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紅鸞姐姐?!?p> 南青風甜甜一笑,而后聚精會神看向紅鸞,后者輕輕點頭,道:“你這套落英神劍掌,掌法靈活多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其實很強?!?p> “嗯,我便是按照師父所言的虛實變化去琢磨的?!?p> “可是,卻始終差了些味道。”
“傻孩子?!?p> 一向‘冷酷’的紅鸞,竟是輕輕一笑,道:“你既然聽了他那么多故事,可曾知道內(nèi)功與外功的區(qū)別?”
“知道?!?p> “那就是了。”
紅鸞解釋道:“內(nèi)外有別?!?p> “雖然我們乃是修士,不是武者,所修的不是內(nèi)功,而是各種‘功法’,所用的也不是內(nèi)力,而是玄元之氣,但說到底,只是表現(xiàn)形式不同,叫法不同罷了?!?p> “我相信,他也只是在創(chuàng)作這個故事的時候,做了一些加工而已?!?p> “有此可斷定,其實內(nèi)功,就是我們所修的各種功法,內(nèi)力,也就是玄元之氣?!?p> “外家功夫呢,就是拳腳、刀劍等兵器功夫以及煉體等?!?p> 原本,她很冷,話很少。
但現(xiàn)在,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若是鄭三千等人注意到了,必然是格外震驚,什么時候聽風劍紅鸞也會如此熱情?
只可惜,他們自己現(xiàn)在都在聚精會神的聽故事,自然是注意不到的。
“那么,依你之見,你這套落英神劍掌,只是單純的外家拳腳,還是應該以‘內(nèi)功’去催動的內(nèi)家掌法?”
“這···”
南青風一愣,小臉皺成一團。
隨即沉吟道:“按照先生所言,落英神劍掌掌法中有神劍兩字,乃是從劍法中變化而得。掌來時如落英繽紛,四方八面都是掌影,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妙在姿態(tài)飄逸,宛若翩翩起舞,而掌凌厲如劍?!?p> “由此分析,應當是···內(nèi)家掌法?”
“不錯!”
紅鸞贊嘆道:“你的思維很是敏捷?!?p> “所想亦是正確?!?p> “這套落英神劍掌,定然是‘內(nèi)家掌法’,可你現(xiàn)在卻沒有任何‘內(nèi)力’。”
“硬是將一套內(nèi)家掌法,打成了外家的拳腳功夫,自然會覺得不對勁。”
“也自然無法發(fā)揮其本來的威力。”
“原來是如此!”
南青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難怪我感覺打出來不對勁,也不見桃花飛舞、萬花齊落,甚至連狂風忽起等情況也不曾得見。”
“原來,是我錯了?!?p> “可是···”
“該到哪里去找內(nèi)功呢?”
她微微皺眉。
紅鸞想了想,不由有些心動:“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修行可好?”
“等有了修為,自然可將這套落英神劍掌完全發(fā)揮。”
“這個···”
“多謝紅鸞姐姐抬愛,青風怕是要讓姐姐失望了?!?p> 出乎紅鸞的預料,南青風竟然選擇拒絕。
“為何?”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南青風伴著小臉,鄭重道:“青風已有先生,怎可再拜師他人?”
紅鸞微微皺眉。
“丫頭,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p> “但在咱們元泱界人族之中,將師徒之情看的極重。”
“同時,修行之法何其珍貴?”
“若是你不拜我為師,我從師父處學來的修行之法,卻是必然不能教于你的。”
“而且···”
“你的先生,說到底,也不鄉(xiāng)野村夫,略微懂些知識罷了?!?p> “或許說書好聽?”
“但他能教你什么?”
這一刻,紅鸞忍不住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雖然她隱約覺得,肖自在恐怕不簡單,但也只是偶爾有這種想法而已。
仔細分析,卻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肖自在真的很厲害,為什么偏偏只展露開玄境界的實力?
要想扮豬吃虎?直接偽裝成普通人豈不是更好?
還有,他的學生說多不多,但為何就只有一人有區(qū)區(qū)開玄境的實力?
而且,那孩子的給自己的感覺,還與肖自在全然不同。
換句話說,兩人并非同出一源,修行的并非是同一種功法。
且那孩子,也才剛剛入門···
這能看出來個什么?
難不成是他在考驗這些孩子?
但從南青風口中,紅鸞得知肖自在從小就生活在麻溪鋪,也教了他們幾年了。
這足以讓紅鸞確信,肖自在基本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考驗孩子?
得了吧。
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正是打基礎最重要的階段,若是有天賦的孩子,把這段時間浪費了,將來成就必然會大打折扣!
也就是說,肖自在大概率是沒什么本事的。
就算有,從他浪費這些少年少女最重要的時間這一點,便足以看出,他也沒怎么重視這些孩子。
如果這些孩子是普通人,與自己無關,倒也罷了。
可現(xiàn)在,紅鸞確信,南青風無疑天賦異稟!
尤其是在確定肖自在是個‘普通人’,故事就真的只是故事,而南青風還能從中悟出落英神劍掌之后,紅鸞無法再淡定。
天賦太好了。
而且相逢即是緣。
恰巧讓自己遇到,她不想錯過。
因此。
哪怕是得罪肖自在。
她也要試試!
眼前的丫頭目光清澈、神色堅毅、天賦過人,若是加以培養(yǎng),未來很可能比自己的成就更高。
若是在這鄉(xiāng)野之間蹉跎一生,最終郁郁而終···
何其悲哀?
然而,面對她這般話語,南青風卻是瞬間變了臉色。
原本親切的小臉,頓時變的疏遠。
且滿臉警惕的盯著她,道:“紅鸞姑娘。”
姐姐也不叫了。
南青風當即疏遠道:“你說我怎么都可以,但你說先生卻是不行?!?p> “更不可輕視先生?!?p> “你問我,先生能教我什么?”
“在我看來,先生能教我一切?!?p> “教我讀書識字、教我詩詞歌賦、教我為人的道理、教我掄語、甚至,教我習武。”
“或許現(xiàn)在他還未曾教我等學生習武,但我相信,那只是因為我們的磨礪,我們的學識還不夠!”
“等我們磨礪足夠,學識跟上了,師父定然不會吝嗇,教我們各種武學,讓我們成為大英雄,大豪杰?!?p>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