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陽光照在葡萄藤上,一些蒼蠅在灑滿血紅色葡萄汁的泥土上不住地盤旋?!拔宋恕钡穆曇舫承蚜税椎そ?。白丹江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一陣疲憊,仿佛身體的水分被抽干。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葡萄架上一串串飽滿甘甜的葡萄?!澳阈蚜??”慕峰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慕峰,發(fā)生了什么?我的頭好痛?!卑椎そ肷焓秩ト嗳嗄X袋,卻動彈不得。她左右轉(zhuǎn)頭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捆綁在了一個褐色的木架子上?!翱鞄臀医忾_。”白丹江驚恐地對站在她前面的慕峰喊道,“是你把我綁上去的嗎?”
慕峰望著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走到一個木箱子旁開啟唱片機,隨后跟著音樂轉(zhuǎn)悠到了白丹江跟前。他拿著一個相機,咔嚓幾聲拍了幾張白丹江的照片?!皩?,就是我把你綁上去的。本來還希望你在酒莊多住幾天,到時候找個借口把你騙過來。結(jié)果你自己先跟著慕巖找到了這個地方。”
“慕巖!慕巖!你在哪兒?快來救我!”白丹江扯著嗓子朝天大喊,“救命?。 ?p> 慕峰走到白丹江跟前,拿起一顆青綠色的葡萄堵住了白丹江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噓!別喊。他已經(jīng)被我送回去了。即使醒來,也會認為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白丹江留下了一串恐懼的透明眼淚,淚水打濕土地的樣子像極了一些白葡萄酒順著酒罐滴落地上?!澳銥槭裁匆@么做?既然要傷害我。為什么當初要救我?”她搖搖頭,“我想回家。媽媽還在家里等我?!?p> “好好養(yǎng)雞,當然是為了喝到最美味最原生態(tài)的雞湯呀。”慕峰走到她的跟前,嗅了嗅她皮膚上的葡萄酒香,隨后贊嘆地點點頭,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嗯,這次的葡萄生長極好?!?p> “我好渴。需要喝水。求你了?!卑椎そ瓚┣蟮乜藓?,“求你了?!?p> 慕峰拿起一個高腳杯,在水龍頭下接了一杯水,掐住白丹江的下巴,將自來水灌了進去。他輕輕撫摸著白丹江嘴唇,將食指順著白丹江吞咽的喉管一路往下走,“在損失了一朵又一朵嬌嫩的玫瑰后,我向上天祈求,希望能得到一株花王。剛好就發(fā)現(xiàn)了你?!彼呐陌椎そ哪樀埃[起眼睛笑笑,“自助者天助。用實力向我證明你就是那株花王,那么你就可以活下去。”
“怎么證明?”白丹江好奇地問他,“你把我放下來。要我做什么都愿意?!?p> 慕峰拿來一把銀色的短劍,割開了捆住白丹江手腕的繩子,遞給她一碗葡萄,“首先,吃下這碗葡萄?!?p> 白丹江抓起一把葡萄,往嘴里塞去,立即被一陣巨大的甜味刺痛到味蕾。粘稠的葡萄汁液從嘴角滴落在地,她一把又一把地將葡萄往嘴里塞,希望能得到一個活著的機會。慕峰搖搖頭,用穿著黑色的皮鞋腳尖在地上敲擊著,“啊啊,你掉了一些?!?p> 白丹江順著他的鞋尖看去,皺起眉頭,“可是這些是掉在地上的葡萄汁?!?p> “地上的也要舔干凈?!蹦椒鍑绤柕穆曇繇懫??!叭绻惶蚋蓛簦蛷念^開始!”他將兩串新鮮的葡萄從籃子里拾起,放到白丹江已經(jīng)吃完的碗里,“這就是游戲規(guī)矩。”
“你太侮辱人了!我不干!”白丹江將碗和葡萄朝慕峰砸去,隨后快速奔跑進了葡萄園里。
“看你往哪兒逃!”慕峰握住短劍,在后面追逐著她。
涼爽的狂風(fēng)在葡萄藤間吹氣,一些黃沙在空中飛舞起來。白丹江找準葡萄架只見的間歇,溜進了后面一排,改變方向開始橫著往前跑。夕陽西下,金黃的陽光灑在黃土和葡萄藤上,給葡萄架刷上一層金色的油漆。白丹江聞著周圍紫綠色的葡萄香氣,一陣頭暈,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葡萄與葡萄葉,仿佛慕峰已經(jīng)消失不見。她一陣饑餓,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了起來,“應(yīng)該沒有打農(nóng)藥吧?”她在心中默念起來,兩眼一閉揪下一串沉甸甸的紫色葡萄往嘴里送。
看著慕峰還沒有追過來,蹲累了的白丹江索性坐在地上,邊吃葡萄邊觀察前方的葡萄葉,觀察那原本翠綠的葉子被夕陽照得青黃?!安恢浪叩侥睦飦砹??是不是要走到這兒了?”白丹江決定站起來繼續(xù)往左多跨幾行,一轉(zhuǎn)身卻對上慕峰的兇狠的眼神。
她嚇得往后退,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慕峰一拳擊倒在地。慕峰笑瞇瞇地看著白丹江,說道,“你吃得開心么?當著我的面吃葡萄裝出很不情愿的樣子,背地里偷吃卻這么開心,一滴不漏。這就是你們女人的本性嗎?光明正大的不愛,偷吃的才香?!彼プ“椎そ念^發(fā),將她往院子的方向拖。白丹江看著天空那些向院子的烏鴉,感覺頭皮一陣疼痛,哭喊著解釋說自己實在是太餓了。
“很好。我也餓了。”慕峰將白丹江拖進院子的青石地板上,拿出小刀在她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隨后用高腳杯接住不斷流出的紅色液體,然后用紗布替她把傷口綁住。白丹江看著他將液體往嘴里倒,大驚失色,仰頭勸阻:“慕峰,你別這樣,會得肝炎的。”
慕峰瞪了她一眼,將短劍朝她擲去,“餐桌上的菜沒有議論的資格!”銀色短劍劃破空氣,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白丹江雪白的脖子旁,嚇得她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