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軒轅君不愿多說,衛(wèi)風也只好靠在墻上默默的等待著。
直到日上三竿,一位女子才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對軒轅君說道:
“回大人,屬下已經盡力了。人雖然救回來了,但是落日箭的真氣殺伐太重,某些內臟不可避免的損傷了?!?p> 軒轅君聽到之后點點頭說道:“無妨,對于普通的俗家女子來說,這是滅頂之災。但是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小事。你先退下吧?!?p> “是?!?p> 送走手下后,軒轅君對衛(wèi)風說道:“別等著了,咱們去你們陳府的會客廳吧。你家小姐肯定是在那里接見我們。”
衛(wèi)風聽后卻搖了搖頭:
“小姐沒事兒就行,如果在會客廳的話,那么證明你們必是重要的客人。在下就沒必要摻和了,告辭告辭。”
說完后背著手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當中。
陳府的會客廳內。
陳朔雪腰間裹著紗布,臉色蒼白的坐在主位上。
而軒轅君與他的小師妹則坐在左右兩側。
剩下的位置上則坐滿了陳家目前的話事人,卻唯獨少了陳家家主陳洛陽。
陳朔雪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還是輕輕的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聲回蕩在整個會客廳內,幾名密探如同拖死狗一樣將陳朔風與落日箭還有白衣人扔在了會客廳的中央。
這一舉動直接驚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陳朔雪的二叔。
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這副模樣時,頓時怒不可遏,重重的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將其拍的粉碎。
“陳朔雪!你什么意思?大哥他還沒老呢,陳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面對自己二叔的憤怒,陳朔雪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二叔。
軒轅君緩緩的伸出手,敲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扶手。
隨后右手輕輕的一按,一塊碎裂的碎片直接正中陳洛川的額頭。力度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打出一個紅印子。
“我不喜歡任何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這是教訓。懂?”
“白虎衛(wèi)首,可是……”
“懂?”
陳洛川見白虎衛(wèi)首似乎真的要動怒了,只好憤憤的重新坐回位置上,滿臉怒色的看著陳朔雪。
陳朔雪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說道:
“二叔,你的親生兒子陳朔風私通白蓮教妄圖壞我陳家大事。你作何解釋?”
“放……”
“嗯?”
“朔雪說笑了,朔風一貫是個老實人。絕對做不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恐怕此事另有隱情?!?p> 陳洛川本來想怒氣沖沖的反駁陳朔雪,但是在聽到白虎衛(wèi)首的警告后,只能強忍著怒氣,堆上了一臉假笑。
面對自家二叔的狡辯,陳朔雪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示意密探摘下白衣人的面具。
隨著面具的摘下,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原本還意圖狡辯的陳洛川在看到這張臉后,立馬臉色煞白,當即就準備往外逃去。
但是卻被軒轅君的小師妹向欣一腳踹倒在地,如同拎垃圾一樣的,重新扔了回來。
“二叔和二嬸一向恩恩愛愛,那二嬸是什么時候入的白蓮教呢?居然還成為了三蓮長老,這簡直是讓侄女我匪夷所思啊?!?p> 陳洛川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整個人止不住的朝著陳朔雪磕頭求饒。
嘴里還不停念叨著,不關他的事。說他只是被奸人所蒙蔽,才瞞著家主放下如此大錯。
對于自家二叔的大禮,陳朔雪沒有絲毫顧慮的全盤收下。
“二叔,侄女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按照家規(guī)吃里扒外應該如何處置?”
“全……全家斬首,朔雪,朔雪。二叔真的不知道情況,求求你放過二叔。二叔愿意離開陳家,從此不再回來。”
咚咚咚的磕頭聲回蕩在整個會客廳里,在場的眾人皆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一點都不敢出聲。
陳朔雪默默地看著自己的二叔瘋狂磕頭,直到磕的頭破血流時,才悠悠的拿起自己的茶杯小飲了一口。
“二叔,別說侄女不給你機會。老老實實交代所有的事情,我允許陳朔風留下后代。不然,就按家規(guī)處置?!?p> 撅著屁股在地上顫抖的陳洛川心中后悔不已,他早上就看到了回來的陳朔雪。
但是那時看到陳朔雪受了如此重的傷,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和老婆成功了。所以也就沒大在意。
那成想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白虎衛(wèi)首就親自過來請自己去參加會議,導致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走脫。
陳洛川雙眼空洞的看向半死不活的兒子,最終苦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了所有的經過。
本身就文不成武不就的他,此時連起身與陳朔雪同歸于盡的力量都做不到。
只能認命的交代了全部的事情,任由一位密探將他拖了出去。
“咳咳。”
一聲咳嗽聲讓在場的其他陳家人收回了驚恐的眼神,一個個顫顫巍巍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陳朔雪。
還沒等陳朔雪說話,她的三叔就主動的站起來說道:
“我愿意把我名下所有的產業(yè)重新劃歸到家族一脈,只需要家主一脈,給予我們這一脈足夠的生活資源就可以了。以后愿意為家主一脈所驅使?!?p> 他這么一說,就是直接將陳朔雪的目的擺在了明面上。
雖然有些過于直露,但是算勉強達到了陳朔雪的期許。
既然有人開了頭,剩下的其他話事人也不好再裝縮頭烏龜。
只能一個個面露苦澀的同意了陳朔雪的想法。
至此,陳朔雪借助與白虎衛(wèi)首合作的機會拔出了陳家的內鬼,又收納了家主一脈的權利。
使得自己的父親對于陳家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
畢竟自己的父親曾經當選家族的時候承諾過在位期間絕對不會對其他成員動手。
這使得這些其他支脈越發(fā)肆無忌憚,一個個中飽私囊,吃里扒外。
而自己的父親又礙于曾經的承諾不好下手,這便只能由自己這位女兒代勞。
這也是家主陳洛陽今天沒有出現在這里的主要原因,讓這些支脈有苦說不出,只能老老實實的交出自己的權柄。
此時陳洛川的慘叫聲從門外傳來,在場的陳家旁系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生怕這一刀下次就砍到自己的頭上。
陳朔雪見大事已了,后面的收工就由自己的父親來處理了。
于是便強撐著將自己扶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在路過之前的身邊時,他們都畏懼的低下頭,不去看陳朔雪受傷的一面,生怕因此被這個女人記恨上。
白虎衛(wèi)首和小師妹則也起身跟在了陳朔雪的身后。
但是小師妹向欣在路過半死不活的陳朔風時,突然捂臉驚呼一聲:
“?。。?!登徒子!他居然偷窺我!”
隨即一腳重重的踏在陳朔風的頭上,剎那間,鮮血伴隨著雪白的腦漿處處分散。
那些低著頭的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他們的身子愈發(fā)顫抖,但是一個個的絲毫不敢抬起頭。
只能恐懼的看著地上那具無頭的尸體。
向欣明明穿的是褲子,并且陳朔風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又怎么可能去偷窺?
這么拙劣的一出戲就是在告訴這些人,守承諾的是陳家家主陳洛陽,而不是他的女兒陳朔雪。
門口的陳叔見到陳朔雪出來后點了點頭,主動讓開了身子,露出了自己身后一排整整齊齊的尸體。
從陳洛川自己到他的其他兒子女兒,甚至還有孫子,外孫女等等一應俱全,滿滿當當。
至此,陳洛川一脈的血脈徹底斷絕,就連嫁出去的女兒都被陳叔弄回來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