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回到住所,拿著臨走前周宴朝給她的劇本。
她拍攝視頻的大致短故事。
她看了兩眼,皺起了眉頭。
她發(fā)了條信息給周宴朝。
“你給我的這份劇本好像跟別人的視頻情節(jié)撞了,我在星芒見到過相似的?!?p> 容知暮在星芒便是寫故事文案的,也會刷一些相關(guān)視頻。
周宴朝大概在忙,過了幾分鐘才回:“原視頻能找到嗎?”
“稍等?!?p> 容知暮當(dāng)時很喜歡這條故事線,是有收藏的。
她找到原版的發(fā)了過去。
周宴朝:“我處理。”
容知暮抿了下唇,將手機(jī)放在書桌上,看起了書。
秋天的風(fēng)雨過后歸于平靜,卻又隱隱暗藏風(fēng)波。
清澈的海水倒影出碧藍(lán)的天空波痕微動,深海躍出一個身影,男人穿著潛水服快步爬上了游艇,服裝勾勒著男人健壯的身軀。
陸霆悠閑的在邊緣釣魚,感覺到有動靜,他抬手,看到魚鉤上掛著一個海星和小螃蟹。
“這么小也敢來吃我的餌,哥哥今天心情不錯,就放過你們,沒有下次啊?!?p> 陸霆哼笑的將他們拋回海里,余光瞥見從游艇里面出來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的矜貴男人。
“老四這回可被你整的不輕?!?p> 宋南安在顧御的精心安排下,被家里壓著相親,短短一周時間已經(jīng)定下了婚約,兩家已經(jīng)在定日子結(jié)婚了。
宋南安想逃,結(jié)果被逮回去關(guān)了禁閉。
顧御嗤笑。
“助人為樂一直都是我的強(qiáng)項?!?p> 語氣帶著諷刺。
顧御扯了下椅子坐下,長腿伸直,手肘靠在邊側(cè),視線姚著遠(yuǎn)方,渾然天成的清冷氣息中透著慵懶。
陸霆給他倒上紅酒,戲謔道,“他要真成家,傷的是別的姑娘心?!?p> 他還想幫忙求求情。
“遲早的事?!?p> 顧御唇角扯了扯,略微不屑。
陸霆挑了下眉。
這倒也是,以那家伙的新鮮勁,就算新娘是他喜歡的,也不見得會甘心屈管在一個女人手底下。
陸霆抿了口酒,看向顧御。
他閉著眼,流暢落拓的下顎微揚(yáng),在陽光下朦朧又熱烈。
陸霆想了想,開口,“有些事情點到為止,過界你我都清楚?!?p> “想表達(dá)什么?”
顧御睜眼,眼眸沒什么變化,只是語氣加重了。
陸霆看顧御最近生活質(zhì)量真的是差到極點,還想提兩句,見狀只好作罷。
“沒什么,咦,魚兒上鉤了。”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御園。
顧御開門進(jìn)去。
他這段時間刻意沒有過來,東西干凈整潔,淡淡的清香氣息充斥鼻尖。
他之前沒發(fā)現(xiàn),容知暮把他送的東西全部都留在了這里。
兩人生活的痕跡沒有抹去,抹去的只有容知暮的私人物品。
顧御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盯著桌子上的那瓶香水。
男人倒了杯水,躺坐在沙發(fā)上,一只腿彎曲,另一只腿伸直。
他拿起手機(jī),盯著對方換了的頭像,朋友圈里面沒有任何更新動態(tài)的痕跡。
他打了字又刪,最終發(fā)了幾個字過去:“你東西沒帶走?!?p> 顯示的是紅色感嘆號。
“?”
看到上面的提示:對方并非你的好友,需要發(fā)送朋友驗證——
這幾個字時,顧御怔住,氣笑。
他再追趕上去,就是狗。
周日,一場高奢珠寶品牌公司舉辦晚宴,邀請各大名流人士。
容知暮挽著周宴朝的胳膊進(jìn)去。
周宴朝低聲,“喝酒抿一口就成,剩下的交給我?!?p> “好?!?p> 容知暮眼眸微低。
參加這種活動,容知暮在行,跟著顧御耳目熏染,客套起來也熟練。
在內(nèi)場,容知暮看見了陳記。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他正在拍一個展示珠寶的明星,不方便打招呼,只能隔著距離微微點頭。
容知暮回應(yīng),看清他正在拍的人。
夢琦。
女人一身絲絨的白定禮服,端莊的坐著,姿態(tài)優(yōu)雅,長發(fā)綁的高高的。
容知暮只能看到她的側(cè)臉。
“周總。”
聽到有人喊周宴朝,她收回視線。
水晶燈盞將富麗堂皇的大廳照的透亮,流光溢彩,女士香衣靚影,與男士談笑風(fēng)生的場面恍惚了眼。
越溪看到好友所在的方向,往她那邊去,途中不知被誰撞了下,手上的香檳盡數(shù)流失在別人的白裙中。
她充滿歉意的張了張唇,“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容知暮原本好端端的跟周宴朝在跟別人交談著,突然的變故讓她臉色微變,連忙擦拭。
第一反應(yīng)是:完了,這不是她的衣服。
周宴朝看過去時她的純白小禮服已經(jīng)染上香檳的酒水,皺著眉頭。
“小姐,這是會場?!?p> 他脫下外套,蓋住她腰際的污點,隨后將她拉在身后,語氣不善的向著越溪說道。
小動靜惹的周圍幾個人看了過來。
越溪對上他溫潤的面容,還沒來得及花癡,便對上他帶著敵意的眼神,她搖了搖頭,“剛剛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絕對不是推卸責(zé)任,我會賠你的?!?p> 她目光搜尋著剛才撞她的人。
可她壓根沒有注意是誰撞的。
容知暮輕聲,“算了,她不至于把自己也算進(jìn)去?!?p> 周宴朝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裙子也沾染上了。
容知暮朝越溪微微一笑,“不用你賠,這不是你的錯?!?p> “可是——”
越溪有些愧疚的還想說什么。
容知暮沒有時間聽她的說辭,朝兩人對面的老總說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p> 她跟周宴朝點頭之后便離開了。
越溪還站在那,手里拿著空空如也的高跟杯,她過意不去的說,“可以給我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到時候賠錢給你?!?p> 周宴朝微微一笑,“禮服兩千萬,我只有收款碼?!?p> 越溪臉色微白,有些羞憤。
“我不是……我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壓根拿不出那么多錢。
她的卡都被家里凍結(jié)了。
她吞吞吐吐的,周宴朝眉眼沒什么變化,似乎已經(jīng)料定了。
“不用賠,走吧。”
容知暮不知道洗手間在哪,打聽一下才找到。
聽到廁所里有人在議論的某個明星,廁所是探知所有八卦的好地方,容知暮見怪不怪的進(jìn)去,她們的嘴巴瞬間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