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很多,可唯獨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就因為不想妹妹跟別人不同,所以就把自己變的跟她一樣。
江姣眼眶一熱,一把把浩哥兒緊緊的抱進懷里。
“傻孩子,真傻!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哥哥呢!”
一手撫著浩哥兒背部的江姣,喃喃地一遍遍重復著。
老祖宗從江姣嘴里,得知浩哥兒不說話的真實原因,頓時激動的手顫的,把浩哥兒抱在懷里,老淚縱橫,無法自控的,哭的稀里嘩啦的!
一旁的羅嬤嬤,也跟著淚流不止!
江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老祖宗浩哥兒,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尤其是看著浩哥兒,一個還不到六歲的孩子,竟然能為自己的妹妹,做別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那種對妹妹的愛,還有毅力,哪樣都讓她深深的感動。
更加堅定了要治好欣姐兒的心。
下午。
吃過飯。
江姣帶著欣姐兒進了她提前布置好的房間,給她做催眠治療。
催眠結(jié)束,得知真相的江姣,紅著眼,哽咽著出來。
“欣姐兒呢?”
見江姣失控的抽噎著出來,在外面等著的人都嚇壞了,以為是欣姐兒出了什么事。
江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抹把臉上的淚水:“她沒事!可以去把她抱出來了!”
浩哥兒心急的搶先跑了進去。
張嬤嬤抱著還有些迷糊的欣姐兒出來,安置在她的臥室里。
江姣留下浩哥兒跟張嬤嬤,在床邊陪著她。
她自己則跟老祖宗去了隔壁的房間。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姣姣!”
意識到了什么的老祖宗,語氣沉重。
江姣擦下鼻子,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的在老祖宗跟里,羅嬤嬤臉上尋脧一圈,緩緩的開了口。
“欣姐兒牙牙學語的時候,受到了帶她的耐娘的虐待,不許她哭鬧,不許她張嘴吵吵,只要開口就拿針刺她!長期以往,欣姐兒的心理就出了問題。
所以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張嘴,張嘴就要受到懲罰!”
“我可憐的欣姐兒,都是我這個老太婆的錯啊,那會他們爹走了,她娘纏綿病榻,我也只顧著傷心,就沒留意兩個小的。
修哥兒又在邊關(guān)。
沒想到竟然因此害了欣姐兒!”
自責不已的老祖宗,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江姣伸手握著老祖宗的手:“老祖宗,放心吧!既然知道了原因,我肯定能將欣姐兒治好!”
“好,好,姣姣,老祖宗在這替欣姐兒還有他大哥,浩哥兒還有他們的爹娘,謝謝你了!”
回到梧桐苑的老祖宗,依舊氣憤難當!
想起還未知事的欣姐兒遭受的苦,拿起筆,給遠在邊關(guān)的孫子寧元修寫了封信,叫人送到驛站,加急送了過去。
夜空低垂,烏黑的云團似乎要從低矮的夜空,壓下。
驀一時,一道閃電,將那團烏云撕開了一道口子。
白亮的光,照在寧元修冷峻的臉上,愈發(fā)的冷的攝人心魄。
單手負在身后,身姿挺拔的他,淡漠的下巴微垂。
深邃的眸子毫無溫度的,睥睨著面前跪著的渺小如塵埃的幾個人。
為首的那個婦人,頭發(fā)凌亂,臉上身上,扎滿了最大號的縫衣針,密密麻麻如一只“刺猬!”
她痛楚地哀號著!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他們!”
寧元修垂在腿側(cè)的右手,抬起朝著站立再一側(cè)的侍衛(wèi)一揮。
侍衛(wèi)們上前,拔出腰間佩劍,一揮。
那幾個人的腦袋,就像西瓜滾落。
脖頸處鮮血噴涌,那血映紅了那個婦人的眼,也給天邊的烏云染上一道紅邊。
“不許她死了!”曾經(jīng)欣姐兒經(jīng)受過的,他要讓她千萬倍的經(jīng)受。
“殺了我吧!求你!”
眼見丈夫,孩子都死在自己眼前的婦人,聽見寧元修這句話,渾身上下的肉都跟著抽痛!
寧元修揮揮手,侍衛(wèi)拖著那個婦人離開了寧元修的視線。
隨著柳樹上蟬鳴一聲聲,不絕于耳。
夏天來了。
穿著江姣親自縫制的短袖短褲的欣姐兒跟浩哥兒,坐在榻上,下著江姣教給他們倆的五子棋。
紅花端著水果冰進來。
江姣接在手里,問道:“要吃嗎?”
兄妹倆抬頭,看著琉璃盞里,紅紅綠綠黃黃,切成丁的水果跟牛乳,碎冰混在一塊。
“要吃嗎?”
江姣把端著琉璃盞的手,往欣姐兒面前,送了送:“要吃嗎?”
“要!”
江姣跟浩哥兒相視一笑,欣姐兒終于開口了。
有一就有二,欣姐兒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大家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這天,為了慶祝欣姐兒的好轉(zhuǎn),江姣決定去街上,給欣姐兒買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