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朝廷緝拿的要犯啊!”
“什么要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搖身一變成了皇家的供奉了。不信你好好瞅著,很快就會有人來打聽那位一品絕頂?shù)纳矸?。”卓思危笑著道?p> “來人?會是些什么人呢?”
“很多,朝廷的人,修行門派的人,閥門世家的人?!弊克嘉:攘艘豢诰?。
“還是二品的時候就有人在打聽了,這一次一旦這里有一位劍道一品絕頂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肯定會有人蜂擁而來的。
一品絕頂,在任何一個門派,一個世家,一方力量之中都是定盤星、擎天柱一般的存在,二品或許他們還會觀望,一品絕頂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拉攏!”
“他們不怕朝廷責備嗎?”
“責備是虛的,不痛不癢,可以想辦法打發(fā)過去,得到一個一品絕頂卻是實打?qū)嵉?,這個小城很快就會熱鬧起來。”卓思危喝了一口酒。
“希望別再出什么事!”王哲抬頭看了看天空。
“一個一品絕頂坐鎮(zhèn)的地方能出什么事,誰敢在這里撒野?!”
卓思危說了很多,過兒沒幾天,郭北城果然就出現(xiàn)了許多陌生的身影。
他都很納悶這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春宵樓上,顧念秋看著手中的信,嘆了口氣,手指輕輕的捻動,那信變成了碎末。
“小姐,又有什么事???”
“上面讓我們打聽一個人?!鳖櫮钋镙p輕的柔和額頭。
“什么人?。俊?p> “一個一品絕頂。”
“一品絕頂?不會是那天夜里救你的那位吧?”
顧念秋輕輕的點點頭。
“那么一位絕頂高手,只要他不想露面,誰能找到他?這幾天城里是不是來了很多陌生人?”
“對,有從京城來的,有從臨安來的,還有從湘楚之地來的,他們該不會都為了那個人而來吧?”
“應(yīng)該都是。”顧念秋點點頭。
街道上,王哲看著一個個陌生的身影。
這些人,大部分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使用“望氣術(shù)”一眼變更能看出來他們有修為在身,只是多半修為不高。
他們來這里倒還算是安生,沒有鬧事,而且不少人彼此都相識。
“郭先生,一別數(shù)年,風采依舊啊!”
“李掌柜,這生意都做到這邊來了嗎?”
“路經(jīng)此地?!?p> “那不是流云宗的人嗎?”
“這算什么呀,我剛剛還看到楚王府的人了!”
......
“這些算不是人才獵頭呢?”王哲看著這些人心想。
一時間,小小的郭北縣城,熱鬧了許多。
縣令大人很忙,非常忙,
他見到了平日里很少見到的人物,而且不止一位,雖然他們之中絕大部分沒有官身,可是背后卻都是大人物。
有門閥世家的,有刺史府衙的,有將軍府的,還有王府的,
“哎呀,要了親命了這是!”他是從未這么提心吊膽過。
王哲就索性待在家里,練功、修行、看看經(jīng)書,練練字,
他還從百河道人那里得了一部《符箓真解》,里面講解的乃是符箓之道,這是道門正統(tǒng)術(shù)法,是可以以之成就大道。
這里面還記錄了一些符箓,
有“金甲符”、“辟邪符”、“安神符”、“聚靈符”......
倒也有趣,王哲看看、練練,權(quán)當解悶了。
“讓他們鬧騰去吧,時間久了,人找不到,自然也就該離開了?!?p> “你知道他們開的什么價嗎,太誘人了!”卓思危來蹭飯的時候又提起了這件事情。
“什么天材地寶、丹藥,要多少盡管說,另外還會提供人仙的功法,洞天福地,哎,真是應(yīng)了你說的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不貨得扔!”
“與其感慨,不如努力修行,你若到了那么一步,自然也會受到那般追捧,鮮花盛開,清風自來!”
“一品絕頂啊,難呢!”卓思危感慨道。
“想不都不敢想,還怎么達到那一境界,你應(yīng)該先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p> “小目標?”卓思危聽后一愣。
“對,你想成為一品絕頂,這算是個稍大一點的目標,在此之前,你先定一個小目標,比如,先達到上三境二品。”王哲的語氣稀松平常。
“這就是你口中的小目標?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二品之后是一品這還真沒毛病!你這口氣不像是一個捕快。”卓思危聽后愣了好一會。
“那像什么呀?”
“人仙!”卓思危沒好氣道。
“我認識一個家伙,吹牛皮的水平和你有一拼。
不過那個家伙是真的驚才絕艷,年不過三十,已經(jīng)入了四品,用不了多久就能入三品了吧,他現(xiàn)在可是學(xué)宮的寶貝!”
聊了良久,感慨頗多。
小小的郭北縣城,喧囂了幾日。
王哲基本上是在家中,偶爾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符水似乎不如往日那般靈驗了?!?p> “不要亂說!”
這一天王哲在街上無疑之間聽到一對夫婦的談話。
他們是帶著孩子去城隍廟看病,廟祝給他們了一碗符水,喝下去也有些效果,但是卻似乎不如往日那般靈驗非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哲在路過城隍廟的時候向大殿里面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只見原本濃郁到近乎實質(zhì)化,差不多要沁入到塑像之中的香火愿力居然不見了大半,
“嘶,那些香火愿力哪去了!這東西也能偷?”
這些日子王哲可是看了不少的一些典籍,從那紫衣道士的墓葬之中帶出來的道藏之中就提到過香火愿力。
這是百姓虔誠祈福所化之愿力,是偷不走的,只會消耗掉。
“這城隍做了什么,居然會消耗掉這么多的香火愿力,一個泥塑之物,他又能做什么?”
對此,王哲很是不解.
在回去的路上,王哲碰到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看著十七八歲模樣,穿著一身粗布衣服,上面還有幾個破洞,腳下的鞋子也破了,腰間懸著一把劍。
他長得有些秀氣,眼神很干凈,嘴唇微微有些發(fā)干。
咕嚕嚕,從他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王哲聽到他的肚子傳來響聲。
那年輕人向一旁的酒家看了一樣,舔了舔嘴唇,轉(zhuǎn)身走開。
“來,嘗嘗,剛出籠的肉包子?!?p> 突然一個人向他遞過來幾個包子,還冒著熱氣,年輕人一愣,抬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