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沒有在俞京多做滯留,沈溪年對于公司管理和他哥哥一樣很有天賦。
家中還有紀女士坐鎮(zhèn),她可以安心的陪著沈卿川。
藥物研制很順利,服用后沈卿川的狀態(tài)也確實好了不少,許老說在觀察幾天如果正常,就可以回家了。
晚上林鹿笙攬著沈卿川的腰靠在他懷里暢想著兩人的未來。
“以后我們要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我喜歡哥哥?!?p> “哪個哥哥?笙笙是在說喜歡我嗎?”男人大手有以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頭發(fā)。
林鹿笙從床上撐起半邊身子,“沈卿川,我怎么感覺你最近有點小自戀呢?”
“有嗎?”
“有啊,不過我喜歡?!?p> 她的沈卿川不該自卑,他本就應該自信張揚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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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聲響起,男人在玄關(guān)處脫下外套鞋子,伋著拖鞋按開了客廳燈光的開關(guān)。
忽然間,男人頓住了腳步,客廳的茶幾前少年席地而坐。
少年皮膚極白,深遂明艷的五官帶著幾分混血兒的樣貌。
右眼眼尾下那枚紅色小痣更添幾分妖異魅惑。
“舅舅,你可讓我好找啊。”
少年坐在桌前,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一枚游戲幣,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怎么?舅舅是太多年沒見我,忘了還有我這個人了嗎?”
“承南,當初的事也是事急從權(quán)......”
“事急從權(quán)?”少年手中的游戲幣被他反手壓在掌心下面,“事急從權(quán)就可以把我隨便丟給那個老男人嗎?!”
男人輕嘆一聲疲憊的揉捏著自己的鼻梁,“承南那不是老男人,那是你父親。”
“那他也只是一個老男人!”
“好,我不跟你爭,老男人就老男人吧。”
他的這種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曹承南,桌上的花瓶被他憤怒的砸到了地上,“紀亭序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要我當初干嘛把我撿回來?他們兩家都不想要我,現(xiàn)在你也不要我了,你現(xiàn)在這樣,還不如當初讓我在自生自滅!”
“你當初要是跟在我身邊會是什么后果你難道不知道嗎?”紀亭序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又軟下聲音,“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么吼,但是承南,我真的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不讓我牽扯進來也已經(jīng)牽扯了。”
“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嗎?”曹承南坐在沙發(fā)上瞪他,“沈初允拿著你的照片來找我?!?p> “我就說我怎么這么多年都沒找到你呢,原來是改名換姓徹底變了個人啊?!?p> “舅舅,你可真的讓我找的好辛苦啊。”
紀亭序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所以呢?你找到我又能怎么樣?”
“綁架?殺了我?”
“我怎么舍得啊?!辈艹心掀鹕碜叩搅怂纳砼?,“當年我年紀小,不懂事,幫不到你,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了,岳家的事情我也可以處理的很好,曹家現(xiàn)在也在我手里,舅舅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
“不需要,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奔o亭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點回家,別讓你父親擔心?!?p> 說完紀亭序轉(zhuǎn)身欲離去,曹承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暗深遂。
“那江羽落呢,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為什么沒有按照計劃來嗎?”
紀亭序猛地頓住了腳步,“那把她怎么了?”
“還能怎么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嗎?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所有人我都要毀掉?!?p> “舅舅,你當初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為什么偏偏要為了一個女人食言呢?”
曹承南的臉上露出了偏執(zhí)瘋狂,“躺在實驗室的那個人就算了,連江羽落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憑什么?她配嗎?!”
“你隨便吧。”紀亭序嘆道:“曹承南,你想怎么瘋無所謂,但前提是不要打擾我睡覺,我在手術(shù)臺上站了十八個小時,我真的很累,你隨便想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靠近我的臥室?!?p> 看著紀亭序眼下明顯的青黑,曹承南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
紀亭序見他終于安靜下來,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頭跟要爆炸似的疼,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他真的需要睡眠。
曹承南此刻有再多不滿也只能憋著。
紀亭序平時看上去溫和有禮,但起床氣特別大。
有幸見識過一次的曹承南對此表示不想再見識第二次。
最后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紀亭序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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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沈卿川和林鹿笙回到俞京已經(jīng)是晚上了,家中大部分傭人已經(jīng)休息,管家披著外衣起來,見到沈卿川的那一刻年過半百的管家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沈總,你真的回來了?!?p> 沈卿川不到二十管家就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了他十幾年,有時比起來管家在他身邊的時間甚至比自己母親陪伴自己的時間還要長。
“宮叔我回來了?!?p> 兩人相擁一瞬,管家拭去眼角的淚滴,顫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時間太晚幾人寒暄幾句,管家年紀大了,便直覺困意連連。
一向晚睡的沈溪年,今天不知道怎么睡得早了,兩人也沒叫他,打算明天再給他一個驚喜。
沈初允因國內(nèi)的事情被爆了出去,無法在進入國內(nèi),甚至調(diào)查過后會被抓起來。
他現(xiàn)在只能留在國外處理那一攤子的爛事。
第二天吃早飯時,林鹿笙發(fā)現(xiàn)怎么叫都沈溪年都不開門。
林鹿笙怕沈溪年出事,摘下別在耳后的發(fā)卡,三兩下邊將門鎖撬開,推門一看,屋內(nèi)整潔如新,不像是昨晚有人住過的痕跡。
林鹿笙覺得有些奇怪便撥通了沈溪年的電話。
但卻無人接聽。
無論打了幾遍都是無人接聽。
最后林鹿笙打給了溫秘書,溫秘書卻說沈溪年昨天就是正常下班點走的。
林鹿笙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她抱著一絲僥幸撥通了紀女士的電話。
隨之而來的是機械冰冷的提示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川哥,紀女士和溪年電話都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林鹿笙抓著沈卿川的胳膊,漂亮的眉眼中透出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