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鹿笙又走近了些,從在大門看見那兩位保鏢時,她就知道自己跑出去的事兒,被沈卿川發(fā)現(xiàn)了。
只是沒想到沈卿川會一直在這等她。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沈卿川在不斷的忍讓她,但她之前總是認為沈卿川別有用心。
他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最終導致兩人越走越遠。
這次她一定不會讓任何誤會隔閡,橫在她和沈卿川之間。
林鹿笙將檢討書從包內(nèi)拿出,遞給沈卿川,干脆利落的認錯。
“我錯了,我以后不管去哪,都一定事先跟你匯報?!?p> 沈卿川頓了頓接過那一小摞紙,原本應該爆發(fā)的火氣就輕飄飄的被林鹿笙這句話壓了下去,顯然他對事情的發(fā)展有些不可思議。
這還是他認識的林鹿笙嗎?
她不是應該跳腳吵鬧,大罵,“管你屁事嗎?”
林鹿笙看見在他指尖不斷飄散的煙霧,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吸煙有害健康,熄了吧?!?p> 說著林鹿笙抬手便要去掐他的煙。
下一秒?yún)s被沈卿川握住手腕輕巧一拽,林鹿笙的身體頓時失重,整個人跌進了男人懷中。
沈卿川唇角掀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嗓音微啞低沉,“這算投懷送抱?”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頓時將她包裹,低沉磁性的嗓音勾的她耳畔癢癢的。
林鹿笙心下不斷唾棄自己,她從小到大見過的帥哥美女那么多,怎么轉(zhuǎn)頭還是栽到了沈卿川的美色上?
“投個屁,抽這么多,你那肺還要不要了?”林鹿笙前世懟他懟慣了,這話張嘴就來。
這格外熟捻的語氣讓沈卿川有些詫異,探究的目光落在林鹿笙身上,“我記得你前幾天還送了我許多,說讓我最好天天抽日日抽,好早日升天,還你自由,現(xiàn)在我認真執(zhí)行你的期許,你倒是不樂意了?”
林鹿笙張了張嘴,呆了半晌,終于想起了沈卿川說的這件事。
她當時真的是被她那便宜爹,林德氣糊涂了。
在她眼里,沈卿川就是和林德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大壞蛋。
林德拿她嫁給沈卿川的事刺激她,還拿著煙燙她,說是沈卿川特意送的。
林鹿笙當時氣的要死,從林家出來,反手就下單了十幾箱同款香煙,寫了張祝他早日升天的卡片。
她那時只顧的生氣,更是恨急了給林德遞刀困住自己的沈卿川。
林鹿笙素白的小手覆上了沈卿川執(zhí)著香煙的手背,沈卿川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制止她的動作。
那泛著橙紅色的火光看上去,好像很溫暖。
下一秒,明明滅滅的火光被林鹿笙暗滅在掌心。
灼熱的刺痛從掌心蔓延,林鹿笙回過神兒來,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手中滅掉的半只香煙落地,沈卿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就非得這樣嗎?!”沈卿川抓起林鹿笙受傷的手腕,竭力壓著火氣低聲質(zhì)問道。
沈卿川的掌心有些燙,他的神色一頓,指尖輕輕摩挲了下林鹿笙手腕處的皮膚。
觸及的肌膚卻不似從前光滑。
林鹿笙小嘴一癟,竟直接落下淚來。
“好痛,沈卿川你的煙燙的我好痛!”
“……”
這瓷碰的也太過光明正大了吧?
沈卿川輕嘆一聲,打發(fā)保鏢去找醫(yī)生。
懷里的人哭的厲害,還不停撅著粉嫩的嘴唇往掌心處吹氣。
沈卿川只能冷著臉給紅著眼圈的小姑娘擦眼淚,偏生剛兇了人家,現(xiàn)在又拉不下臉來哄。
林鹿笙抽抽嗒嗒地把灼傷地掌心湊到沈卿川眼前,“好痛,你快幫我吹吹?!?p> 沈卿川的目光順著她地動作落到了掌心處,指尖將她的衣袖往上勾了勾,露出來她手腕內(nèi)側(cè)凹凸不平地疤痕。
那疤痕的形狀跟林鹿笙掌心處的很像,但要更大一些,坑坑洼洼,很是丑陋。
沈卿川一手捏住她圓潤柔軟的指尖,另一只手的指尖卻在林鹿笙的早已愈合的傷口處輕輕摩挲著。
那疤痕看上去像是愈合不久的樣子,燙成這樣她一定很疼吧。
她那時也哭了嗎?
有人哄她嗎?
“這是怎么留下的?”
林鹿笙似是意識到什么,忙將手抽了回來。
她明明記得林德燙在她左腕上,怎么現(xiàn)在跑到了右腕上?
難不成還能是時間太久記錯了?
林鹿笙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遮蓋住那丑陋的疤痕,低著頭悶聲道:“很丑,你還是不要看了。”
沈卿川還想說些什么,醫(yī)生已經(jīng)推門進來了,便將林鹿笙放到了床上,讓醫(yī)生先處理傷口。
值班醫(yī)生是個年輕姑娘,處理好傷口后,看了看哭的眼圈通紅的林鹿笙,又看了看冷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沈卿川,腦海中過了幾百字的拉燈小作文,默默咽了咽口水。
“……按時換藥,傷口注意不要碰水?!?p> 沈卿川電話鈴聲響起,對醫(yī)生示意后,便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醫(yī)生趁機湊到林鹿笙耳邊小聲道:“如果你被家暴需要幫助就眨眨眼,我?guī)湍銏缶!?p> “???”
說完,醫(yī)生便一臉堅定鼓勵的看著不明所以的林鹿笙。
林鹿笙后知后覺的跟醫(yī)生的腦回路接上線,看著門外挺拔的身影,林鹿笙頓時戲癮上來了。
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紗布,“別報警,這不是他弄的,其實他對我很好很好的,更何況......”
說著林鹿笙抬手輕撫了下小腹,眼中滿是溫柔眷戀。
醫(yī)生頓時秒懂,見她低著頭,紅著眼睛,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卻又不得不為了孩子妥協(xié),心里卻萬分不是滋味。
在她眼里沈卿川已經(jīng)變成了強取豪奪的壞蛋,而林鹿笙就是那個可憐的小金絲雀,被折斷翅膀根本出不了籠子。
其實某種意義上,她說的也沒錯。
但林鹿笙自己不愿意報警,她也不可能違背當事人的意愿。
醫(yī)生瞪了一眼收起手機緩步踏進病房,氣勢冷冽逼人的沈卿川,輕哼一聲,甩著自己的馬尾辮離開了病房。
沈卿川雖有些不解,但也沒多想。
他垂眸看了一眼林鹿笙纏著紗布的右手,“下次還敢嗎?”
林鹿笙以為他說的是昨晚偷跑的事兒,立馬搖頭,“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訴你?!?p> “那也不行?!鄙蚯浯ㄐ表怂谎郏Z氣不善道:“再有下一次,我就砸了你的小老婆!”
偷喝果汁
沈卿川:聽說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