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
沈深見程影從里面出來,連忙詢問,“受了刺激暈倒,沒什么大礙?!?p> 他頓時松了口氣。
“你對她說什么?”
沈深滿臉冤枉。受了
“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干!”
程影踢了下他腳,朝后面點了點頭。
沈深反應(yīng)過來,看到站在幾步之外的矜貴男人。
“顧哥!”
顧御微微蹙眉,“在這做什么?”
“沒干什么。”
沈深心虛的擺擺手,打哈哈式的敷衍。
“顧哥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程影真想踹這個老六。
這不是擺明了讓人起疑心嗎?
顧御盯了他幾秒,想起正事,沒多停留。
剛轉(zhuǎn)身要走,程影忽然叫住顧御。
“里面的人是知暮,你要進(jìn)去看看嗎?”
沈深眼神閃過驚恐,使了使眼色。
大姐,你這樣是陷我于不義?。?p> 果然,顧御聽到程影的話頓了幾秒。
“她怎么了?”
“精神壓力過大,暈倒了,沈深看見,就把她送醫(yī)院來了?!?p> 程影并沒有將事情推到沈深頭上。
她說,“沒什么好騙你的,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她?”
“沒什么好看的?”
顧御眸光冷漠,扯了扯唇,嗤笑一聲。
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一個眼神施舍。
沈深也沒想到他竟真的不看。
“你剛才為什么那么說?”
程影沒好氣的說道,“難道跟你一樣說話畏畏縮縮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偷雞摸狗?”
沈深:“……”
他很想解釋他不是在偷雞摸狗!
但看見程影臉色有些不郁,只好作罷。
顧御面色冷淡,去了四樓高級病房,這里餓布置跟酒店豪華程度沒有什么兩樣。
他敲了敲門,提著些許東西進(jìn)去。
一一喊過在病房里的人。
“爸,媽,姑姑?!?p> 兩人點了點頭。
躺在病床上的人看見他,哼了聲。
“怎么不干脆我出院你再過來?”
顧御沒理會他,話語里的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姑姑往外揚了一下手,“我回去了?!?p> 病房的門關(guān)上。
顧母坐在一邊,慢慢的削蘋果。
“醫(yī)生怎么說?”
顧母語氣親和,“沒傷到骨頭,醫(yī)生說這段時間得靜養(yǎng),注意休息?!?p> 顧父看見兩人直接無視了他這個當(dāng)事人對話,拍了拍床鋪。
“我還沒死呢?!?p> 顧御眉頭微蹙,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顧父勉強(qiáng)滿意,他清咳了聲,嚴(yán)肅的開口。
“聽說老蒼那群老狐貍想奪權(quán)?”
顧御含糊回答,“應(yīng)該吧。”
語氣甚至不在意。
顧父被他這副模樣給整氣了。
“什么叫應(yīng)該吧?”
顧御沒有絲毫想收斂的態(tài)度,“就是不太清楚?!?p> 顧父怒不可歇的指了指他,“你是要氣死我嗎?”
“平時你怎么樣我不管,現(xiàn)在顧家的事業(yè)全部都交到你一個人手里,不要再給我甩鍋不管?!?p> 顧御摁了摁額頭,隨意應(yīng)了聲,“嗯。”
他的公司一直都是自己打拼的,根本沒有跟顧家的事業(yè)融入。
導(dǎo)致這陣子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了。
見他沒反駁,顧父的怒意才漸漸消下來。
“他們雖是你的長輩,但錯就是錯,適當(dāng)?shù)慕o點教訓(xùn)?!?p> 顧御扯了個凳子坐,語氣倨傲,“公司不需要不聽話的人?!?p> 顧父不認(rèn)同的皺了皺眉頭,“都是公司的長老——”
“爸,如果插手,可以把公司收回去?!?p> 顧御一句話成功讓顧父閉嘴。
他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公司的事情,好不容易徹底清閑了下來。
之前去旅游都得牽掛著公司的大事,原因就是因為顧御自己在外打拼的不錯,一直不愿意接家里的事業(yè)。
這回他不小心摔到了,總算讓他接了。
顧家的家業(yè)涉及的地方極廣,剛接手勢必要忙的不可開交。
顧母知道他們在談及工作上的事情,并沒有過多的打擾,靜靜坐在那。
顧父問,“那你最近針對宋家那小子怎么回事?”
顧御眼眸就微凝,薄唇輕動,“看他不順眼。”
“我還看你不順眼呢我。”
顧父拿著枕頭就丟過去。
就這破理由迷糊誰。
枕頭是柔軟的,顧御被砸了下沒有什么疼痛。
反而是顧母板著一張臉。
“有話好好說?!?p> 顧父看了她一眼,順了順氣,“給我把入侵宋氏的項目撤了。”
顧御這次沒有輕易妥協(xié)。
“恕難從命?!?p> 顧父瞪了瞪眼,怒意在眼里透徹,“你還跟我杠上了?”
“就因為那個大學(xué)生?”
顧御幽深的眼眸飛快的劃過什么。
顧父說,“你不用再想誰告的密,我有心想查誰都擋不住?!?p> 顧御輕笑了聲。
“我不是你,不需要用一個女人來做擋箭牌?!?p> 他的語氣是冰冷的,帶著滿滿的惡劣。
顧母手指微顫,不經(jīng)意的劃破了指尖。
顧父臉色一變,“反了你,說的什么混賬話?!?p> 顧母連忙安撫他,拍著顧父的后背順氣。
“別動氣?!?p> 顧御看了他們一眼,起身走出了病房。
每次見面都得吵一架。
顧母見他平靜了些,開口,“我都說了讓你和氣點跟他談?!?p> “和氣,我還不夠和氣?被你慣的。”
顧父冷笑。
顧母早就忍不住了,把沾著點血的蘋果扔給他,親和的聲音尖銳,“顧震帆,給你臉了是不是?!?p> 顧父身體微抖,撿著被窩上的蘋果咬了口,笑臉相對:“…蘋果挺好吃的?!?p> 顧御站在電梯里,明明應(yīng)該按負(fù)一樓的按鍵,停留幾秒,最后卻摁了其他樓層。
臨時病房里。
一個嬌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五官精致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如同鴉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眼眸,那張清純的臉上終于沒有了倔強(qiáng)之色。
一段時間沒見,她消瘦了很多。
顧御故意沒有刻意打探她的消息,但關(guān)于她的消息卻頻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導(dǎo)致他不敢看手機(jī),每天忙著工作,減少對她的記憶。
男人彎腰,,手指微彎,輕輕刮著她的消瘦的骨相。
他沉沉的湊過去,薄唇落下容知暮的眼皮上。
容知暮在夢里被人追趕,想破鏡而出,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后來有束光照了進(jìn)來,刺的容知暮眼睛有些疼。
她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