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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視我的團長開局

第七章 偷竊

從影視我的團長開局 有個探長 2541 2022-05-29 22:12:23

  帶著落寞回到禪達城,陳余沒有回收容站,而是徑直走向東市的當(dāng)鋪。他手里的罐頭給人渣們吃是浪費,像罐頭這種硬通貨在禪達很有市場。

  再次走出當(dāng)鋪時,陳余手里多了幾枚半開,這種銀元是云南的流通貨幣。兩個罐頭換了半開,半開的價值并不高,因為成色不足,往往只有袁大頭的二分之一,如今更是貶值,但在云南等地還是很吃的開。

  沒走多遠,陳余就看見一個灰猴子鉆進當(dāng)鋪。是不辣那個家伙,他應(yīng)該準(zhǔn)備當(dāng)?shù)糇约旱能姺?,陳余沒管他,繼續(xù)向前走去。

  路過一個小攤販,禪達的攤販很小心,特別是面對潰兵們的時候,但是前幾天有股潰兵直接將縣衙給搶了,上面槍斃了十幾個潰兵。于是乎潰兵們理智了許多,而攤販們也更小心,說不準(zhǔn)攤子下面就放著一把刀子。

  ‘哐當(dāng)’一聲,一個半開丟在攤販面前。本對著陳余警戒味十足,周圍的攤販也深知互保原則,待陳余搶東西后提刀再搶回來,及時殺了陳余也無礙,因為大員們還在乎臉面,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敗壞自己在禪達人的名聲。

  “紅苕粉,想不認賬?”

  小攤販急忙收起半開左右辨別真?zhèn)?,確認是真幣后彎腰諂媚,小心翼翼將兩卷紅苕粉用草紙包裹再用繩子系好。對于有錢的當(dāng)兵的,攤販們就得另當(dāng)別論,因為他們往往出手大方,不在乎給多還是給少。

  “長官你發(fā)財,收好?!?p>  陳余領(lǐng)著紅苕粉看了小販兩眼,“褲襠巷在什么地方?”

  聽見陳余問起褲襠巷,小販頓時覺得陳余不是潰兵,至于衣服臟了點,權(quán)當(dāng)是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話說飽暖思淫欲,小販覺得陳余去那里并無不可,買東西給錢的兵就是好兵。

  “長官您往巷子走,拐兩個彎就到了,好找的很?!?p>  “謝了。”

  “長官您慢走,哈!”

  拎著紅苕粉,陳余左拐右拐來到褲襠巷,挺眼熟的地方。往上走一截小坡就到了,陳余還沒走到門口,面前一個瘦小清秀的小姑娘便一頭撞進他懷里。

  陳余倒是沒事,可這小姑娘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手里死死攥著幾張紙幣。如果不是陳余手疾眼快拉住她,說不準(zhǔn)這個傻姑娘要滾下巷子。

  “對不起、對不起,長官我真的沒看見你,你莫生氣?!?p>  陳余饒有興致的看著小醉,心中不覺生出一股無名怒火,這是什么世道?

  “沒事,你走吧?!?p>  “謝謝你長官,不好意思?!毙∽碛盟凉庥舻乃拇谝艟瞎狼?,然后捂著頭像個傻兔子般離開。

  目送小醉離開巷子,陳余摘下一截紅苕粉叼在嘴里,來到那個狹小逼厭的院子,正頭遇見偷拿小姑娘紅苕粉和散碎銅板的煩啦。

  “龜兒子滴!”陳余二話沒說,先給了煩啦一腳。

  懵逼的煩啦還沒有在撞見陳余驚悚中反應(yīng)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正巧按在一坨雞糞上,隨便在地上抹了兩下。

  “喲喂,您怎么在這里,感情我魚爺還是千里眼、順風(fēng)耳?!睙├沧诘厣闲Φ?,他正在用笑容緩解偷拿小醉紅苕粉和錢財?shù)淖飷焊小?p>  “你怎么在這里,死瘸子?!?p>  煩啦看著院子里滿地躥的雞,“這我妹子家,她哥是個連長和我認識,這不正巧遇見來這里坐坐。”

  “你認識川軍團的人?”

  陳余把手里的紅苕粉丟給煩啦,“別死不要臉,拿人家什么東西了,給還回去。你孟凡了再不濟也是一軍官,偷東西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老子有粉。”

  “哎呦喂。”煩啦站起身,“本來想當(dāng)個梁上君子,沒想被您老給逮住了,小太爺這就還回去?!?p>  煩啦走進小屋,將手里的紅苕粉放了回去。用尷尬來緩解尷尬,陳余也沒想戳破,走出來時陳余順手在煩啦兜里摸了幾下,確定他沒有偷拿其他東西。

  “你沒偷錢?”

  “君子固窮!”煩啦頓時裝起來:“小太爺怎么會看上那等世俗之物,就拿了一捆粉,這不是吃白菜豬肉燉粉條,小太爺拿錢有屁用?”

  也是,陳余想起來獸醫(yī)偷偷把罐頭賣了,換錢去黑市買了些磺胺。可是那些磺胺對于傷員來說不夠用,煩啦想保住他那條爛腿遠遠不夠。

  “給,拿著去買藥,別讓人看見?!标愑鄬⒍道锏陌腴_全拿出來。

  煩啦吃驚的盯著陳余看,他想過陳余或許私藏的還有,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錢,這些錢不足以讓煩啦買上幾枚磺胺,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其實煩啦偷了小姑娘的錢,遇見陳余后又放了回去,心里僅存的禮義廉恥遇見陳余又回了些。他不想去獸醫(yī)那里要磺胺吃,看見躺在床上的傷員,煩啦感覺每吃一片就是在嚼食他們的性命,那些傷員也是那樣想的。

  藥只有那么多,吃一片就少一片。一粒小小的藥片,似乎就是傷員的一片血肉,煩啦每嚼一片,心中越發(fā)覺得在吃躺在床上的袍澤弟兄,于是乎吃了一天后,煩啦便不在吃。

  將錢握在手掌,煩啦癡癡地注視陳余,目光茫然點頭然后離開小院。生于詩書傳家,自小錢財不缺的煩啦,忽然感覺手指幾枚半開很是沉重,如果放在北平當(dāng)學(xué)生時期,這些半開僅僅是他一天的零用錢。

  煩啦走了,拎著紅苕粉,手握半開瘸著腿走的飛快。他不像看見陳余,更不像回味剛才的無恥行徑,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孟凡了你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詩書傳家的闊少爺,有抱負的大好青年······

  待煩啦走后,陳余將小院的木門關(guān)好。代表土娼的木牌嘩啦啦擊打木門,同時也在擊打陳余的心,他想將這木牌丟掉或者燒了,可是這樣小姑娘便只好用肉體再去換一塊新的。

  砸碎木牌,她會用身體去換,砸碎院子里的一切,她依然只會用身體去交換。陳余幫不了她,期初也想幫她,可幫一時終究幫不了一輩子······

  收容站內(nèi)。

  眾人圍在天井旁燒火,看見陳余回來個個抬起頭,寄希望他能帶回豬肉。

  “成望夫石了?”

  眾人看著出去后依然兩手空空的陳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們準(zhǔn)備好了,就等豬肉、白菜、粉條的到來。陳余臉不紅心不跳,走到房檐下取出香煙,身上沒有火,便走到架好的火灶旁點煙。

  一包煙瞬間被康丫搶走,一連取了好幾根才罷休,蛇屁股拿著菜刀眼睛直勾勾看著,陳余無奈給了他一根。獸醫(yī)咳嗽兩聲,陳余無奈又給他幾根,一包香煙已經(jīng)所剩無幾,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

  “咋地,今晚吃開水燉泉水?”

  “閉嘴!”

  康丫抽了一口煙,掏出了一小紙包的鹽倒進鍋,郝獸醫(yī)拿出一個藥瓶裝的油,倒完之后還在鍋里涮洗了一下。陳余嗆了一聲,眾人才掏出私藏很久甚至極度不舍的食材。

  蛇屁股嘴上叼著煙,拿著一截木棍在鍋里攪動,沒人在意嘴上的煙灰落入鍋中,因為剛才有鹽和豬油放進去。作為收容站里唯一有菜刀,身懷廚藝的他,蛇屁股毫不猶豫的掌廚,沒人會懷疑一個廣東人的烹飪水平。

  “蛇屁股,你煙灰都掉進去咧?!笨床贿^眼的獸醫(yī)埋怨著。

  陳余猛抽一口笑道:“呷得癩賴,長滴乖乖?!?p>  “小混蛋!”獸醫(yī)蹲在臺階上抽煙:“不說湖南話還好,一說湖南話就不是好話,湖南是魚米之鄉(xiāng),怎生出你這個壞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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