兮的表情,剛準備泄憤般撂下兩句垃圾話然后離開。
忽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重新慢放,她想通了一件事情,生氣的神色收斂,神情重新變得從容。
其實十多歲的高中生,很多事情并不明白,學校是一個相對干凈的環(huán)境,大家都還沒學會人情世故。
但是加藤英理不同,因為她本身就身處在財團這個巨大的利益漩渦中,在那個復雜的社會里打磨過。
提前挨過社會的毒打,社會把該教的、不該教的,全都教會了她,因此,她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這樣躲著自己,但剛剛吃了那么大的虧,加藤英理也不能讓對方舒坦。
想到對方并非有意說那些話反倒是故意激怒,她反倒是沒那么生氣了。
看到加藤英理突然變得冷靜的表情,心里剛開始放肆大笑的神代箜原心頭一沉。
臥槽,壞了,碰到一個懂哥了。
卻見加藤英理忽然說道:“你知道我昨晚看到了什么嗎?我....”
這次,加藤英理也不給神代箜原繼續(xù)滿嘴跑火車的機會,也不管神代箜原樂不樂意聽,就把昨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講給了神代箜原。
神代箜原一開始也沒仔細聽,只是聽著聽著,神代箜原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