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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玄君七章開始

第四十七章 善

從玄君七章開始 銜雨 2009 2022-06-17 00:28:56

  “咳!”

  靈門輕咳一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可以作證,陳施主在此前一直在和老衲對弈,沒有離開片刻?!?p>  但是,他陳天元殺人,又何需自己親自動手呢。

  眾人心中狐疑不減,臉上倒是恢復(fù)了平靜,都聚焦在那具尸體上。想來靈門方丈不會為了向大家告知陳軍師的前來,而將眾人聚集在大雄寶殿之內(nèi)。

  “深夜請諸位前來,不為其他,只為二事?!?p>  靈門開門見山地道:“這其一,便是上官施主從知客院潛出,悄然下山,以致于失了性命?!?p>  不是“為他人所害”?

  深諳語言藝術(shù)的眾人,皆是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已經(jīng)不是撇清關(guān)系了,是要把上官沛的死釘在罪有應(yīng)得上。

  “其二,也與上官施主有關(guān)。據(jù)連夜趕來本寺通知的善信告知,上官施主乃是被一個黑袍刀客所殺,其人面無五官,詭異至極。并且從上官施主的身上,老衲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靈門從袖中取出一枚玉質(zhì)的令牌,展示給眾人。

  那令牌邊上雕飾著龍紋,看上去像是一條玉龍盤繞,龍首便在令牌上邊正中。最重要的,是那令牌的中心位置,有一大字——善。

  那字體筆鋒凌厲,轉(zhuǎn)折圓和,不似雕刻而成,倒似有人直接寫在令牌之上。

  “善!”古木道人忍不住低呼出聲。

  這一個名字,在一眾代表各派的高手之間掀起了波瀾。

  虛行雙眸緊盯令牌,眼中有精光直射而出,落在令牌之上。

  “呃。”

  他的頭突然后仰,雙眼連連眨動,似有忍不住的酸澀,同時出口確認(rèn)道:“錯不了,貧僧曾經(jīng)觀閱過那位大離師相的筆作,兩者筆記一般無二,且內(nèi)含其人之意。”

  虛行所在的大慈恩寺,歸屬于禪宗之外的另一派別,名為“法相宗”。此宗派著眼于佛法,修行之法乃是深挖人心之識,最是擅長識意辯意,虛行既然說一般無二,那就是一般無二。

  “善的令牌,為何會在上官沛身上?”眾人之中的一個中年道人問道。

  那道人頭戴七星冠,身披太極袍,一派純正的道真風(fēng)范。其人正是來自于道門三派之一的玄清宮。

  由于佛道有別,所以此前這道人一直在默默旁觀,從不出言,只當(dāng)個吃瓜群眾,和同樣為道人,但并非歸屬于道門的古木道人迥然相異。

  但是如今出現(xiàn)了那位大離師相的令牌,便是連作為吃瓜群眾的道門中人也坐不住了。

  為何?

  只因大玄皇室崇道,而大離以大輪寺為國教,拜龍象大宗為國師。兩方高手這些年可是交鋒不斷,積怨已久。

  道門方面實力雄厚,遠勝佛門三宗之一的大輪寺,但道門的天元強者行蹤縹緲,少有人見,如今扛鼎的真武掌教蕭抱月雖是白榜第一,但比之龍象大宗來還是力有未逮。

  再加上有大離的鼎力支持,大輪寺竟是和道門斗了個半斤八兩,雙方互有勝負,互有傷亡。

  畢竟是一個剛剛開朝的王朝,正處于最為鼎盛的時刻,而反觀大玄這邊,卻是有江河日下之相,且大玄也不可能鼎力支持道門。

  “莫要看我,我也不知,”陳天元見到那道人的眼神又往自己身上瞄,淡淡道,“若是早知上官沛身上有善的令牌,那他也等不到參與無遮大會的時候?!?p>  即便是有再大的背景,和那位大離師相搭上邊,也是一個死字,沒有例外。要是陳天元知道上官沛和善有所聯(lián)系,他早就送其歸西了。

  這個理由,有理有據(jù),但親耳聽到某人說上官沛已死的老僧卻是止不住的驚疑。

  “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p>  陳天元突然一笑,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眾人,“那就是——戰(zhàn)爭要來了?!?p>  先前冼星君曾言,大離再犯乃是陳天元所說的謊言,但現(xiàn)在這令牌的出現(xiàn),卻是代表著此言非虛,大離很有可能會再度進犯。

  不,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

  所有人看到陳天元的目光之后,都篤定戰(zhàn)爭即將再度到來。就算大離沒有南下的企圖,陳天元也會讓他們南下。

  陳天元一向是以誠待人,不說謊話,只因為他說的話都會成為現(xiàn)實。他并不能算定未來,但他能夠促成未來。

  他就是這么一個百無禁忌的人。

  “阿彌陀佛?!膘`門雙手合十,帶著悲憫念道。

  這戰(zhàn)事一起,又不知多少人會受難,邊關(guān)之地即將再度染血,只是這一次,卻是不知大離的鐵蹄還能否踏入擎天關(guān)。

  知曉部分內(nèi)情的靈門方丈想得更多,他知道陳天元在追查幽州大難的罪魁禍?zhǔn)?,也知道陳天元已是有了懷疑的目?biāo),以陳天元的性子,若是確定了目標(biāo)的嫌疑······

  那結(jié)果,便是靈門這已經(jīng)年過百歲的佛門高僧,也是不由心生戰(zhàn)栗感。

  現(xiàn)在也只能祈求最后的真相沒有涉及到那一位了。

  ························

  幽幽樓閣,一盞青燈,照亮了一席卷簾,映出一個飄渺的身影。

  一道黑影,半跪在卷簾前的黑暗之中,低頭稟報道:“稟師相,靈龍鐵剎無遮大會已結(jié)束,陳天元坐鎮(zhèn)鎮(zhèn)魔洞,彌平異變,令法會順利進行。事后,靈隱自盡,空明重傷被擒,已被關(guān)入鎮(zhèn)魔洞。至于無嗔,則是被一小輩弟子無妄所殺?!?p>  “但那一位,未曾暴露。”

  “事后,靈門宣布,靈龍鐵剎將會招收俗家弟子,并向鐵策軍開放入門武功?!?p>  “另外上官沛在發(fā)現(xiàn)斬殺于風(fēng)波渡前,身上搜出了師相的令牌。今夜就在大雄寶殿之內(nèi),他當(dāng)場預(yù)言,大離即將再度犯境。”

  明明是發(fā)生在另一個國度的事情,黑影卻是如親眼所見一般,將其一一道出,甚至于連上半夜發(fā)生在大雄寶殿之內(nèi)的對話都被其

  “善。”

  卷簾后傳來了悠然之聲,隱約可見一人在內(nèi)盤坐,一只手合攏折扇,輕輕擊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銜雨

又是做核酸的一天,加上一些個人原因,所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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