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妻女被玷污
右相府,廖秉弓被倪啟哲一巴掌扇到地上。他顫抖著手指著廖秉弓,胸腔中憋著口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很快,他便覺得胸悶氣短,最后暈倒在地。
廖秉弓盯著地上倪啟哲,目光陰寒。
“要不是為了日后的榮華富貴,我絕對不會救你。”
他扶著膝蓋站起來,又看了一會兒,才喊來右相府管家。
右相府一陣兵荒馬亂,阮醫(yī)正過來看了眼,無奈嘆氣。
管家:“阮大人,相爺如何了?”
阮醫(yī)正:“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氣著了,需要修養(yǎng)。一會兒我給他扎幾針,醒來后你們把藥給他喂下,再準備些藥膳讓他吃了,兩三日就能痊愈?!?p> 管家趕忙謝過:“大人今日就住在府上吧,廂房酒菜都已經(jīng)備好了?!?p> 阮醫(yī)正笑著應(yīng)下,又叮囑了兩句:“最近右相大人的火氣有些旺,你們多勸解著些,上了年紀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氣和,生氣太頻繁會影響壽元的?!?p> “謝大人提點,老奴會盡力勸著些的?!?p> 夜里,倪啟哲盯著床帳一言不發(fā)。第二批私鹽被搶,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錢再去購置第三批了。而且,現(xiàn)在他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皇帝與陰蠡搞得鬼,如果不是又會是誰?
倪啟哲翻了個身,想不通對方到底是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販私鹽的路線的?難道是因為有內(nèi)應(yīng)?不應(yīng)該,線路只有領(lǐng)隊知道,而且都是在臨出發(fā)前才告知的,即便有內(nèi)應(yīng)也不會那么快通知同伴。難道……
倪啟哲突然坐直身體,似乎想通了什么。如果不是領(lǐng)隊,那肯定是交給領(lǐng)隊路線的人出了問題。他們內(nèi)部有奸細!
“不能再等了,等下去一定會有更大的變數(shù)?!?p> 倪啟哲扶著床起身,管家進來差點嚇到。
“相爺,你怎么起來了?要解手嗎?喊老奴就行呀?!?p> 倪啟哲擺擺手:“你幫我點蠟?zāi)ツ?,我有重要是書信要寫。?p> “明天不行嗎?阮醫(yī)正說了您需要休息……”
倪啟哲冷著臉看他。管家不敢再多言,扶著倪啟哲到了案前,開始磨墨。
第二天一早,一封加急的書信就飛快前往熾國。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等送到文璟案頭時,已經(jīng)過去十幾日。
“怎么了?”文淵見文璟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問道。
文璟將倪啟哲的書信遞給他:“右相說要提前行動,他那邊有了難以意料的變數(shù)?!?p> 文淵皺眉:“可現(xiàn)在不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最好時機啊,咱們的籌備也還沒有完成,冒然開戰(zhàn)只會讓長久的準備功虧一簣?!?p> 文璟手指敲擊桌面:“咱們犯了個大錯?!?p> “什么?”文淵不解。
文璟看著窗外道:“車遲國姐妹花不應(yīng)該留在禹都的。右相原本是個不會被女人左右,腦子清醒的人。自從娶了那對姐妹,他開始沉迷女色,對自己國家的局勢也不再時刻關(guān)注與警醒,他估計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易無量收留流民開辦工廠的事情?!?p> “要不要安排個人到他身邊。之前明明有做的很好,怎么突然這樣了呢?!?p> 文璟看著文淵:“之前有楊澈在他身邊盡心辦事,現(xiàn)在楊澈來了邊境,明顯是和他離了心,他自己又沒有其他備選的勢力可以頂上,有這樣的結(jié)果不奇怪。”
“那開戰(zhàn)的事?”
“拖!讓他的私兵在禹國發(fā)動內(nèi)亂,原本也是這個計劃。只是由于時間提前,讓他分批次鬧事,別搞太大規(guī)模的動靜,能拖一時是一時。讓咱們的軍營也抓緊時間訓練,延長訓練時長,但記得吃食上也苛待,吃飽吃好才有力氣訓練。還有,讓人給右相送些銀子去,讓他儲備好糧草,別因為私兵沒吃的導致內(nèi)亂發(fā)動失敗,功虧一簣?!?p> 收到文璟的親筆回信,倪啟哲多少松了口氣。他料想到文璟不會答應(yīng)提前開展,但能送來錢也是可以的。
倪啟哲拿到錢交給廖秉弓,讓他私下里采購糧草,動作不要太大,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廖秉弓看到錢自然笑臉相迎,有錢就好辦事。另外,倪啟哲還告知了廖秉弓易無量私下辦場的消息,勸廖秉弓令謀出路,家具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沒有他的位置了。
幾天后,易無量與陰宴在院子里聊天,談起了倪啟哲的變化。
陰宴:“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又回到當初與左相抗衡的時候,冷靜睿智,不驕不躁。對咱們而言,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易無量摸著滾圓的肚子,躺在搖椅上感受陽光的擁抱。
“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改變了他?!?p> 陰宴看著滿園子的花朵,面露惆悵:“就是因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才無從下手?!?p> 易無量搖晃著微腫的小腿:“陰蠡怎么說?”
“皇叔說不必著急,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咱們只管時刻警覺,不要真的有破綻時察覺不到就行。”
“是這個道理?!?p> 易無量深吸一口花香:“糧草采購的如何?”
陰宴笑道:“很順利。但最近漲價了,花費又增加不少。”
“漲價?為什么漲價?”
“應(yīng)該是購買的人多了?!?p> 易無量眉頭輕蹙:“又沒到秋末,百姓買這么多糧食干嘛?”
陰宴眼珠一轉(zhuǎn):“皇嬸的意思是?”
“會不會除了我們也有別人在囤積糧草呢?”
陰宴刷的一下站起身,調(diào)頭就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回來將易無量抱住,興奮的說道:“皇嬸就是我的大福星。”
易無量笑著輕拍他的背:“我在家里沒事干,你們要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就來找我聊天,多一個人思考總歸多幾個方向,慢慢的就會有頭緒了。”
“嗯!”
陰宴的動作很快,他與法外樓聯(lián)手,很快就查到確實有一批人在反復小批量的采購糧草。
陰跖幾人坐在夜晨殿里,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陰跖:“先別打草驚蛇,安排些人悄悄跟著采購糧草的人,看能不能找到右相私兵駐扎的位置?!?p> 陰蠡點頭:“法外樓的人已經(jīng)在行動了,右相殺了樓主兒子,也算是將法外樓推到了我們的陣營?!?p> “右相私礦那邊有在行動嗎?”
陰宴答道:“謠言已經(jīng)散播出去,可是想要引起亂子還是得等旨意送到才行。”
陰跖捋了捋胡須:“只要有人站出來質(zhì)問礦場領(lǐng)隊,假的旨意就可以送過去了?!?p> “炸了著實可惜?!标幯绺袊@。
陰蠡笑道:“礦場一炸,倪啟哲便捂不住了,自然找人頂罪。處置了頂罪之人,礦場便可以名正言順歸到朝廷名下,到時候繼續(xù)挖礦石煉鐵器,也能彌補戰(zhàn)事帶來的鐵礦缺口?!?p> “說起來,文初那邊是不是可以收網(wǎng)了?”陰跖突然問道。
陰蠡:“她一動手,網(wǎng)就可以收了。據(jù)我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因為魏芊芊的反應(yīng)明顯已經(jīng)病入膏肓,文初性急,她不會真跟魏芊芊耗著,只會早早了解對方的性命,自己掌握大權(quán)?!?p> 陰宴帶著鄙視的口吻道:“她要是個沉穩(wěn)的,咱們還真拿她沒辦法。沒想到她連付筠嵐沉穩(wěn)都沒有,自從她嫁到右相府,幾乎再沒有出現(xiàn)過。”
三人同時想到了右相。
陰宴臉色古怪:“她還活著嗎?”
陰蠡:“倪啟哲不會弄死付筠嵐的,除非他能給到付嗣校天大的好處??梢阅邌⒄艿淖运?,天大的好處只能留給自己,所以付筠嵐還活著?!?p> “只是活的不太好?”陰宴猜測。
陰蠡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好與不好得付筠嵐自己感覺,外人說了都不算?!?p> 右相府后院,倪啟哲站在付筠嵐面前,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付筠嵐全身青紫的被綁在床上,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們說你變了,我不信?,F(xiàn)在看到你,我更加確定,你不是變了,你是將可怕的一面藏起來了,藏的更深了。”
倪啟哲眼中泛著詭異的藍光:“吉娜和麗娜留下來的東西不能浪費,現(xiàn)在就都由你來繼承?!?p> 付筠嵐瘋狂搖頭:“我不要,我不要,這么變態(tài)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好了,或者用到你其他的妾室身上,我不要!”
倪啟哲扯住她的頭發(fā),陰惻惻的笑著:“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夫人,我有什么寶貝當然全都留給你了,怎么會便宜她們?!?p> “我求求你了,倪伯伯,你放過我吧,你這樣我害怕?!?p> 付筠嵐淚水劃過臉頰,語氣中滿是哀求。可她越是如此,倪啟哲便越興奮。
他粗糙大掌撫上付筠嵐光滑的臉頰:“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夫君。哈哈哈哈?!?p> 倪啟哲大笑著離開了付筠嵐的房間,房間門關(guān)上,就只剩下絕望的付筠嵐。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倪啟哲現(xiàn)在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爹爹,你要是能聽到女兒的呼喊,就來救救女兒吧!”
她的呼喊連房間的門都穿不透,更何況還有層層高墻。
而此時,付嗣校正頭痛欲裂。
何歡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夫君,你要為我做主,為咱們的女兒們做主呀。”
就在今天下午,何歡帶著女兒們?nèi)ゲ少彶剂?,回家途中莫名就被帶到了偏僻的巷子里,被一群邋里邋遢的壯漢在車上玷污。原本巷子里是沒有人的,她們也許還能隱瞞下來??烧l知突然就冒出幾個商販,將馬車的簾子撤了下來,這下車里的畫面全完暴露在人前,被他們看的一干二凈。甚至有人還認出了她們,站在馬車前觀看調(diào)戲。
等她們被真正的車夫找到時,那群壯漢和商販早都不見了,而她們還一絲不掛的躺在車里,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車夫想到回府必然會死,干脆直接逃了。好在他還有一絲良心,派人去通知了府里的下人來巷子里接人,她們這才回到府上。
一回來,后院里就哭做一團。何歡和女兒們都很害怕,怕付嗣校將她們打死。
等付嗣校回來的時候,他妻女的事情已經(jīng)被傳到全都城百姓的耳朵里。他現(xiàn)在是全禹都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