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光下的殺戮
天空中半輪明月高懸，溫柔的月光如雨般灑落。
月光落在海面上，就像給大海披上一層銀紗。
海底的魚兒紛紛浮出海面，都想見識一下星空的璀璨。
空曠的海灘上，大大小小的螃蟹吐著泡泡橫行霸道的四處亂竄。
時不時有幾只撞到一起，一個個都舉起大鉗子揮舞著互不相讓。
一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魚兒們都驚嚇的沉回海底，螃蟹們也放下恩怨鉆進(jìn)最近的沙洞。
幾個醉漢勾肩搭背的從遠(yuǎn)處走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唱著海賊之歌“賓克斯的美酒”。
本來就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加上酒醉后含糊不清的吐字，把這首傳遍整個大海的歌曲唱的難聽到突破天際。
魚兒爭先恐后的潛入更深的海底，螃蟹都在沙洞里瑟瑟發(fā)抖，就連月亮也難以忍受，拉過一朵烏云把自己保護(hù)起來。
幾個醉漢高矮胖瘦形態(tài)各異，但他們臉上都有一個特殊的紋身。
他們不是海賊，而是捕奴團(tuán)成員。
西海最有名的捕奴團(tuán)，索拉索捕奴團(tuán)的成員。
---------
很多人都認(rèn)為捕奴團(tuán)也是海賊團(tuán)，但實際上，捕奴團(tuán)和海賊團(tuán)有根本性的差別。
在這個病態(tài)的世界，幾乎所有國家都明令禁止人口買賣，因為人口買賣是不人道的，但奴隸買賣不是。
海賊世界的國家，分為世界政府加盟國和非世界政府加盟國。
世界政府加盟國只要每年上貢高昂的“天上金”，就能受到世界政府和海軍保護(hù)，海軍征兵也只從世界政府加盟國里征召“身世清白”的新人。
非世界政府加盟國，不僅不會受到海軍保護(hù)，甚至常年被世界政府的情報機關(guān)CIPHER POL陰謀破壞，顛覆，如果自身沒有強大的武力自保，那注定會淪為無數(shù)捕奴團(tuán)的獵場。
每年都有大量非世界政府加盟國被捕奴團(tuán)襲擊，無數(shù)非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民淪為奴隸，流入海賊世界各地的奴隸拍賣場。
一旦淪為奴隸就失去一切人權(quán)。
在世界政府和這個世界絕大多數(shù)貴族眼里，奴隸≠人類，奴隸交易不算人口買賣，所以不算違法。
在海賊王被處死，大海賊時代來到之前，大海上大半海賊都是從非世界政府加盟國出海的。
有的只是為了守護(hù)自己家園。
有的帶著仇恨向海軍和其他世界政府加盟國復(fù)仇。
更多的是失去一切后，也拋棄了自己的良知和底線，肆無忌憚的欺凌掠奪一切比自己弱小的勢力，甚至有些連自己家鄉(xiāng)都不放過。
所以海賊是非法的，海軍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海賊，但是，捕奴團(tuán)卻是合法的。
哪怕很多捕奴團(tuán)比海賊更殘暴，為惡更多，但只要捕奴團(tuán)襲擊的是非世界政府加盟國，大部分海軍就不會干涉，甚至一些海軍還會幫助捕奴團(tuán)抓捕奴隸。
曾經(jīng)有一些海軍看不下去捕奴團(tuán)的惡行，將捕奴團(tuán)像海賊一樣打擊，但事后，那些海軍都受到世界政府的問責(zé)和打壓。
---------
殺傷力極大的海賊之歌唱完后，整個世界又逃過一劫。
“頭兒，辛尼還沒回來，我們不用等他嗎？”
身材略顯瘦弱的醉漢問道。
“他回、回不來了”高個子醉漢搶著回答“那個蠢、蠢貨，仗著身手好，一來、來就想挑，挑戰(zhàn)頭兒的地位，頭、頭兒都不用自己出、出手，一、一句話就把他騙、騙去送死了”
身材胖成水桶一樣的胖子頭兒立刻不滿的呵斥：
“你喝多了就少胡說？老子可沒有騙他，嗝兒~，老子是真心告訴他發(fā)財?shù)穆纷?，只要辛尼真的抓到那小子，下輩子吃香喝辣都不愁了，嗝兒~”
“頭、頭兒，那小子真、真這么值錢？”
高個子醉漢晃了晃腦袋追問。
“知道團(tuán)長給那小子開了多高的價嗎？”胖子頭兒一邊說，一邊自己興奮起來“1000萬貝利，只要抓到那小子，團(tuán)長直接給1000萬貝利”
“不可能吧”一直沒說話的矮個子醉漢聽到1000萬貝利，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一般奴隸也就50萬左右，美女貴一些，但通常也就200萬左右，上次那個小國的王后和公主加起來賣了900萬，還是因為買家是敵對國的冤大頭，那小子雖然長得好看，但也不值1000萬吧，就算那些貴族也不可能出這么高的價啊”
“你懂個P，那小子可不僅僅是長得好看”
胖子頭兒一臉我知道秘密，就等你們求我的樣子。
“頭兒，給我們講講，明天我們大伙湊份子再請你一頓”
矮個子立刻接話，不忘把另幾人拉上，畢竟一頓酒肉花費不小，事關(guān)發(fā)財?shù)南⒁膊恢棺约阂蝗讼胫?，得平攤?p>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別說你們，就是船上其他幾個組的組長都不知道”
胖子頭兒表示一頓酒不夠，得加錢。
“那是，他們的消息肯定沒您靈通，誰讓副團(tuán)長是您的姐夫呢，明兒我們再叫兩個姑娘陪頭兒您一起喝”
矮個子刻意奉承。
“上道”胖子這才滿意“我告訴你們，1000萬只是團(tuán)長開給我們的價碼，那小子真正的價值，遠(yuǎn)不止1000萬”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真聰明還是真傻，他在伊路西亞王國白手起家，不到一個月就賺了近百萬貝利，還拿著一份叫什么商業(yè)計劃書去找埃隆伯爵合作”
“你們都知道的，埃隆那老東西，表面上名聲很好，還是有名的大善人，但暗地里手段比我們都臟，連我們和他做交易都要萬分小心，那小子傻傻的自己去找埃隆談什么合作，要不是他身邊那個黑皮丫頭救他，他早死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那小子逃走后，埃隆那老東西用那份什么商業(yè)書賺了幾千萬，現(xiàn)在出價1000萬讓所有西海的捕奴團(tuán)抓他”
矮個子奇怪的問：
“埃隆只出價1000萬抓他，那我們抓到他能分到多少？難道團(tuán)長不抽水了？”
“誰告訴你抓到他后，團(tuán)長會把他交給埃隆那老東西的？”胖子不屑的說“我只是讓你們知道，那小子真的值1000萬，不僅埃隆愿意出1000萬買它，團(tuán)長自己也愿意出1000萬”
“團(tuán)長也愿意出1000萬？雖然那小子長的很好看，但他是男的，沒聽說團(tuán)長喜歡男人啊，難道團(tuán)長也想讓他幫忙做生意？”矮個子好奇的追問。
“做個P生意，我們是捕奴團(tuán)，把那小子賣了就是我們的生意，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許傳出去”胖子壓低了聲音“團(tuán)長說了，只要抓到那小子，我們就去偉大航路，去香波地群島拍賣他?！?p> “這個世上，極品的美女雖然稀少，但總能找到一些，光我們手里就賣出過好幾個，就連這個島上都有一個?！?p> “但像那小子那么好看的男人，別說西海了，就是偉大航路上都未必有，物以稀為貴，去香波地群島，一定能賣出我們無法想象的高價?！?p> 矮個子眼中綻放出貪婪的綠光，如同黑夜中的惡狼：
“那我們把那小子和島上那個極品美女一起抓了，不是賺的更多？”
胖子頭兒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矮個子。
“頭兒，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矮個子被胖子頭兒看的莫名其妙。
“這里是巴莫勒王國，世界政府的加盟國，我們不能在這里隨意抓捕奴隸，都老實點，別惹麻煩”
胖子頭兒不客氣的警告所有人。
“頭兒，伊路西亞王國也是世界政府加盟國，我們不也做了好幾筆生意？”
高個子忍不住插嘴問道。
“那怎么能一樣？伊路西亞王國那邊的海軍基地長官和我們團(tuán)長是老交情，我們只要動手干凈點，不留后患，事后分他們一筆錢，他們就不會管我們?！?p> “但這里不行，這邊的海軍基地司令本來就不歡迎我們，早就想趕我們走，只不過一直找不到借口，我們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到時候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矮個子不甘心的發(fā)問：
“既然不能在這里干活，那我們來這里干嘛？”
其他幾個捕奴團(tuán)成員也紛紛抱怨，胖子頭兒這才解釋道：
“這個島上的海軍基地，可不是什么小島上的海軍基地，聽說這里的海軍基地司令擁有海軍本部準(zhǔn)將的實力，我們根本惹不起，而且他不喜歡我們，團(tuán)長給他送貝利他都不收，所以在這個島上，大家都老實點，別自己找死還連累大家”
“你們也別急，我們來這里肯定有賺錢的機會，團(tuán)長得到消息，這個國家馬上要發(fā)生戰(zhàn)爭了，等戰(zhàn)爭一開打，就是我們發(fā)財?shù)臅r間了，我們不能抓這個國家的國民為奴，但可以買戰(zhàn)俘，這是合法交易，海軍都不能找我們麻煩”
“還有，島上的那個極品美女，你們都別去打主意，那女人的老公，可不僅僅是鍛造大師，聽我姐夫說，他以前是海軍軍官，海軍的本部大佐，而且，他和這里的海軍基地司令是好友，碰那個女人，搞不好會上海軍通緝令，就連柯里昂家族那個花花公子大少爺，都不敢對那個女人下手”
捕奴團(tuán)是世界政府和海軍默許的合法劫掠組織，捕奴團(tuán)的成員都是沒有海軍懸賞的。
大部分捕奴團(tuán)成員都只是為了掙錢而加入捕奴團(tuán)的。
他們?yōu)榱隋X，可以毫不手軟的屠戮村莊，殺掉不值錢的老弱，帶走所有青壯。
也可以客串賞金獵人，攻擊實力不如他們的海賊團(tuán)。
甚至與軍隊作戰(zhàn)，進(jìn)攻一些弱小的非政府加盟國。
如果他們自己被海軍懸賞，那他們的同伴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送去海軍基地?fù)Q賞金。
所以捕奴團(tuán)在有海軍駐扎的世界政府加盟國，表面上都會遵守規(guī)矩。
矮個子疑惑的問道：
“聽說那小子拜那個鍛造大師為師了，那我們豈不是動不了他了？”
“當(dāng)然不是，只要我們能趁他師父不注意綁走他，離開這個國家，他師父就拿我們沒辦法，那小子不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民，海軍不會為了他通緝我們的”胖子頭兒忽然笑起來“給你們講個笑話，那小子在伊路西亞王國的時候，還想加入海軍，結(jié)果拿不出任何世界政府加盟國國民的證明，被海軍趕了出來，哈哈哈，笑死人了”
世界政府對所有非世界政府加盟國一慣打壓，縱容捕奴團(tuán)肆虐這些國家，所以，世界政府不會允許非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民進(jìn)入世界政府或者海軍任職。
矮個子看到胖子頭兒大笑，忙也跟著一起笑，雖然他不覺得這有多好笑。
剛笑兩聲，矮個子就感覺不對勁，胖子頭兒笑的也太夸張了，腦袋后仰的幾乎要斷掉了。
矮個子眼神瞬間一滯，他忽然發(fā)現(xiàn)，胖子頭兒的頭真的要斷掉了，不是因為他笑的夸張，而是他脖子上多出一只手把他的頭整個往后扳斷了。
矮個子嚇的連自己脖子都感覺到一股冷意，他立刻伸手往自己脖子上扯去。
一只手詭異的出現(xiàn)在矮個子脖子上，用力扭他的脖子，矮個子一邊抵抗，一邊雙手抓住那只手，用力扯開。
迅速觀察一下周圍，矮個子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和胖子頭兒一樣，每個人的頭都奇怪的扭曲，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矮個子一邊后退，一邊找尋敵人在哪里，腳后跟忽然絆到什么東西，整個人往后仰倒，他剛想調(diào)整重心站穩(wěn)，耳邊傳來一聲輕喝：
“二輪花，窒息”
兩只手臂從矮個子背后左右兩邊伸出，伸到矮個子面前，兩只手掌疊加捂在矮個子口鼻上。
矮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努力想扒開那兩只手掌，但兩只手掌死死的捂住他口鼻，絲毫不放松，他忙兩手一齊抓住其中一只手臂，硬生生的將那一只手臂掰斷，被掰斷的手臂化作幾片花瓣散落，當(dāng)他雙手去掰另一只手的時候，剛剛被掰斷的手又重新長出來，繼續(xù)捂住他的口鼻。
矮個子拼命的掰斷不停長出的手臂，漸漸的，因為長時間無法呼吸，他的力氣越來越小，最終，絕望的停止了掙扎。
吵鬧的人都安靜下來，整個海灘都恢復(fù)了安寧。
月亮從烏云后一點點探出來，在月光照耀下，原本隱于陰影中的消瘦身影也顯露出來。
黑色短發(fā)的女孩左手不自然的垂下，右手輕輕護(hù)住左手手臂，無聲的大口喘息。
---------
同一時間
索拉索捕奴團(tuán)駐扎地。
橫七豎八的尸體散亂一地，一塊塊已經(jīng)干涸的血灘令人觸目驚心。
索拉索跪伏在房間中央，耳邊依然回響著殺人者留下的話語。
“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不管你身后有誰，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緩緩抬起頭，淚痕未干的臉上，除了一絲慶幸，其余都是怨毒。
“這是你逼我的，尼諾！”
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無視房間里的尸體，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只電話蟲，撥通了電話。
“叔叔，我找到一個絕世好貨，一個男孩，比吃了滑滑果實的那個男人還美貌的男孩”
“他吃的什么果實？”
對面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問道。
“沒吃任何果實，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你確定他比那個吃了滑滑果實的男人還美貌？你清楚你在說什么嗎？如果你敢戲弄我，就算你是我侄兒也饒不了你”
沉穩(wěn)的聲音變得無比嚴(yán)厲。
“他就是個普通人，沒吃任何惡魔果實，我用我的生命保證，他絕對比吃了滑滑果實的那個男人還美，還有，我看過海賊女帝的照片，我肯定，就算是海賊女帝，也不會比他更美”
索拉索決絕而瘋狂的承諾。
“索拉索，你知道嗎？那個吃了滑滑果實的男人自殺了，夏露莉雅宮為此很生氣，已經(jīng)處死兩個管事了，如果，你真的能搞到像你說的那么好的貨色，那對我就很重要了”
索拉索用生命做保證，他叔叔開始有點相信了，但卻依然謹(jǐn)慎。
“我有他的照片”
“傳過來”
片刻后，索拉索的叔叔激動的命令：
“把他帶過來，盡快”
“辦不到，叔叔，他有個師父，以前是海軍軍官，我的手下想綁走他，他師父就殺到我的營地，當(dāng)著我的面殺光了我的親信，我哭著跪在他面前求饒，并且說出你的身份，他才饒我一命”
“沒用的東西”對于侄兒的無能索拉索的叔叔滿心的鄙夷，自己給他這么多支持，竟然還被一個小小的前海軍軍官嚇破了膽，簡直丟了自己的臉“他叫什么？我來安排人處理他”
“尼諾”
索拉索的叔叔直接沉默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鐵熊尼諾？”
“就是他”
“這就有點麻煩了”
索拉索的叔叔明顯感覺有點棘手。
“叔叔，你可是為天龍人做事的，難道你也擺不平他？”
“這事沒你想得那么簡單”索拉索叔叔無奈的解釋“鐵熊尼諾自身沒什么了不起的，我手下有的是可以對付他的人，但他在海軍的關(guān)系非常不簡單”
“鐵熊尼諾是前海軍大將澤法的學(xué)生，和現(xiàn)任海軍大將赤犬是同一期，雖然他沒有赤犬大將那么出名，但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據(jù)說他將海軍六式里的鐵塊修煉到連澤法都自嘆不如的境界，還曾經(jīng)被稱為海軍年輕一代的最強防御，沒有海軍本部中將以上的實力都破不了他的防御”
“他退出海軍之前，在一次任務(wù)里用一條手臂的代價，救了一批和他同期的海軍的命，那些被他救過的海軍，只要活到現(xiàn)在，最差也是海軍本部準(zhǔn)將，甚至有幾個都當(dāng)上了海軍本部中將”
“如果動他，會牽扯出一大批海軍中高層將領(lǐng)，甚至赤犬大將和前大將澤法都可能被牽扯進(jìn)來”
“就算我為天龍人辦事，這個時候也不能輕易得罪太多海軍高層了，之前澤法的事已經(jīng)讓海軍一些人對世界政府和天龍人不滿了，卡普那老東西甚至敢公開抗拒天龍人的命令，這個時候挑起海軍和天龍人的矛盾，很可能被世界政府推出來平息海軍的怨氣，太危險了”
索拉索有些猶豫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尼諾足夠重視，但按照叔叔說的，那個尼諾的背景遠(yuǎn)比他之前認(rèn)為的還可怕。
自己是不是該放棄了？面對這樣的敵人，回避并不丟人。
但，好恨，好不甘心！
“叔叔”索拉索想到了一件事“那個男孩，不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民”
“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不早說”索拉索的叔叔立刻驚喜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只要找機會弄走那個男孩，海軍絕不會為了一個非世界政府加盟國的人違逆天龍人的”
“索拉索，你先別去招惹尼諾了，盯緊那個孩子，別讓他跑了，其他的我來安排”
“明白了，叔叔，我一定不會讓他跑掉的”
結(jié)束了通話，索拉索坐在滿是尸體的房間里，沉默的思考著，漸漸的，臉龐越發(fā)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