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念感動了上天,忽然從門外闖入幾個人,為首的男人,顧不得滿身的傷痕,飛速跑到屋內(nèi),接住即將倒下的人。
只是他忽然覺得懷里的人身體好冰,脆弱的像一朵單薄的花,一不小心就會被吹走。
其他人瞬間打在一起,司徒墨顧不了那么多,只想抱著懷中的人。聽風沖進來看到了滿頭銀發(fā)的身影,還沒等他到來,就看到司徒墨已經(jīng)過去接住了她。
守在北冥宮宮主身邊的人忽然沖向司徒墨和沈汐月,聽風瞬間擋在前面,將所有的怒氣發(fā)泄在這個人身上。
他難以想象,汐月一個人在這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他知道上次肯定是汐月以命相搏,才換來他和司徒墨的平安,這一次,他就算拼了他的命,也一定要護住汐月。
我閉上眼睛緩了一下,再次睜眼看到眼前的司徒墨,才知道這真的不是夢。
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眼睛一直盯著這個依舊俊朗無雙的男人。我緩緩開口,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
“司徒,記住,我叫沈清泉”,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我的臉上。
體內(nèi)靈魂撕扯,還在努力壓制的北冥旸,忽然笑了起來。
“清泉?沈清泉?哈哈,本宮竟然是第一個知道你名字的人!”
他忽然痛苦地捂住腦袋,體內(nèi)的內(nèi)力在亂竄,肌肉也在被撕扯。
“沈清泉,你記得,本宮不會放過你,無論天涯海角……”
北冥旸嘴角,鼻子,耳朵,眼角都開始流血。也許是不讓自己太難看,北冥旸跌跌撞撞走到角落旁坐下。
司徒墨看著懷中的人,他緊緊地抱著,想把身上的所有溫度渡給她,但是懷中的身體好像怎么也捂不熱。
“汐月!不,清泉,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來接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回拾汐苑,你想去醫(yī)館也行,去醉玉樓也行,我陪你,好嗎?不要丟下我,不要……”他的眼淚,順著臉龐留下,打濕了懷中的女人。
我最后一絲靈魂力也在消散,我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從黑暗中撕開一個小口,感受到臉上的濕潤,我緩緩睜開眼,沖司徒墨寄出一個微笑,艱難地開口說著:
“世間百媚千紅,唯你,情之所鐘。但飛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司徒,好好活著,我……”
最后我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看到崩潰的司徒墨發(fā)了瘋似的抱著我,身體在顫抖。
角落的北冥旸全身肌肉撕裂,血管爆裂,身下的一片血紅色,看著是那么詭異。
我最后的那絲靈魂,好像回到了他的身體中,感受到了死前的痛楚。我在想,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我想這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緣由,我的靈魂可以壓住北冥旸,冰火本就相克,我不過也是個對付北冥旸的棋子,真正下棋對弈的兩人,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我在想,如果我從未來過這個世界,沈汐月會死在十六歲入宮前,司徒墨活不過二十六,白洛璃不會死,北雍王會登基,聽風一直被人追殺,紀宇成為北冥旸的下一個容器,秦明依舊是北冥宮左司……
聽風聽到司徒墨歇斯底里的哭喊聲,猛地回頭卻愣在原地,他看到了臉色慘白的沈汐月。
心中喃喃道:不可能,她可是沈汐月啊,怎么可能真的會死?那么多次,她都熬過來了,這次一定會沒事的。
直到后來他殺瘋了眼,眼睜睜看著司徒墨抱著汐月的尸體離開,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好像心里有個地方很痛,痛得有些難以呼吸。他麻木地跟著司徒墨回到皇宮,看著司徒墨抱著換好衣服的汐月走出來,他還是沒有接受。
他走上前,晃動著汐月的胳膊,說道:“汐月,別鬧了,快起來,我?guī)闳ズ绕咸丫?,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p> 懷里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司徒墨面無表情地繞過聽風,抱著沈汐月的尸體走了出去,從此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沈汐月……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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