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岳府,才看到等候在大廳的陳婉兒,她正在焦急地踱步,眼圈泛紅,看到聽風和我進來,立刻奔向我,隨即一下跪了下來。
“岳公子,求求你,求你救救風月公子吧?”
聞言我和聽風皆是一驚,這是什么情況?
“那日我與風月公子相約詩會,只一會兒工夫,他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字!”
說著必將懷中的紙條拿出,是一個“北”字,難道是又被北冥宮的人抓了?
“他失蹤多久了?后面一直沒有消息嗎?”我看著紙條出了神。
“沒有,已經(jīng)第三日了,我在醉玉樓一直沒看到他,這才來到岳府求公子”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用你父親的勢力私下里查下國都內(nèi)的動靜。這邊我會想辦法探查他的蹤跡,有消息我會讓聽風帶給你!”
說著便安排人將她送走,擔心她哭哭啼啼影響我的思緒。我和聽風對視了一眼,隨即陷入沉默。聽風先開口:
“應該是紀宇最近追查到了一些消息,被北冥宮的人發(fā)現(xiàn),才被擄走”
“第一次遇見紀宇,他說是北冥宮的宮主看中他的身體,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對他怎么樣。我剛算過,他還活著,沒有什么劫難”
“所以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在于,找到北冥宮或者找到紀宇被關(guān)的地方!”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我并不了解北冥宮這個組織,而且現(xiàn)在問天境界沒有突破第五重,我還算不到具體任務的具體位置。
現(xiàn)在的我更是借不上任何勢力,方法只有一個,盡快突破問天術(shù),才能查到紀宇所在的位置。
突然感到深深的無力,為什么掙扎到現(xiàn)在,還是如此,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我畫了紀宇的簡象,讓傭兵團的人私下里去打聽,并將腰上秦明之前送的玉佩給到醉玉樓。
并對外稱,不知道是哪位顧客遺留的帶有“明”字的玉佩,三日內(nèi)到清泉閣認領(lǐng),否則就上交給府衙。
沒錯,我要找秦明,我找不到他,就讓他來找我。
另一方面,我也在加緊修煉,聽風陪練,只有在功力爆發(fā)的時候才更有益于突破。
陳婉兒那邊聯(lián)系過幾家交好的商賈世家,并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事情處在僵局之時,醉玉樓來消息稱玉佩的主人來了。雖然先前有很多人來冒領(lǐng),但只有此人能說出玉佩的出處和很多細節(jié)。
我直接跳出岳府,幾個起落來到醉玉樓頂樓。推窗而入,便看見坐在屋里的秦明,這個曾經(jīng)的白衣少年,如今卻穿著一身黑,眉宇間也沒了往日如春風般的溫暖。
看他如此悠閑,我猜測他知道我的用意,但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需要我試探一下,而且他的身份也很可疑。
“秦公子,不,應該叫左司大人,別來無恙啊”
我將腰間的玉佩扔給他,繼續(xù)說道:
“在我遭遇追殺時,有人將我錯認為你,左司大人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我想以此讓他自己道出身份。
“哦?那岳公子不妨先告訴我,我送給沈汐月的玉佩,怎會在你身上?”
秦明處事不驚,一副悠然的神情。內(nèi)心卻在猜測,面前的人對左司的事情知道多少,現(xiàn)在就像是一場心理博弈。
“玉佩還你,看在我?guī)湍惚9苓@么久的份上,幫我個忙!”
我擔心牽扯過我私逃出宮的事情,只能快刀斬亂麻,單刀直入。
“說來聽聽”,秦明放下手中的茶,緩步走到我身邊。
“我想借用你的勢力,幫我找一個人,叫紀宇,長這樣”
說著便將桌上的畫像遞給他。誰料秦明看到紀宇的畫像,瞬間臉色突變,厲聲喝道:
“月……岳公子,這個人你不要再費力找了,找不到的!”
說著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見他如此反應,我慌忙攔在他面前,質(zhì)問道:
“這么說,你知道北冥宮的事情?紀宇是被北冥宮的人抓走的?”
“岳公子聽我一句勸,北冥宮根本不是你可以對抗的。簡簡單單過日子不好嗎?”
他雙手忽然附在我的肩上,語氣凝重的說道,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我呆愣在原地,這北冥宮到底是什么地方?組織內(nèi)高手如云,宮主更是暴虐至極,嗜殺成性,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救出紀宇?
這幾天我一邊修煉,一邊泡著藥浴,精力充沛,但想要突破還需要一個契機,而且我在聽風的訓練下,身體素質(zhì)也有了提升。
現(xiàn)在根本時間去等著契機到來,只能自己主動出擊,聽說人在某種極端情況下都會爆發(fā)潛能,很有可能會沖破禁錮提升境界,于是今晚我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晚上我穿著一身夜行衣,帶著新的佩劍,吃了暫時提升功力的藥丸,假裝潛入紀宇的房間,不一會兒聽風果然出現(xiàn)。
我閃身出了房間,在寬敞的戶外才更方便伸展。聽風這個人打架從來不會東拉西扯,他更喜歡把人打趴下以后再問。
聽風出招很快,而且狠絕,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我勉強抗下幾招,卻只有防守的份,絲毫沒有出手的機會。
我想起之前面具暗衛(wèi)教我的一些招式,連忙將手中的劍,假意刺向聽風的腳下,待他跳起避開的瞬間,以劍撐地雙腳輪番踢向他的腹部。
他手臂交叉擋在腹部,硬生生抗下我的攻擊。他的身體太硬,和他硬抗我沒有優(yōu)勢,我只能選擇側(cè)面取巧才有機會。
幾招下來,聽風便失去了耐性,在他看來眼前的人當耙子的資格都沒有。
于是他身形飛速向我靠近,右掌向我的胸前襲來,我心想不妙,一個后跳避開他的攻擊,卻被他強有力的掌風所傷,五臟六腑都在晃動。
我雖然耐力和肌肉結(jié)實程度不如他,但我修煉問天術(shù),境界提升的時候身體會變得越來也輕快,更適合逃脫。
我的手有點發(fā)麻,卻依然握起劍,繼續(xù)對敵。此刻我的心中,只想著一定要變強來救我的朋友,而面前的聽風就是我要擊敗的對象,只有贏了他我才有可能。
我飛身向前,將手中的劍刺向他的胸膛,我料定他會側(cè)身躲避,然后攻擊攻擊我左肩。
于是在他身形微變的瞬間,我反手握劍,側(cè)轉(zhuǎn)翻身隨他變化,然后將劍抬高抵住他的脖頸。
就在我以為他會暫停打斗準備認輸?shù)臅r候,他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住我的劍,右手出掌集擊中我的右肩。
瞬間手中的劍被打落在地,我也被擊退十幾步,口中鮮血噴出,我用手擦了下嘴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聽風見狀只覺得是個瘋子,明明已經(jīng)受了重傷,留著力氣不逃走,還要反抗,貌似最終的目的是求死。
想到這,聽風不再猶豫,一個起跳來到我面前,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離地面,就在這種瀕臨死亡的時候,我在感覺到體內(nèi)能量的波動,那是本能的求生欲吧。
我本來想再撐一會兒就好了,可是我好像喘不上氣,腦袋也缺氧,馬上就要窒息。
慌亂中我只能雙腳不停地蹬地,然后用手拍打著聽風的胳膊。我還是太弱了,聽風捏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月光下,一枚清冷的戒指映入聽風的眼簾,他心中有些慌亂,連忙放開手中的人,順勢扶住這個脆弱的身形,掀開面紗才看到臉色慘白,嘴角流血的女人。
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怎么會是汐月?明明感覺黑衣人實力比汐月高,不會是她,為什么會這樣?
來不及多想,聽風扶起懷中的人,雙掌將內(nèi)力傳輸至女人體內(nèi),卻不知為何總被彈出,似乎女人體內(nèi)的某種力量在排斥他的內(nèi)力。
他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得緊緊抱住懷中的女人,害怕她消失。他將內(nèi)力包裹在女人全身,就這么護著她。
這時我感受到了周遭的溫暖,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體內(nèi)有種溫潤的力量在助我修煉。
我左右手指尖相對,催動體內(nèi)的月之陰跟著這種氣息開始淬煉,吸收然后慢慢壓縮,紫氣生成的漩渦從氣海處升起。
瞬間天雷作響,大雨傾盆而下。聽風感受到懷中之人的異動,卻依舊用內(nèi)力護在她周身。
我感覺到體內(nèi)的變化,這是要突破了?難道這就是功法上說的借助外力修行?
忽然一道閃電自頭頂倏地劈下,速度極快,即使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聽風也沒有絲毫動搖和退縮。
一道白光將我倆同時包裹,我感覺到身體好像被撕裂又重組,如同洗精伐髓般,這第五重帶來的痛感讓我汗如雨下……
剛才打斗所受的傷卻自動痊愈,我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空間中,只有我和聽風兩人,他緊閉著雙眼,而我卻慢慢失去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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