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我的身體完全恢復(fù),紀宇也已康復(fù),闔府上下滿是笑聲。
接下來岳府都在準備著宴會,我的生辰宴,畢竟是原主十八歲的生辰,我想開開心心地過。
陳婉兒和紀宇的關(guān)系也在迅速升溫,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只有我自己清楚,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今天醉玉樓收到了時小邪的信,信中提到了第二個請求,想讓我探查宮中那個假的沈汐月的目的。
時小邪自然知道那是假的,奈何當(dāng)時司徒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執(zhí)意帶人回夏侯。
她覺得此人所圖甚大,需要盡快查出來。這個簡單的道理我自然也是知曉的,只是我只是一個酒樓的少東家,又怎么能出入皇宮呢?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忽然想起聽風(fēng),他武藝高強或許可以幫忙偷入皇宮查看情況。只是這幾日聽風(fēng)還在任務(wù)中,過兩天才回來。
皇宮內(nèi),“沈汐月”已被晉封為惠妃,此刻正穿著華麗的衣裙,濃妝艷抹,頭戴珠玉銀釵,端著御膳房的雞湯,來到御書房。
司徒墨看著眼前的汐月,心想失憶以后性情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先前汐月不喜歡那些胭脂水粉,也不喜歡花里胡哨的衣衫,更不喜歡頭上帶很多的裝飾,她總嫌棄那些把所有家當(dāng)帶在身上的人,活脫脫頭戴一家古玩店。
一想到這,他不由地笑出了聲。此刻的“沈汐月”以為陛下終于沖她笑了,連忙跑過去,嬌聲說道:
“陛下,臣妾準備了雞湯,陛下快趁熱喝了!今晚來拾汐苑,臣妾會好好侍奉陛下的!”
說完便雙目含情,等待陛下的答復(fù)。今晚她一定要讓陛下宿在拾汐苑,一定要!
司徒墨看著厚厚一層油的雞湯,眉頭微蹙,他不喜歡這種湯,以前汐月總會給他做些好吃的,但現(xiàn)在的她總說失憶以后不記得怎么做菜,也忘記了很多事情。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著岳夕說的話,關(guān)于發(fā)簪的事情。將汐月帶回宮后,一次也沒有睡在一起過,哪怕像從前那種都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么。最后他只得借口自己最近太忙,得過一陣子便會去看她。
吃癟的“沈汐月”只得假裝體貼的退出御書房,沒走幾步便將手中的雞湯砸向下人,將所有怒氣都撒在下人手里。
此時并未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北雍王,還在自顧自地懲罰著下人,不停的破口大罵。
北雍王像看戲一般走近,對著“沈汐月”,拍起了手。
“許久不見,惠妃娘娘好生威武”
聽到身后的聲音,女人不悅地回頭,看清來人時,急忙規(guī)矩地行禮。
“北雍王殿下安好,嬪妾不過是教訓(xùn)下不懂事的下人罷了”
北雍王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粉嫩的小臉被雞湯燙得通紅。他沒有絲毫憐憫,繼續(xù)開口道:
“沈汐月,你沒有忘記本王上次說的話吧!本王早晚會殺了你!”
說完便不管被嚇得癱倒在地的女人,大步流星地離開。
“沈汐月”被嚇得失了神,究竟以前的沈汐月怎么得罪了北雍王,為何想要殺了她?
她還沒有搞定當(dāng)今陛下,可不能現(xiàn)在就死了,一定要想想辦法,讓司徒墨成為自己的后盾和底牌,到時候一切就都有了。
北雍王走了幾步,回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就算是失憶,一個人骨子里的無畏和尊嚴是沒辦法改變的,司徒墨眼睛是瞎了嗎?這都看不出來。
北雍王心想,這個女人最好不要破壞自己的計劃,否則他真的會毫不憐惜地殺了她。
岳府,聽風(fēng)忙完手頭的工作,我便和他說起宮中有一位假的“沈汐月”,他倒覺得無所謂,假的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汐月現(xiàn)在和那里已經(jīng)沒了關(guān)系。
我則是語重心長地和他講起來道理,如果宮內(nèi)的那位假的“沈汐月”犯了大罪,到時候便會連累整個國公府,甚至如果動搖國本,那事情可就大了。
再者這是時小邪向我提出的第二個請求,我不得不答應(yīng)。
“聽風(fēng),我們之中就數(shù)你武功最高了,你幫忙先進宮探探路,看看這個沈汐月在宮里都做了什么,好不好嘛?”
我沖他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tài)。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那我今晚進宮先看看!”
聽風(fēng)揉了揉我的頭。夜晚我送聽風(fēng)到宮門,我躲到一邊的樹后,等待聽風(fēng)出來。
但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卻絲毫沒有聽風(fēng)的身影,我有些忐忑,以他的身手,不會出事的。
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難道是被事情耽誤了?想要混入宮中深入調(diào)查?
直至天亮,聽風(fēng)都沒有從宮中走出,我擔(dān)心是否與我擦肩而過,急忙回到傭兵團,醉玉樓,岳府和醫(yī)館,都沒有發(fā)現(xiàn)聽風(fēng)的身影。
我有些慌亂,紀宇則安慰我要相信聽風(fēng),他肯定沒事的。直到第二天都沒有消息,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都怪我,聽風(fēng)全身心的相信我,是我將他至于險境之中。我雖想過自己夜闖皇宮,但是我功力不夠,對宮內(nèi)地形又不熟悉,很有可能被抓到,到時候反而連累了聽風(fēng)。
我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進宮,找機會尋找聽風(fēng)?,F(xiàn)在進宮的辦法有兩種,一是去求北雍王,二是拿著醫(yī)館皇室診帖入宮。
正在我考慮選擇哪種方式時,紀宇慌忙推開房門,將一張告示放在我手中,我打開一看,這,是聽風(fēng)?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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